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爌尽管起来了,可依旧是低着头。

“其实不管如何,他们都无法阻止朕要做的事,这是唯一的结果,不过,在这个结果之上,却还有些分别,朕先前就说过,朕不是嗜杀之人,自然也不希望背负一个嗜杀的罪名,曹卿家几次拿脑袋撞墙,朕也着实给撞怕了,如果能防止这些事的发生,朕是求之不得,卿家如果能办到这件事,朕自然对卿家另眼相看”杨改革说道。

“陛下慈悲”韩爌再次跪下,高声叩首,这算是皇帝答应了他的事了。

“说实话,朕也不怕背负起血污,朕这样做,不是为了朕一个人,而是为了我大明的百姓,为了华夏的子民,朕是在为他们争前程,是在为他们争命,些许个人的荣辱,朕还没放在心上,这些事,朕也不怕后人评判,朕相信,历史会是公正的”杨改革又补充道,杨改革也是做好了最坏准备的,甚至不惜和那些人动武的,凭借自己如今在政,军,经方面的能量,即便是打仗,血平了那些人,杨改革也不在乎,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后果也是最坏的,不到万不得已,杨改革是不会和那些人搞到这一步的,如今自己已经掌握了大局,那些人又被韩爌彻底的“放气”,抽去了“骨头”,自己倒是用不上那些手段了。

“陛下仁德”韩爌又说道,倒是认同皇帝这番话,从他所知的各方面情况汇总来看,这确实是实情。

出了乾清宫,和皇帝达成了妥协,韩爌又自嘲起来,他老早就有的那种预感,如今,算是真的应验了,准会在关键时刻转身,这果然没错。这次,他可是相当华丽的转身,把屁股彻底的坐在了皇帝那边,想到那种神奇的预感,韩爌就只能暗暗摇头,世事实在太其妙了。

第625章有所为,有所不为

蓄势已久的北京城,似乎终于要释放它的能量了。

让世人关注已久的缴税之争,似乎终于打破平静,开始发力了。

由曹于汴领衔,一批言官开始直接向税监发力了,贬斥税监的各种不是,要求撤销税监。

杨改革看着这几日的奏本,直摇头。

自从和韩爌达成了妥协,这局势就彻底的明了了。原本还可能有些作为的曹于汴,被韩爌搅局,从中抽取了骨头,算是彻底的废了,依靠一个脚踏两条船的利益集团能成什么事实际已经没有多少能量了。如今居然是这种“手法”开局,杨改革就只能摇头

“唉”杨改革头疼起来,总决战,韩爌开局的手法居然只是这个,杨改革开始为曹于汴他们担心起来,担心出现最不想见的那种情况,以死来血溅朝堂。杨改革暗叹,看来,还真的得为曹于汴他们的人身安全多做考虑了,杨改革自嘲得很,自己这皇帝当得,实在是够“窝囊”,还得考虑对手的人身安全。

这一本本的奏疏,说的都是要撤销税监的。纠结起一帮子言官直接向税监开炮,这种打法,除了说陈旧和毫无威力之外,就只能说,自己的对手缺乏有效的手段。这种扯皮的事,可以扯上不知道多少年,何况在这件事上,这些人还不占多少理,即便是扯皮,都不见得会赢。以当年万历那会税监的情况来看,即便是强行征税,四处派税监,整个文官地主豪强阶层团结一致,也拿皇帝没办法,硬生生的给皇帝收了n多年的税,打死税监又如何皇帝身边的太监多的是,打死一个再派两个,皇帝不要脸皮硬挺着收税,你能咋样如果说缴税之争直接拿税监说事,杨改革实在不看好曹于汴会有什么赢的希望,更何况如今的税监和当年的截然不同,当年那是强迫收税,很是让人反感,大家一说起税监,自然而然就咬牙切齿,有共同仇视的基础,可如今,这税监根本就不收你的税,你要缴税还得拉关系,走后门,还得看税监愿不愿意,你要仇视他可以,可你要以此来争取别人一同仇视税监,那人家只会暗地里鄙视你,说你没本事;你硬要说税监不收你的税是在欺压你,这个逻辑,始终是圆不过来。

“大伴。”杨改革叹息了一阵子,叫王承恩。

“奴婢在。”王承恩赶忙回答道。

“曹于汴他们就只有这些奏本没其他的了他们最近在干什么”杨改革不得不再次跟王承恩确定一下,曹于汴他们就只有这点奏本没有其他的奏本没说其他事刚开始,杨改革还以为这不过是个引子,会有其他凌厉的手段接踵而来,可等了这么久,依旧没任何消息,杨改革知道,曹于汴怕是没什么手段了,这种弱弱的手段一直在加码,貌似是铺天盖地,似乎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可实际也仅仅是在这个问题上面一直纠缠,,杨改革叹息,自认自己仅仅只要学万历,来个死硬脸皮坚持收税,任何人也拿自己没任何办法,杀一个税监,自己可以学万历再派一个,这皇宫里的太监不要太多,有十万,最后一句,是杨改革要确定一下曹于汴的状态

“回禀陛下,奴婢仔细查看过了,确实没了,所有的奏本都在这里了,至于曹总宪,好似每日都是纠集一些言官商议什么,好似也不过是税监的事”王承恩只觉得冤枉,他可是没私自藏一本奏本,该拿来的奏本,可全都拿来了。

“哦,朕知道了”杨改革暗叹不妙,曹于汴一直纠缠在这不可能赢的事上,怕是韩爌说的,有心寻死了。

“唉,也只能这样了”杨改革想了一阵,觉得,自己还是得给曹于汴寻条活路,还是别把他们逼得太厉害了,该及时终结这场争斗的,还得尽快结束这场争斗,不然,任凭曹于汴这样发展下去,他除了一头撞在大殿上,怕是没路走了,到时候不仅是他曹于汴的悲剧,也是自己的悲剧,白白的把一身污水泼自己身上,洗都洗不掉。

“大伴,去把韩阁老召来,朕有事”杨改革不得不把韩爌召来,问问他曹于汴具体的动向,这家伙可是承诺了劝说那些人的,可如今这架势,怕是刹不住车啊

“奴婢遵旨”王承恩答应道,很快就去传旨了。

暖阁里,韩爌也是一脸郁闷的来见皇帝的,行过了礼了,杨改革直接就问到。

“卿家劝说得如何了可有效果”杨改革直接就问这个。

“回禀陛下,臣实在是无能”韩爌有些羞愧的回答道,他如今和曹于汴几乎就快公开决裂了,他这一转身,却是抽走了曹于汴的骨头,把曹于汴身边的势力变成了一群“脚踏两条船党”,算是判了曹于汴包输不赢。曹于汴自然恨得牙痒痒,可也不能真的就和韩爌断绝关系,这“两条船党”是韩爌领头的,如果“两条船党”不支持他了,他更是式微,何况他谋夺韩爌的位子在先,多少有些理亏。

“这样下去怕是不行啊不是朕说,这老是在税监这事上纠缠,卿家觉得能有什么结果”杨改革算是无可奈何了。

“回禀陛下,毫无结果”韩爌立刻回答道,这个问题,他直接就可以给出答案,根本不用考虑多久,他以前身为“老大”的时候就时常为这个税监的事发愁,一直都在考虑办法,实在没辙,曹于汴抢了他的位子,他倒是乐得让出,好把这头疼的问题让给别人,皇帝问起税监的事,他自然可以一口气给出个肯定的答案。

“卿家也知道毫无结果,那曹卿家还这么纠缠下去,会发生什么,卿家应该知道吧。”杨改革又道。

“回禀陛下,知道”韩康又低头说道,这也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些日子,曹于汴的状态似乎越来越怪异了。

“那卿家说该怎么办”杨改革给韩爌施加压力了。

“”韩爌一阵无语,原先他还有一些把握劝说曹于汴他们,可如今,曹于汴一门心思的在这税监上纠缠,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是铁了心要寻死。

暖阁里,沉默了一阵。

杨改革说得只想翻白眼,这都是些什么事,到头来,还得担心这事,还得给自己的敌人出主意。

“这样吧,卿家看能不能把那些人的视线转移一下,别光拿税监说事,说点别的,找点别的事做一下,或许他们看到一些希望了,就不用这么想不开了”杨改革给韩爌出主意。

gu903();“臣领旨”韩爌倒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