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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这个立规矩,倒是可以理解成很多意思,可以理解成到海外圈地种地的规矩,比如要缴税什么的;也还可以理解成给海上的事立规矩,按照杨改革的想法,这海上的事,确实该形成一套制度了,比如船籍的问题,比如这贸易许可的问题,比如码头海港灯塔的建设问题,比如海上固定航班的问题,比如进出口贸易的税务问题,现在还相当的笼统,没有细化的规则是不行的,不过这也是一个庞大的工程,也不可能一下子到位,也只能慢慢的完善。

众人虽然听得明白,可也没有完全明白,知道皇帝话里有话,要知道,跟着皇帝做事守皇帝的规矩根本就不用说,这是到税监缴税第一件就要学会的事,皇帝此时还这么郑重的说出来,显然不是原来那些规矩,必定还有新的规矩,至于是什么新规矩,众人也都还不明白,相信以后会逐渐明朗。

“臣等明白。”众人倒是一致的答应道。

众人再吹捧一番,这次见面,算是胜利的完成了。

送走了这些来要好处的“自己人”,杨改革又觉得,如今事情已经分出胜负,也该是到了分果实的时候了,这次缴税之争中出了大力的人,也该得到他应有的一份果实。

“大伴,去把韩阁老请来,朕有话说。”杨改革想了想,觉得,该是给韩爌这个“头号功臣”分果实的时候了,虽然没有他的帮忙,自己也会赢,可也不得不说,他的转身,还是给了自己很大的帮助,所以,这果实,必定是要分一份大的给他,不能坏了自己的“名声”,一个好的名声,在很多时候,比很多事都重要,杨改革又盘算着,给这个老头分一份什么样的果实比较好。

不多时,韩爌就到了,这些日子众人的目光都在张显庸身上,阁臣们也都没什么事,难得的清闲。

韩爌进来就行礼。

“免了,卿家坐吧。”杨改革示意道。

“臣谢陛下隆恩。”韩爌见皇帝给他指椅子,倒是明白了,立刻谢恩,然后规规矩矩的坐上去,坐得相当的端正,面对面前这个年轻的皇帝,韩爌不敢有一丝的不敬,甚至从心底里害怕。

“不知卿家对筑路一事如何看”杨改革其实,对于怎么给这个家伙分果实,也是头疼得很,权利这个东西,也不得不说,是一柄双刃剑,既能伤人,也要防着伤自己,权利这个东西,实在不好掌握。

“筑路”韩爌有些莫名其妙,筑路的事都过去蛮久了,皇帝还谈筑路的事这如今最热门的事不是张显庸那事吗再不济也该是缴税之争的事啊再不济,也该是海外的事,怎么又说到筑路了韩爌糊涂了。

“不错,正是筑路卿家对此有何看法”杨改革继续问道,说道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是皱着眉头问的,给韩爌分什么果实,杨改革心里也没底。

“回禀陛下,筑路之事,乃是好事,新修的油渣路,是不可多得的好路,如能在我大明都普遍的修筑这种道路,则是我大明之福”韩爌心思急速的转动起来,见皇帝眉头紧锁,试着试探了一下皇帝。

“这确实是好事,不过,花费也是相当的大,代价不菲”杨改革紧锁眉头,说道。

“回禀陛下,确实花费不菲,可通州到京城的路实在是重要,称为命脉也不为过,即便是花费多些,也不算什么,何况那种路能用数十年,算下来,也是合算的”韩爌更加摸不准皇帝的心思了,只能用自己的绝招“持中”了,以持中的态度对事,总还有回旋的余地。

“是啊能用数十年”杨改革原本打定的注意,到此时,又给自己推翻了,嘴里不住的念叨,实则,心思也早已不再这里。这事也算是个麻烦事,权利的分配,实在是件不好拿捏的事,原本想把交通管理,道路修筑,甚至海上交通的建立和规范这些的事交给韩爌来管,算是给他这次转身的报酬,可临到头了,杨改革又犹豫不决了。

这事牵扯的实在太复杂了,按理说,这交通,特别陆上交通,牵扯到兵部管辖的驿递系统,又牵扯到如今的客运系统,如今这两个系统又是混合在一起的,现在拆开,又不太合适,如果把这一块给韩爌,无疑麻烦多多,道路建设这一块,如今基本靠自己全额投资来支撑,给了韩爌,也就是多了一道手脚,费用必定会增加一部分,实在是没什么意思,还可能对催生石油的事有影响。如果给海上交通这一块,无疑也是麻烦,比如海港,中继海港,灯塔,航路,船籍,船只管理这些,其实,又和水师,和兵部甚至户部有很大的关联,要独立出来给韩爌管理,也是个复杂的事。

何况这海港、船只、航路、海上交通等又涉及到移民问题,又和徐光启那一块有重叠,如果把这一块独立出去,无疑对徐光启的移民又会产生不良影响。而徐光启的移民那一块,已经无疑是一个相当庞大的部门,司农司所涉及的地方,已经有大半个明朝了,给徐光启的权限,已经几乎到了最大了,甚至说极限,徐光启在世自己倒是不用担心,可后继者呢如今的移民正呈暴发态势,一切还在摸索,自己又不好给移民画个框子,一切还得靠徐光启他们拼出来,只能支持不能掣肘。

杨改革开始头疼起来,为如何分配果实而头疼,这权利,实在是烫手啊

第636章分肉的必要

杨改革本想找韩爌谈一谈交通的事,顺便给韩爌分一些果实,顺便也让韩爌出面打头阵办事。如今从反对派分裂出来了两个派别,一个就是韩爌的转身派;一个就是元气大伤的死硬不缴税派,依旧由曹于汴领头,虽然是元气大伤,可依旧还有一些死硬份子,可别小看了这些死硬份子,虽然人少,可任何组织里有了死硬份子,那可就不是一般的组织了。所以,杨改革倒是没小看元气大伤的曹于汴他们,觉得他们可以和人多势众的转身派继续斗。

所以杨改革倒是想让这两家来打对台戏,自己的帝党则站在旁边看戏,想这韩爌从反对派阵营里转身,只怕那些死硬派的家伙们更加的恨他们,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而韩爌这些转身派,又不得曹于汴他们待见,又要讨好自己,靠向帝党,又准备在往后的日子里捞好处,那是自然得站出来努力“争取”的,肉是不可能送到他们嘴边的。

gu903();如今这海外扩张的事,虽然前景充满了光明,虽然看上去一片坦途,可也不得不说,是一件血腥,充满了暴力的事,得心够黑,脸皮够厚才行,一般人干不了殖民这种事,殖民这种事,不管谁去做,不管如何掩饰,也不管如何美化,它就是血腥的,就是残暴的,就如同资本来到人间,没一个毛孔都在流血一般,殖民的每一个毛孔也必定会流血,甚至更肮脏。这肉虽然看上去肥,看上去美,可实则,还是需要一批想吃肉,心够黑,脸皮够厚的人充当打手,充做前驱,而无疑,韩爌这一派的转身派几乎完全满足这些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