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遇,是有点低了,朕确实得加些抚恤,加些烧埋银了,也不枉将士们为朕出生入死还落个伤残,孤苦凄凉什么的,这种事,朕做不来,这样吧,既然先前有戚帅的先例,将士们可以靠饷银和赏银过得不错,那朕也就学一学戚帅,把这烧埋银和抚恤都加一加吧,也免得有人说朕为人刻薄寡恩”杨改革听了一阵,立刻就表态,要学戚继光给当兵的加工资。加待遇,这件事,杨改革已经念叨好久了,不止一次的在武将面前提这事,不过,始终也就是私下里提一提,始终是不敢拿到朝堂上说,不敢让这事成为定例和规矩,今日遇到这三岔河大捷,该是把这个规矩亮出来的时候了。
“陛下,这,似乎不妥,戚帅乃是一部之兵,平日不过数千,多不过两三万,朝廷那里有那么多银钱支撑如此之高昂的费用陛下,我大明,可是有二百多万官军啊”孙承宗立刻提醒。
“这,也确实是个问题啊”杨改革倒是蛮投入的演戏。原本大大咧咧的准备给士卒们加工资,一旦听到孙承宗说有二百万官军,立刻又缩了。
一地的大臣看着皇帝“表演”,都不知道皇帝要搞什么名堂,但见皇帝听到二百万官军,一副缩都缩不及的模样,又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唉,孙师傅,朕虽然说有钱,可这二百万官军,也着实是难到朕了,唉,诸位卿家也都知道,朕不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办到,这下可着实让朕为难了,朕即便是有心,也没这个力啊”杨改革一声感叹。
一地的大臣看皇帝这般愁眉苦脸的模样,暗地里又笑起来。
杨改革一副为难的模样,坐在宝座上左为难,右为难,只差抓耳挠腮了。
“众位卿家,你们说说,这该怎么办总不能让将士们战时流血,战后流泪吧,我大明,那里有这样对待功臣的朕还背不起这个刻薄的名声,今日诸位卿家也都在这里,都说说,都给朕出个主意”杨改革一副无奈的模样,要众人出主意。
一地的大臣,个个你看我,我看你。
“陛下朝廷自有法度,抚恤也好,烧埋银也好,这都是有定例的,不可轻改,更不可轻废,那里容得这般跟朝廷讨价还价的陛下,这简直就是胡闹”曹于汴立刻站出来,厉声痛斥今天这件事。
“陛下,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臣谏议,立刻将此人叉出去”
“陛下,此人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敢要挟朝廷,臣以为,应立刻剥去此人官衣,交有司法办”
立刻有一批文臣站出来,声援曹于汴,今天这个事,大家也都看出来了,是皇帝要搞事了,自然不可能让皇帝轻易如愿。
杨改革见这些人吵得厉害,用手压了压。
“诸位卿家说得有道理,哼哼哼朝廷的法度,朕刚才也听孙师傅说过一些,卫所的兵,死了一个,才给二两银子,诸位觉得,这就是朝廷的法度二两啊诸位摸摸良心,一条人命就值二两诸位一向教导朕要爱民,要体恤百姓,他们就不是朕的子民难道就是这么体恤的感情你们家没有儿子儿孙上战场,所以,就不用爱惜这些人的性命,是吗如果你们觉得二两银子值一条人命,朕倒是想把你们家的儿子儿孙也送上战场,死了也给二两银子,你们觉得如何”杨改革有些发火的说到。
皇帝这么一说,立刻让曹于汴那伙人哑火了,自古士农工商,士人就排在最前面,军户连商都不如,军户的性命什么时候能和士人的性命相比了可这也就是他们自己说说,自己玩玩,在皇帝的眼里,他们都无一例外子民。等皇帝说到让他们自家的儿子孙子上战场的时候,这些个人,已经被憋得说不出话了。就连曹于汴也犹豫起来,他自认要和皇帝斗,这是他的职责,可想想自己七十多了,孙子也成年了,甚至连重孙也有了,如果真的被派上战场,这,皇帝可是个言出必行的主,万一真的把他们家的儿子孙子搞上战场,到了那时,白发人送黑发人,曹于汴也犹豫起来
“怎么,没话可说了现在朕不是要讲什么朝廷法度,而是要安置我大明的功臣”杨改革说道。
“陛下,此话臣难以赞成,朝廷法度更不可轻言废,自古士农工商,就各有分度,士人自有士人该做的,军户,士卒,也该有他们该做的”曹于汴还是出来搅局。
更有人憋着脸,准备应下皇帝的话,准备真的来个送自家子孙上战场,好堵皇帝的话,可想到自家儿子上战场,这也太残酷了,用得着这么残酷的对待自己的儿子儿孙吗又犹豫起来。
“朕听卿家的意思,是说,当兵的就活该倒霉,是吗死了也就是该死,活该只有二两的烧埋银,是吗”杨改革问道。
“陛下,朝廷自有法度”曹于汴还是坚持道,曹于汴之所以这么坚持,就是知道,今日皇帝必定要搞事,但又不知道皇帝要干什么,所以,任何有反常的举动,他都格外的在意,所以,那是能反对的尽量反对,最好什么也别改变。
“曹卿家,你的意思朕明白了,按你的意思,当兵的天生就比别人命贱,是吗打仗死了那是活该,对吗别人用性命在前方打仗,卖命不算,还吃不上饭,穿不上衣裳,这些都是活该,是吗死了也活该用张席子一卷了事,对吗”杨改革问道。
“”曹于汴还想接口,那里知道皇帝又接着说到。
“英国公,你家祖上也是行伍打仗出身,你怎么看这种说法”杨改革不等曹于汴接口,就问站在队伍最前面的英国公张唯贤。
“陛下若是说当兵的天生比别人贱,那老臣是第一个不答应的我家祖上就是跟随太祖打仗出身,也是从小兵干起,如果是当兵的命贱,那岂不是骂我等这些勋贵是贱人之后陛下,老臣跟他没玩”张唯贤立刻火冒三丈的说道,边说还边咬牙切齿,直跺脚,一副被羞辱的模样。
“陛下,谁说当兵的命贱,臣跟他没玩”
“陛下,臣跟他没玩”
更多的勋贵也站出来,火冒三丈的力挺张唯贤,把愤怒的目光对准曹于汴等人,勋贵之所以是勋贵,很多都是祖上用战功换来的,当兵打仗,很多都是从小兵做起,说当兵的命贱,自然是骂到他们的祖宗身上了,这事背地里说说不打紧,可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只能说是犯了众怒。
gu903();场上的形式,一下子就转变了,原本朝议,基本上就是文人,如今多了勋贵和武将,势力的对比,一下子就不成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