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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是从中庸里截取的一段话,杨改革是不知道这段话的出处的。杨改革虽然号称从未来而来,可以开金大腿,不过,对于古文知识的储备,那可真的是少得可怜,特别是这种含义深刻的古文,一开说,脑袋就秀逗了。

好在孔贞运也说各种解释,杨改革好歹也能听懂一些,大约知道这是什么事,这话的意思,说的就是:大禹善于征询别人的意见,然后xxx,社会一片和谐某某某。

后面又说了几段,杨改革依旧听了个两三成。

头大的杨改革倒是勉强听着。虽然大部分没听懂,不过,杨改革却也是听出了味,这个中庸里,有一句非常应景的话,可以和儒字新解很好的结合起来,或者说,可以很好的解释儒字新解。

这句话就是:天命谓之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解释就是:上天赋予人的本质特性叫做本性天性,遵循着本性以做人处事叫做道,圣人的教化,就是遵循本性,来修正过与不及的差别性现象,使一般事务皆能合于正道,这称之为教化,这个正道,是片刻不能离身的,如果可以离开,就不是正道了。

这句话,相当的应杨改革的那个人需儒的解说。就比如呼吸乃是天性,天生,天赐的,是时刻不能离开,离开呼吸的人都是死人。

这句话,杨改革之所以记得,就是黄宗羲在邸报上曾经用这句话作为辩论的论据,和那些老儒派较量过,算是有些名气,杨改革看邸报的时候,倒是勉强有些印象,觉得符合自己的观点和利益。如今听到孔贞运拿中庸讲课,而又故意不说这一段,杨改革就知道,这个孔贞运有点意思,是在暗示什么。

好不容易说完了,杨改革是连忙表扬一番,然后装作和众人交换心得,又谈了一阵,然后才说要休息,退出了彝伦堂,到临时的休息之处,又见了林钎,见了刘宗周,才见孔贞运,这掩护,那打得叫一个多,连侍卫和太监们,也都是早早的赶得远远的,就是为了见孔贞运。

见到孔贞运一脸平静的进来,杨改革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发火,或者该自我嘲笑一番,自己这皇帝当得,孔家的排场,可真td的大啊

“臣国子监司业孔贞运叩见陛下”孔贞运倒是毫不犹豫的就磕头,那规矩,是要有多规矩就有多规矩。

见来人跪下了,杨改革心里才舒坦一些。杨改革心里又浮现起一些心思来,一直以来,杨改革都在想废除跪礼,可到了今日,杨改革又觉得,这跪拜之礼,也是有他的作用的,起码还没说事,自己在心里上就占有优势。

“免礼,卿家起来吧。”杨改革硬是硬生生的让孔贞运多跪了一会,才让他起来,不然,这心里实在没法平衡。

“谢陛下隆恩”孔贞运倒是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卿家讲的课,朕受益非浅啊”杨改革笑着说了句,这家伙故意拿中庸开讲,没鬼那就怪了。

“能为陛下讲课,乃是臣的福分。”孔贞运以就是不紧不慢的说道,一脸的平静。

“对了听说,孔家想入股石油不知道孔家想要多少”杨改革忽然直接把这事就说了出来,也来个问题直指本心,看你还淡定得了不,这家伙淡定的杨改革蛋疼了。

这一说,倒是真的让一直都淡定的孔贞运说得面色动了动,不过,显然孔贞运是个淡定的高人,只动了一下,又接着淡定起来。

“”孔贞运却是不说话,一副继续淡定的模样。

“卿家放心,周围没有人,早已支开了”杨改革见孔贞运那一副淡定到蛋疼的样子,不得不提醒一下周围没其他人。

“陛下,天命谓之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孔贞运淡定的说出了这句。

这次见面的过程,如地下党对暗号,杨改革真的是淡定不起来了,用这句来回答自己,是什么意思是支持自己的新解,还是不支持

杨改革琢磨着,果然,自己没猜错,这孔家,调子真的是高得很,或者说,主动权捏拿得相当的好。既不和自己达成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又一直强调他们的利益,看样子,是做好了一副随时抽身的准备。

虽然孔贞运没明确表示,可杨改革知道,那个儒字新解,可真的是刺痛孔家了。

杨改革想了一阵,倒是笑了起来,不怕你装,只要你对这儒字新解有“感觉”,你就一定有破绽,你就别想置身世外,你就别想超然,只要你们参与了,那就一定有你们想要的利益,不怕你们不上钩。实在不行,自己先前考虑的可是强行抑制儒家的,没有你们孔家,大明朝也会照样转下去。

“孔卿家,朕可是个有诚意的,也是个有信誉的人,向来一言九鼎,说到做到,朕也一直强调,儒家一直是我朝的治国之本,这一点,卿家大可放心。”杨改革被这淡定的人搞得蛋疼了,倒是放开了和孔贞运谈事。

第592章传奇之路

在国子监,尽管杨改革直接了当的和孔家说话,不过,始终是没有得到孔家的任何承诺,全都是些扯淡的话,没有一句实质。

杨改革很郁闷,不过,也不全是没收获,起码知道,孔家确实在意这个儒字新解,只是现在还在装腔作势,还在拿捏罢了。

从国子监出来,尽管街道两边依旧是山呼万岁,可仍旧是挥不去杨改革心头的郁闷。自己是不是太把孔家当回事了是不是太相信这些腐朽的统治阶级有自我改良的决心了自己是不是该把他们扫进垃圾堆而不是把他们当坐上宾

回了乾清宫,杨改革坐在这天下的核心之地,心里才逐渐的把郁闷打发走,以今天的情形来看,是不可以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孔家身上,也不可以指望儒家能自行改良。自己该怎么办的,依旧还得怎么办。至于孔家的事,暂时也只能告一段落了,但又不能把和孔家合作的路子封死。

杨改革定下了心计,开始琢磨自己原本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