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就被带到了喜公公面前。
梁家子弟也认识这位喜公公,这位喜公公,是这南京城里的风云人物,头面太监,见到了喜公公,立刻跪倒在地,高呼道:“草民梁贤科叩见喜公公。”
“你,你就是梁家那,那啥”喜公公见眼前这个人太年轻了,不似是一个能掌控梁家那样大家业的人,疑惑的问道。
“回公公,草民梁贤科,家父梁圣渊是淮扬盐商梁家的家主”梁家子弟立刻答应道。
“唔,听说过,听说过,对了,你爹呢怎么没见你爹”喜公公道。
“回公公,草民家父被锦衣卫请去喝茶了,今日幸得徐阁老搭救,终可以脱牢狱之苦了”梁家的子弟梁贤科说到。
“喔,怪不得呢,咱家就觉得奇怪,怎么会是你做梁家的主,起来吧,既然阁老已经应承了你,想必也就无事了”喜公公瞥了瞥梁家的子弟,说到,看着这有数的盐商梁家居然如此上道,这样快就捐出家财,喜公公对梁家的态度有些变了,变得好起来。
“谢过喜公公。”梁家子弟梁贤科这才起身,恭谨的站着,此时的他,早已不是早先那般绝望和崩溃,倒是有了些神采。
“今日到这里来,所谓何事,你可知道”喜公公也不矫情,直接就问了。
“知道,知道,还请公公过目”梁家子弟梁贤科立刻送上自己的家财清单。
“怎么搞的,怎么才不到四百万两”喜公公刚看了几眼,就火冒三丈,这点银子,也未免太少了吧,梁家也是有数的大盐商,可这家财总共才不到四百万,和王家一比,可谓是天壤之别,即便和王家有些差距,可也不该差几百万两那样多。
“你这是耍咱家呢”当下就把那清单扔在地上,喜公公可不是徐光启,有付好脾气,这里远离京城,当惯了头,声音,脾气自然就大。
“公公息怒,公公息怒,请听在下解释,因为家父被锦衣卫请去喝茶,故此,家中一些叔伯、兄弟、姨娘跑的跑,走的走,卷了不少家财出去,又因为四处打点,故此,家财为之一空,绝不是有意期满公公,请公公明察”梁家子弟梁贤科立刻跪地求饶,立刻刻道出实情,一副求饶的模样。
“这还有没有王法居然敢抢”喜公公可是怒不可遏,这明明就是到自家嘴里肉,那里还有让别人抢去的道理,这可不是几百两,几千两银子,那可是一二百万两或者更多的银子。
“来人”喜公公立刻怒不可遏的高声喊道。
“小的在。”立刻进来几个小太监。
“去请锦衣卫徐大哥”说了半截,喜公公又停住了,这个事,自己还不能太冲动了,此事,徐阁老那边已经答应了放梁家的家主,也就是说,梁家在这件事上,已经“上岸”了,再借着通虏大张旗鼓的去动和梁家有关的人,和处理盐商的流程有些冲突
不过,一想到那一二百万两银子没了,喜公公又气不打一处来。
“等等”喜公公瞬间冷静下来,说到。
小太监等着喜公公下令,等到的却是个等等,也就一直站在那里。
“坐吧”喜公公瞬间改了脸色,和声和气的和梁家子弟梁贤科说到。
“谢公公”梁贤科又才从地上爬起来,有些惶恐的坐在椅子上,他也知道为什么喜公公发这样大的火,他家家产,有相当大一部分被人卷走或者打点掉了,少了那样多的家财,即便是有原因,别人肯定会以为他私藏了家财,徐阁老那边还好说话,看样子,这位喜公公怕是不好商量。
“你梁家能捐出家财,和通虏的盐商割裂,着实是个忠君爱国的好盐商”喜公公开始冷静下来,知道自己这样大怒是不行的,这一边是徐阁老放人;那一边是一二百万两银子,不得不想个法子,开始和梁家的梁贤科聊天起来,准备想个办法挽回损失,坐看那样多银子损失,不是他喜公公的风格。
“多谢公公夸赞,在下日后一定好好经商、做人,不再唯利是图,时时刻刻考虑陛下,朝廷的难处,不让陛下、朝廷为难,公公让在下怎么做,在下就怎么做。”梁家子弟梁贤科也不是笨蛋,徐阁老临走时候说的那几句话,他也在一直琢磨,徐光启告诉他,日后经商做人,也就是告诉他,他们这次过关了,日后还可能会出来做生意,做买卖,当然,前提就是听话,他琢磨着,这里面有深意,所以,也用这句话跟喜公公说,准备看看喜公公是什么反应。
喜公公倒是意外的看了眼这个梁家子弟,见这个梁家子弟如此上道,明理,也有了主意。
“你倒是很上心,还明白以后的事,是啊人要往前看,不能光顾着自己,光看着眼前,你能明白这个,说明你用心了,很好,也罢,咱家也不多说了,既然徐阁老已经发话,咱家也就不再为难你了,也不会为难你爹,不过,有件事,需要你和你爹帮忙,不知道你们肯不肯”喜公公是负责捞钱的,对于如此巨额的损失,自然不会放过,要是他轻易的放过这一二百万两银子,皇帝知道了,可是不会放过他的,他就是凭捞银子起家,如果在这点上被皇帝怀疑,那他可就不用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