什么疑问了。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天佑我大明恭喜陛下”
“陛下英明陛下神武”
众大臣开始上马屁了,既然大捷是真的了,那么,上马屁就是既定的程序。
“呵呵,好了,诸位卿家,朕这里有捷报,诸位就先看看吧,跟朕同喜。”杨改革受不了那样多的马屁,将捷报拿出来,让大家传看。
众大臣又接过捷报,细细的看起来,不少大臣,看到战事的激烈处,也是情不自禁的叫了声好。
捷报很快被传看一圈。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又是一圈马屁。
看过了捷报,其详细的作战过程,虽然平时,却也是真实,很有让人身临其境的感觉,到了这个时候,稍微有些常识的大臣,都已经确认这个大捷是真的,没有水分。
“启禀陛下,臣有话说”一个刺耳的声音出现在朝堂上。
杨改革望了望,一个陌生的大臣,问道:“卿家有何事”
“启禀陛下,臣以为,以朝鲜人的人头冒充东虏人头,这就是杀良冒功,该当严查毛文龙部的责任,陛下,朝鲜乃是太祖定下的不征之国,历来就是我朝的藩属,且历来孝敬,如今,我们杀了他们那样多百姓冒功,还沾沾自喜,陛下,朝鲜国主如果来问,我朝该如何回答可有脸面乎”一个大臣愤愤不平的说道。
杨改革听了,直觉得烦躁,好好的心情,就给这样打破了,这朝中,真的是什么人都有。整天就会喷粪,朝鲜人死再多,关自己鸟事,又不是我把他们赶到镇江堡去送死的。
这个大臣刚说完,边上又来了个帮腔的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吴大人说得有理,这一船的人头,大多都是朝鲜人的,陛下,该严查,否则,军纪败坏,国法不振,尽坏我大明朝的声誉”
很多大臣都侧目看着这几位大臣,这个大捷要是按照这两位的说法,简直就是十恶不赦,比战败还严重再看看皇帝,众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启禀陛下,臣不赞同。”刘延元第一个就站出来了,要是这大捷变质了,他第一给跑不了,到手的功劳飞了不说,还得受到惩罚,刘延元自然是不肯。
“哦,说说。”杨改革道。
“启禀陛下,朝鲜虽然是我朝属国,可是,也是个首鼠两端的,去年,还和后金讲和,给后金输送粮草物资、协助后金打我大明来着,陛下,这是一个属国该做的么我朝为了朝鲜,先后数次大举支援朝鲜,死伤精锐十数万,耗费白银千万,结果呢朝鲜干的却是这种事,一有风水草动就投向东虏,只顾明哲保身,陛下,依臣看,我朝要追究朝鲜组织义军协助东虏的责任,要问朝鲜国主,为何身为人臣,身为藩属,为何不为我朝尽忠,却要干这种协助东虏打我朝的事”刘延元自然是不肯让别人往他脑袋上泼粪的,既然有人拿朝鲜说事,那他也不含糊,也拿朝鲜的事说事。
“你”
“”刚刚那几个为朝鲜说话的大臣被气得不轻。
众臣更是一阵暗笑,纷纷嘲笑那几个人,这个大捷,无论如何,也是大捷,而且没水分,他们这些站在朝堂上的人,总归还是沾光的,要是给你们几个弄黑了,脸上无光不说,还得挨挂记,甚至还得有些人丢官,这可划不来。
杨改革暗道一声好,这说辞当真是犀利。
“好了,这件事,朕就说一说吧,我朝于朝鲜可以说是尽心尽力,流血又死人,更是搭进去上千万两银子,这是事实;可朝鲜呢如今和后金是兄弟之盟,这事,确实是个问题,虽然先帝说绕过他们的话,但是,朕觉得,确实有必要责问一下朝鲜国主,如果有必要,朕会索赔的,对于这一船人头的事,除了真正的鞑子人头俱给赏之外,朝鲜人头,就意思一下算了”杨改革顺着这话头,也就把这事定下来了,那几个人虽然还想说什么,不过,好歹朝鲜人没有算进战功里去,这好歹也算是个台阶了,面子也挣到了,又只好把这口气咽下来,看着朝堂上的众人对自己可不善,再说下去,怕犯众怒。
至于皇帝说的什么索赔的事,很多人根本就没听懂,或者听得模糊,或者以为皇帝说笑,根本没往心里去。
“好了,关于这人头的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朕要说说。”杨改革环顾了一下大殿,决定做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立威。借着人头,借着这次军事上的胜利,立威,在朝臣面前立威,在边关、边军、京营里立威。
众臣严肃的等待着皇帝,看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看皇帝的面色,很严肃。
“朕记得,以前我朝和东虏打仗,输得极惨,好像是有位大臣被传首九边的吧可有此事”杨改革问道。
朝堂上一阵寂静朝臣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当年那个传首九边的人,他们不少都是熟识的,不知道皇帝提起这事,是为了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回陛下,陛下可是问的熊廷弼,熊飞白”施凤来这个应声筒不得不出来应声,半响没人回皇帝的话,他实在抗不住了。
“哦,朕记得是他。”杨改革假装说道。
“陛下,其实,当年此事也不全怪”当下就有人出来为熊廷弼说情,这事确实很复杂,说起来,熊廷弼也不该到传首九边这样惨去。
“停朕今日不是要为熊廷弼翻案,也不想沉渣泛起,朕只是想说,当年,我朝大败于东虏,死伤百姓、官军无数,以致我朝大臣被传首九边,冤不冤朕暂且不说,这件事,朕一直以为,是我朝之极大耻辱,朕一直耿耿于怀,今日,我朝大胜东虏,获得头颅无数,朕想,那就得该东虏传首九边了,以消朕心头之恨,以解我朝数年来的耻辱,也告慰先前为我大明朝牺牲的将士,告慰那些死难的百姓,朕给他们报仇了”杨改革以异常威严的口气说道,其声势,容不得半分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