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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确实有点汗颜啊

“朕怎么记得,朕新军的待遇和这个差不多吧也是领一石米,二两银子,这可都赶上七品官的待遇了啊”杨改革夸张的说道,这明朝奇葩的事也不是一件两件,想想自己招募了好几万“七品官”去打仗,这效果,那是钢钢的。

下面听的几个人都跟着汗颜起来,皇帝当真是口无遮拦。

“等等,朕怎么也算不过来啊等等,等等”杨改革好歹也读过几年书,这算术好歹也背过九九乘法表,这一个月二三两,一年才多少不过三十两啊即便一年十二石米那也不过是二十四两银子,加起来不过五十几两银子,这和九十石的俸禄可差老远了。

“朕怎么就算不过来呢这明明是九十石米,怎么才算到五十石剩下的那里去了这三十几石都是绢棉”杨改革在草稿纸上画了半天,还是没算出剩下的米到哪里去了,那毕自严不是说绢棉什么的只是少部分么怎么还有三十几石这样大的缺口,这还算小部分

听皇帝说,几个人更是汗颜。

“回陛下,这五十几石,就是臣刚说的本色俸,本色俸里又分关之米一石和银,加起来就是五十四石,和年俸九十石确实差了三十几石,这三十几石,都是折色俸里面的,这,折色俸折来折去的,都给折没了”毕自严抹着额头,说道最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皇帝解释这三十几石米到哪里去了,其折色的过程可以用一部史诗来叙说,最终的结果就是将这三十几石米折到几钱银子去,这个过程,足以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还是不要说的好。

杨改革目瞪口呆的看着毕自严,三十几石米折来折去就给折没了这种折色的功夫,比漂没不知道“高明”多少倍,漂没怎么着都还得留几成呢,这倒好,直接将三十几石米折成了俸禄后面的零头。

皇帝目瞪口呆,几个皇帝心腹也只能陪着皇帝发呆,尴尬得很。

“等等,毕爱卿是说,实际一个七品官,每年才能领到五十四石的俸禄,其余的都折没了,是吗”杨改革不相信的问道。

“回陛下,差不离,即便是有,也不足六钱银子。”毕自严汗颜的说道。

“三十几石,六钱银子”杨改革快崩溃了,这明朝的内幕还是不要问比较好,这一问,足以把人吓死。

“回陛下,是的,其实,当年,朝廷也是足额支付俸禄的,不过,后来,因为迁都,钞锭的问题,这就越折越不值钱了,到如今,这三十几石俸禄,也就给折到几钱银子去了”毕自严觉得,还是稍稍给皇帝提一提这个史诗一般折色的问题,多少让皇帝有点印象。

“好,不用说了,朕明白了”杨改革忍者头晕和恶心,连忙制止毕自严说得更加详细。

喝了杯茶,定了定心神,杨改革才好过了些,明朝也其实有“大才”的,能把朝廷开支的俸禄折到这种程度,不是天才,也绝不会做到这种程度。

孙承宗的眉头皱得来高,看着皇帝一副犯晕和恶心的模样,就担心,皇帝连这薪俸问题都没搞清,就急着改革大明朝两百年的根子问题,这可如何是好难,难啊

杨改革也是望着天花板哀叹,自己这还给明朝传承了二百年的根子问题开口子呢,自己连这里面的内幕都没摸清,就大言不惭的改革陋习,当真是不知深浅。

“那我朝的官员,又是如何过日子的莫非,除了贪污漂没一途,就没有其他法子”杨改革鼓了一肚子的劲,到现在消得差不多了,如果情况是毕自严说的这般,那说明,明朝贪污的情形比自己预想的要严重的多,依靠火耗,贪污,漂没生活是整个大明官场的常态,如果自己以皇帝的身份强压下去,可想而知,将激起怎样的反弹,不能摆平利益之争,那收海权什么的就是昙花一现罢了,自己如今可以强压着,等自己死了呢势必立刻反弹,而且及其严重,大明朝必将急速滑向深渊,自己好不容易将明朝扳回了正规,又会立刻回到历史的轨道上,这个问题,不得不面对,不得不解决。

“回陛下,也不能这样说,我朝的除了俸禄,还有优免田,还有冬夏官服,笔墨钱,以及差使的皂隶,马夫等,不能一概而论”户部尚书毕自严抹了抹脑门,汗颜的说道。

“哦,要这样算,那还差不多,也就是说,这每月领的二三两银子,也算是净收入了包吃包住”杨改革听了,这才好过一些,也算是听明白了,当官的这工资虽然低,可国家包吃包住还有工作服,还包交通费,办公费用,包秘书等等,实际拿的这点工资是纯收入,如果算上优免田,也就是可以免除税和赋的那部分待遇,其实当官的待遇,也不算低。

“回陛下,也差不多是这样”毕自严额头开始冒汗了,这个问题,不说还好,一说,就是个大麻烦。

“这还差不多,这样算下来,一个七品官,一家子的生活也算是富裕,不算差了,还过得去”杨改革喃喃自语道。

施凤来一直就汗颜得很,什么叫富裕什么叫过得去皇帝当真是活在宫里,没出去过,不知道外面的世面,什么叫一家子那个当官的不娶几房小妾当年太祖制定的这个俸禄,可就考虑到了“一家子”过活,可没给当官的考虑过二奶,三奶,乃至七八奶的问题,如果当官的仅仅只有“一家子”,那生活确实不成问题,甚至还有节约,可以说富裕,可这二奶,三奶也加入“一家子”呢这又怎么算没银子怎么养二奶,三奶那二奶,三奶,七八奶生的孩子呢要不要吃饭施凤来涨红着脸,自己好像也有好几房小妾呢,这个问题要不要给皇帝说说算了,自己屁股就不干净,既然皇帝没问,那就不说好了。

“陛下,臣有一话,不知该讲不该讲。”孙承宗实在是忍不住了,皇帝要对大明朝二百年的根子问题开刀,可看如今的情形,皇帝连这根子的底细和情况都没搞清楚,生怕皇帝说出什么“怪异”的话来,毁了那个一向英明皇帝的形象,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规矩给破了。

“哦,孙师傅有什么只管说。”一直在喃喃自语的杨改革听见孙承宗开口,有些诧异的看着孙承宗,说道。

“陛下,这大明朝二百年的根子问题,陛下要解决他,还是要慎重,不可鲁莽,可徐徐图之,不可求急,更不可求快,如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万万不可仓促”孙承宗焦急的提醒皇帝。

施凤来和毕自严都诧异的看着孙承宗和皇帝,什么叫二百年来的根子问题,皇帝难道又想对什么二百年的根子问题动手

gu903();“唔”本来就给大明朝俸禄政策搞得稀里糊涂的杨改革,给孙承宗这一说,更是昏头昏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