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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那郑芝龙就不独霸贸易了皇帝就不接收郑芝龙贸易权了即便是他们阻止了皇帝派水师出去,可到时候一句海上海盗作祟,你能有什么办法官匪一家莫过于此。先前郑芝龙就是海盗,干海盗的事再适合不过了,公开派水师与否,有多大的区别不过换身皮而已。郑芝龙他已经接受了皇帝的招安,和皇帝达成了协议,会听他们这些人的皇帝能给郑芝龙的多还是他们能给郑芝龙的多郑芝龙是怕皇帝的多还是怕他们的多

韩爌这一句话,算是把大家都极力维持的面子击得粉碎。这事,从皇帝高调、高规格招抚郑芝龙那一刻起,就有人看到了结果,知道事不可为,立刻转身投降皇帝的怀抱,他们知道,皇帝接手了郑芝龙的势力,他们的命脉就掐在了皇帝的手里,皇帝叫他们生,他们就生;皇帝叫他们死,他们就得死。

“唉是啊这件事,陛下谋略之深,实在是超出了我等的预料,事情在去年就定了下来,前几日派水师的事,不过是旁枝末节,即便是反对,也不过是于事无补,对事情的实质,没有任何影响。”曹于汴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承认这是实情,当时招抚郑芝龙,从皇帝高规格招待郑芝龙起,事情就偏离了他们的设计。他们当时就想反对,可怎么反对让皇帝不招安郑芝龙这怎么可能如果一开始就不说招安的事倒还好,可等郑芝龙到了京城,事情就再不是他们能操控的了,尽管他们可以架空皇帝,可以让皇帝的政令出不了紫禁城,可以让皇帝的影响出不了京城,可他们还管不到皇宫大内,这北京城,也不是他们说了算。不管从任何方面来说,他们都无法阻止皇帝招安郑芝龙,顶多就是把给郑芝龙的官职改小一点,可这个并不影响事情的实质,事情的实质就是郑芝龙的贸易权。如果摊开了把贸易权的事拿到明面上说,更不得了,皇帝更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插手海上贸易的事。

事情说开了,众人的表情反而轻松些了,虽然依旧苦涩,可毕竟苦得好了一点了。

第611章很蛋疼

几经折腾,韩爌和曹于汴才把实情说了出来。

说出了实情,心里总算是好受一些,虽然依旧是苦涩得很。

“按理说,陛下既然占了先手,实在是没必要再如此高调的把这件事抖摆到明面上来,如不动声色的接手郑芝龙的势力,岂不比这般大张旗鼓的强至少不会遭到更多人的反对,如果陛下不动声色的办事,很多人怕是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至少不敢把这事拿到朝堂里说,可如今陛下却反其道而行之,没道理啊”韩爌低着头,接口曹于汴的话,假装不解的说道。

韩爌这话好似是在疑问,实则,算是把话说的相当明白了,皇帝看不起他们这些“反对派”,在鄙视他们这些“反对派”。

这好似疑问的话一出口,曹于汴那干涸的脸皮,更加红了,脸坐在一边的看客何如宠,也是红着脸。

“老同年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脸皮么你我就别兜圈子了,都直说吧”曹于汴红着脸,把脖子扯高了说道,被皇帝如此鄙视,还没法反驳,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按照皇帝的路子来,这事,实在是够丢人,本以为弹劾刘廷元给了皇帝一个下马威,没想到皇帝反手一巴掌拍在他们脸上,打的他们啪啪作响。

韩爌那干涸的脸上,也微微的红了起来。被人鄙视到如此程度,他也是第一次,他们和皇帝斗,那次不是把皇帝搞得灰头灰脸,那里像如今,皇帝把他们的脸打得噼啪作响虽然他自认是半个帝党,可他毕竟还是“反对派”们的头号人物,皇帝打反对派们的脸,他脸上,也是要挨家伙的。

“也好,说实话吧,陛下如此高调的处理此事,其实,对我等更有利”韩爌的脸红了一阵,说道。

“不错,此事我等无法阻止,实质早已在去年就定了下来,这显然是陛下在故意把一些还在观望的人逼到了我们这边,否则,如老同年说的,不动声色的办事,很多人怕不会有如今这般惊惧,陛下这么高调的一宣布,只怕很多人日夜坐立不安”曹于汴红着脸承认道,这事他们不仅输得一干二净,还得感谢皇帝这样干,皇帝把很多原本骑墙的人逼到了他们这一边,以他几十年官场的经历来判断,皇帝明显就是故意这样干的,否则,以皇帝的精明,怎么会干出这样反常的事来也就是说,皇帝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鄙视他们的战斗力。

话说到这里,这三人都无话可说了。

“借用老同年刚才那句话,陛下就真的有这么大的把握吗如果把国子监的事也算上,看来,陛下这次所谋非小啊”半响过去了,韩爌若有所思的说道,苦涩到现在,也逐渐的发酵了,苦中居然也有了那么一丝甜。韩爌其实,也想看看如今的皇帝能把大明朝带到何处去,想必也是一个盛世,可惜,他太老了,或许看不到那天,又有些惆怅。

“是啊看如今的情形,是陛下有意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然后好把咱们一网打尽,老同年你倒是说说,陛下怎么就有这么大的把握陛下又准备干什么”曹于汴尽管一直就是以反对皇帝为荣,可和皇帝过了几次手,曹于汴也不得不承认,皇帝的手段光明正大,办事丝毫不阴柔,即便是要赢你,也是赢得堂堂正正,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曹于汴和几任皇帝打过交道,也不得不说,这种皇帝,实在是少有,曹于汴觉得自己的内心有一种被阳光炙烤的感觉。

“陛下准备干什么那还不简单么不就是缴税的事么老同年难道不知道,如今朝堂上下,早已不分什么东林和阉党了,而是说的缴税派和不缴税派,以缴税来分敌我,事情就是如此,说起来,再简单不过了”韩爌一语道破了天机,所有的事归根到底,都可以归纳到缴税派和不缴税派之间的争斗。

此话一出,又让几个人窒息了一阵,这话说着简单,可如今的情形,几乎就是把他们不缴税派逼上了绝路,不缴税派的骨干,实则还是东林党,他们所代表的,自然是江浙那些大财主,大商人,海上的贸易,就好比他们的命根子,如今海上贸易已经被皇帝垄断,也就是说,他们的根子已经被皇帝捏住,皇帝只要稍稍一用力,他们就会完蛋。

gu903();而如今的情形,显然就是皇帝明摆着告诉他们,要捏你们的命根子了,你们快点蹦达吧,蹦达的人越多越好。面对皇帝这种咄咄逼人的架势,几个人感觉到了淡淡的蛋疼,根子被皇帝控制住了,还想跟皇帝过招,皇帝一捏根子,还不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