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瞧着皇城来。这里面,住的就是他们的大恩人,皇上。
等马车在皇城转了一圈,又开始寻个安静的地方,准备给皇帝磕头了就回去。
马车刚转进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就听见前面吵吵嚷嚷的,马车也停了。
一家人本想出去,老者却阻止,等了一会,老者的随从回来禀报:“老爷,前面也是一大家子的移民,他们是要去辽东的,特意想办法混进了内城,不想却和巡城的官军起了冲突,巡城的官军要拿他们家问罪”那个随从回答道。
“哦,怎么会有这事为什么那些官兵要拿他们问罪呢这百姓来给陛下磕头,也算是百姓爱戴陛下的表现,也是爱君,忠君的好事,怎么能把别人下狱呢”老者有些不快了。
这一家人倒是焦急起来,这可和“攻略”上说得有些不同,不是说官兵顶多就是驱赶一下了事吗怎么还要下狱啊
“你等稍待,老夫去看看”老者很不高兴,对一家人说了说,就下了车了。
一家人面面相窥,既然老者已经交代了不要下车,那就不要下车吧。
话说张小五觉得最近的日子特倒霉,天气越来越热不说,成天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老百姓围着皇城给皇帝磕头谢恩,搞得他们精神紧张,生怕出现暴徒什么的,万一出事,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这事,也就是多巡查巡查,多管一管,多驱逐一下的事,他们多辛苦一下的事,不是什么大事。
老百姓的热情也不好不让他们磕头。奈何有些人太热情,不仅仅是磕头,还带着“贡品”,若“贡品”是些水果糕点什么的还好,摆一摆,做做样子,磕头完了就走了,也显得正式和真诚,但若是有人用猪头什么的,那可就倒了大霉了,这一下子就把阵仗搞大了,三叩九拜不说,准还会引起旁人围观,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更离谱的是有人要烧烟火,比如烧香,烧蜡烛什么的。
张小五对于前几种都还能忍受,前几种,若是发现时跪拜完结了,也就是驱逐了事,若是遇到懂行的,还有孝敬,可以为这辛苦的巡查之事增添一些动力,可若是遇到后几种,那他们就必须行使自己的职权,将人赶走了,因为阵仗太大,惊动的人也就多,出了事,他们也扛不下来,所以,必须行使职责,他们可不想砸了饭碗。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今天终于是遇到极品了,不仅有贡品,还动了烟火,更有最离谱的烧“纸钱”。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这皇帝还没死呢,你这就给皇帝烧纸钱这不是诅咒皇帝早死么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张小五骇得连忙往火堆上扑
张小五带领着军士,将燃烧的很旺的“纸钱”堆扑灭了,四处乱飞的,烧过的纸屑有几个贴到了张小五的脸上,和着汗水一起,将张小五的脸弄花了。
张小五黑着脸,教训了几句这些人,发现和这些人叽哩呱啦的说了半天也就听了个半懂,看他们的样貌和穿着打扮,绝对是汉人,再从他们口里描述的,知道是陕西来的,这定是移民了,就是不知道是那个旮旯角落里的人,做这么极品的事,给活人用“纸钱”,亏他们想得出。想到他们烧“纸钱”的对象,还是当今圣上,张小五全身的汗就止不住往外流。
叽哩呱啦的说了半天,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围观的人群人纷纷指责这些人不懂事乱烧纸钱,要求张小五管束,张小五觉得自己倒了大霉了,要不管束吧,传到上司那里也不好,毕竟这群人给皇帝烧纸钱,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语言又不通,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诅咒皇帝管吧,这群人看样子又是移民,如今是百姓爱戴陛下才给陛下磕头,若是管得太严,伤了老百姓的心,也是个难事,若是有人弹劾他们,他少不得又要被上司拿来当顶罪的。
张小五暗恨这群不知道是从那个山角落里出来的人,没见过世面不说,还不懂规矩,如今给堵在这里不上不下的,他也为难。
“出了何事此地为何如此喧哗”
一个官气十足的声音,张小五瞬间就听出味道来了,他们干这个的,最有眼色了,对于谁是当官的,谁当什么官,搞得最是清楚。
抬头望去,正好看到一名老者过来,张小五立刻从脑海里寻找对比此人是谁。很快就检索到了有用的信息,正待开口问候行礼。
“不必了,今日便衣出门,不便以官身相称,称呼老先生即可”老者立刻给张小五使眼色,叫他不要泄露了身份。
“大,老先生,这,事情是这样的,这群人估摸是外面来的移民,好像是陕西的,溜进内城来给皇帝磕头的,小的本想驱逐了事,可奈何这群人不光是磕头,还用了贡品,更是动了烟火,最离谱的是烧了纸钱,倒是把不该犯的错全犯了,如今外面百姓围观,声称他们在诅咒陛下,不放他们出去,要拿到有司去问罪,小的也在为难啊”张小五愁眉苦脸的说道。这大热天里跑腿办差实在是热,稍稍的一动就是一身汗。说话间,这脸上就满是汗珠子了,和脸上沾的黑灰一混合,这脸,更加的花了。
“哦,是这样吗”老者看到眼前的这个官军小头目一脸的汗水夹杂着黑水,黑不溜秋的给自己解释,很想笑。
“老先生,确实是这样,小的想,这百姓受了陛下的恩惠,千里迢迢到京城来,给陛下磕头,也算是百姓爱戴陛下了,咱们当差的也不好就这么把人家赶走,免得伤了他们的心,可总有一些人不懂事,磕头也就算了,还得动用贡品,你说动用贡品也就用贡品,可这烧纸钱算什么事啊咱们陛下如今正值年轻,这烧纸钱”张小五苦着脸解释道。他可真的是遇到麻烦事了。
老者看着眼前这张滑稽的脸给自己解释,差点笑出声来,遂又觉得不妥,立刻止住笑容。这可确实是个严重的事,陛下不过二十岁,人年轻着呢,这就给皇帝烧纸钱,即便是再爱戴,也不至于这样吧。这可真的是爱戴过头了,这和诅咒别人有什么区别也难怪这京城的百姓要把他们围起来,不放他们走,如今陛下的声望在京城那也是相当的高。
“待老夫来问问吧”老者想了想,决定插手这件事,这件事怕是有什么蹊跷,他遇到了,就不能不过问。
“是的,老先生”张小五是巴不得有人过来接手这事,这件事两头不讨好,必定背黑锅的事,扔出手刚好。
老者上前去,准备问下情况。
这群烧纸钱的人,有老有小,看样子,是一大家族子迁移,否则也置办不起这么丰盛的“贡品”。
问了几下,老者也觉得有些头疼,这土话里夹杂着几个官话,实在是难懂,除了知道他们是来自陕西,是移民,其他的就听不懂了。
老者无奈,只好叫自家的随从把马车里的那一家子请来,那一家子的官话说得还可以,可以说字正腔圆,想必能做一个沟通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