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师兄所言,有些不妥。”严世藩勇敢地站出来,第一次明确在赵阳一众面前表达自己的不同观点,“本朝自太祖始,重文轻武,已成惯例;书院是读书人进习的要地,一旦发生事情,必然追究不舍。师兄想来只是不忿那老头态度而已,但此等小事,无需师兄冒此风险,小弟吩咐下去,想来霍县的陈宝贵县令自会将万事办妥,必令师兄满意。”
“恩,宝光啊,”赵阳有些语重心长,“你日后要好好随你师弟学学,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成名,也要有个忌讳,不然会事半功倍,得不偿失。”
林宝光一愣:“师傅,弟子曾听师傅讲过,行走江湖,首重名声,哪怕是恶名,我们也要甘之如饴。只有让整个江湖骇怕或者敬重,那样才能无往而不利,最少也会少些不识趣的人来打扰。”
狂汗
赵阳心中狂汗:我有这样说过吗回忆良久,赵阳也不记得了,只好模糊其辞:“宝光啊,为师刚才不是说成名也有一些忌讳吗,现在为师就给你讲讲。比如,不能抢乞丐的钱,抢小姑娘的糖葫芦,因为他们够可怜了,这样做也太丢人了。”
赵阳不自觉地住口不言,因为他从几个弟子眼中看到了一种异样的光彩,似乎在看一个小白讲话一般,赵阳尴尬地挥挥手:“总之,成名也有多种方式,比如说,你将一个土匪山寨完全的剿灭,那就可以名动江湖了;再比如,你将青城派灭了,你也一样可以名动江湖。就看你怎么做了”
林平之神色一动,不确定问:“师傅,您和青城派有怨”
赵阳横了林平之一眼,心道,为师与青城派没有仇,可徒弟你与青城派的仇可大了。你曾祖打败了人家青城派的掌门,对于这个仇,人家余沧海可是念念不忘的。当然,余沧海念念不忘的是你林家的辟邪剑谱,而不是所谓报仇。
打个哈哈,赵阳心不在焉:“笑话,师傅怎么可能和青城派有怨,师傅我只是打比方而已。恩,再比如,你们谁把这个田伯光活活地解剖了,恩,也就是你们谁把这个田伯光像削水果,恩,你们谁把这个田伯光千刀万剐了,谁就立马名震江湖了。”
好难啊,赵阳心中喘口气,想让这些古代人了解现代的词汇,好难。素质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真是至理名言啊。赵阳感慨不已。
“不就是凌迟吗,”严世藩嘀咕了一声,反手抽出腰侧的宝剑,跃跃欲试:“师傅,我曾经在刑场见过刽子手凌迟,还记得一些步骤,虽然我不能保证这厮千刀不死,但至少七八百刀,他还不会断气。”
田伯光脸色煞白:这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凶残,一点也没有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作风,你们咋能这样呢
田伯光按捺不住:“你们,你们可是名门正派,可是英雄好汉,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折磨人不应该是你们这种英雄好汉干的。是好汉的,给我一个痛快,别自甘堕落,与那些凶残之辈比肩。”
赵阳哑然,从田伯光嘴里听到这个英雄好汉,还真是讽刺。没料到这个“万里独行”的田伯光也会服软啊。恩,他倒是不怕死,只是怕受折磨。这么大的男子汉,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痛吗赵阳想不通,不过,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倒可以利用一二。想到这里,赵阳上前卸下了田伯光的下巴,防止这厮咬舌自尽。
虽然现代的医学已经证明,咬舌未必会致死,但是,如果田伯光将自己的舌头咬掉了,赵阳就没得法子可想了。田伯光的舌头,还是很有用处的。
出青庵书院,赵阳一行就遇到了不测,竟然碰到了来劫田伯光的。赵阳十分诧异,难道这田伯光也有这么讲意气的狐朋狗友
“阁下如何称呼,难道单凭一句话就要我将这一淫贼交给你”赵阳看着眼前的这十几个黑衣人有些惊诧,咱们没有交情,否则你们也不会蒙面,那我为何要交人给你们田伯光赵阳是志在必得,岂会轻易放手。
“交人,你我留个情面,他日相会自有回报;不交,那就休怪在下等人不客气。”黑衣人首领身材消瘦,但却极具威势,简单站立,却透露出阵阵的压迫感。
高手这是黑衣人首领给赵阳的第一感触。
第六卷蜂过留针第九章心理恐吓
即使对方是高手,赵阳也丝毫不惧,冷冷拒绝,“田伯光罪恶滔天,我衡山派既然出手惩凶,自然不会虎头蛇尾。如果阁下想救他出去,那就不妨来试试吧。”
黑衣人首领冷笑一声:“不放人,那就受死吧。”
交涉失败,衡山派一行迅速结成剑阵,将田伯光护在中间,剑光霍霍,与黑衣人斗在一处。赵阳直接迎上了黑衣人首领,不过几招后赵阳就发现,对方似乎对自己颇为了解,或者说,对方似乎对衡山剑法颇为了解,总是避开赵阳的锋芒,经常在换招之际或者回气之时发力,如果不是赵阳反应敏捷,估计早就措手无策了;即使这样,与对方缠斗起来这种束手缚脚的感觉也令赵阳极为难受。
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对衡山剑法研究这么深
赵阳心存疑惑,幸好对方只有首领实力强横,其它人则相对于林平之等人相差甚远,即使掌握了衡山剑法的弱点,但也威胁不到他们。如果不能打开僵局,那么只有兵出奇招了,赵阳横下心来,剑法突地一换,招式大开大阖,于古拙之间却隐藏无限杀机。
赵阳突换剑招,黑衣人料之不及,被赵阳连续三剑抢占了先机,进而步步失措,难以应对,险些被赵阳刺伤,眼见一时之间难以取胜,耗时已久,不能耽搁,只好剑招随之一变,奔放的剑光如同四溅的利箭般笼罩了赵阳全身。
赵阳信奉“千金之子,不临危境”的理念,不会与黑衣人死拼来闹个两败俱伤,只有飘身后退,黑衣人借机招呼一声手下迅速撤离,临走时撂下狠话:“好,既然阁下不识抬举,那就后会有期”
丫的,又是后会有期
赵阳有些愤愤然,这一日太让人伤脑筋了,先是蓝凤凰突地驾临,然后又是这一班莫名其妙的黑衣人。不过,令赵阳震惊的是,难道衡山派有内奸,不然这衡山剑法何以外泄不排除一些天才能够在与衡山派弟子的切磋中发现衡山剑法的弱点,但能够对衡山剑法熟悉到如此娴熟的程度,当非
虽然衡山派注重本土发展,但并非就是水泼不进,赵阳忧心忡忡,看来下一步也不好走了啊。
赵阳带着六名弟子,怀着满腔的郁闷,架着田伯光来到县衙住处,劝退了前来慰问的霍县县令陈宝贵,赵阳等人凑在了室内围着田伯光,似乎一群好奇的小朋友围住了一只有趣的玩具一般,七双眼睛射出了十四道好奇的目光,在田伯光身上搜寻,似乎寻找下刀的地点。
田伯光虽然被点了穴道,但仍然竭力地扭动着眼珠,下巴一晃一晃,像吊在皮筋上有弹性一般甩来甩去,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想表达些什么。
赵阳忍着笑,颇为玩味地瞧着田伯光焦急的表情,稍停了片刻才伸手给田伯光接上下巴,顺手封上了田伯光嘴巴上的麻穴,令他口齿无力,免得试图咬舌自尽,方才调笑:“不知道阁下还有什么好说我为刀俎,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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