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打下手。
“林师兄还是休息休息吧,这等累活还是由我们来做就可以了。”陆大有离岳灵珊不远,见林平之等人要出力,急忙过来拦截。
陆大有这厮命好,这么大的混战竟然只是受了一些轻伤,不过他的三师兄梁发却不幸遇难,四师兄施戴子则受伤过重,昏迷不醒,五师兄高根明断了一条手筋,已经残废。岳不群六大弟子,现在完整无缺的唯有老大令狐冲、叛逃的劳德诺、昏迷的施戴子以及老六陆大有了。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这些是我应该做的。”林平之受到岳灵珊的触动,也深深感激这些来援的各路好汉,如果没有他们拖住日月神教的教众,那今日的局面很难预料,他也真心想为这些人做些什么,来求个心安。
“林师兄。”陆大有伸手拦住林平之,十分惶恐,“此次多蒙你们相助,尚未感谢,怎能又劳你们来做这些脏活呢”
陆大有见林平之坚持要做,无奈,指着一边已经清理好的尸体说:“要不,林师兄,你们就帮我们把这些尸体运到一边吧,那边有担架,可以避免弄脏衣服。”
严世蕃一扯林平之的衣袖:“大师兄,我们就去那边吧,这里太脏了。”
林平之知道这小师弟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招呼师弟们去搬运尸体,路上悄声询问严世蕃原因。
严世蕃翻着白眼:“我说大师兄,你平时很聪明的,怎个今日就迷糊了不会你是被岳家大小姐迷得神魂颠倒吧人家正在搜寻遗物,你凑过去,这不是自找没趣吗你”
“这么说,”岳不群若有所思,“锦衣卫的目的只是为了对付东厂,进而对付魔教不是为了吞并我们五岳联盟”
“锦衣卫应该有这样的算盘。”赵阳阴阴一笑,“一个腰牌就可以收编我五岳联盟,可以大力扩充他们的实力,实在天真这些官老爷太自以为是了,他们以为一个百户就足以让我们卖祖宗了更何况,他们也忽视了武林的潜规则,注定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如果是对付魔教的话,”岳不群缓缓点头,“那倒也不是不可商量。只是,锦衣卫一方面要我们南下抗倭,一方面又要我们对付东厂,对付魔教,这之中总该有个先后吧还有就是,放任魔教在一边,我们南下抗倭,门派的安危如何保证”
“这个,”赵阳挠了挠头,“这个问题应该不难解决。既然是抗倭,想来魔教也不应该例外,估计锦衣卫也会以这种名义抽调魔教的好手南下的。至于对付东厂,对付魔教,想来这样的大事,没有两三年的准备是不可能仓促发动的。”
“既然南下抗倭,那一盘散沙是不可行的。”岳不群慎重道,“锦衣卫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是打算给我们这些江湖门派高手指定一名指挥人员,还是由我们自行选拔出一名统筹人员自行选拔,总不能举办比武大会吧”
第七卷华山云过第二十五章联盟会议
比武大会
赵阳有些发蒙,这老岳也太能扯了吧
不过,赵阳也不得不佩服,这倒是一个让武林群豪都能接受的方式,虽然这样选出来的盟主未必是最合适的,而且有可能是最差的,但好歹能让大家面子上过得去。
抗倭,那是大规模的帮派行动,更是需要统筹人或者说盟主,具备一定的战略意识、统筹能力,同时,这个盟主还必须有崇高的人望,能够让大家接受他的指令,并且毫无疑问地服从,唯有这样,才能达到最终的效果。
唯这样还不够,这个盟主还必须在黑白两道以及与官府之间都有足够的人脉,否则官兵不配合,或者说黑白两道起了内讧,结局可能更为糟糕。
可是,这样的盟主用比武大会能够选出吗
虽然头脑乱轰轰的,但赵阳隐约确定锦衣卫应该有既定的打算,不会任由江湖来搅乱他们的棋局。
“岳师兄。”赵阳假惺惺表示关怀,“适才我似乎听到令爱说家中被抢劫,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宵小之辈趁火打劫”
岳不群面色不太愉快,不过这件事情也瞒不过去:“不错,是出了一些意外。为兄没想到嵩山派的左冷禅竟然用心如此险恶,我门下的劳德诺竟然是左冷禅的卧底,此次趁乱盗取了我华山的紫霞秘笈,简直欺人太甚”
“什么”赵阳故作震惊,不可置信地惊呼,“左冷禅如此作为,岂不是引起武林公愤他怎么如此妄为以前左冷禅在我三师兄家中安插卧底,偷盗银两,险些导致我师兄家破人亡,没想到他竟然也对华山派行如此歹毒阴险之事”
岳不群冷哼:“他左冷禅何时正大光明过弄了一个贵宾楼什么的,收留他派弃徒,还不是为了刺探他派的绝学在联盟门派安插卧底,挑拨其他门派内讧,为了掌控五岳联盟,还有什么他左冷禅不敢作的”
“左冷禅如此倒行逆施,实在令人发指。”赵阳义愤填膺,两肋插刀,“岳师兄,我们纠合其他四派,联合上嵩山派抗议如何劳德诺盗取华山派绝技,如不严惩追回,那还了得一旦这左冷禅尝到甜头,必将更为疯狂,我们不可任他为所欲为。”
“嗯。”岳不群颔首称是,“联盟大会是该召开了,不过此次大会不应该在嵩山派召开,应该换个地方,不能让嵩山派借助地势来要挟我们。”
换个地方
赵阳盘算一番,恒山派可以排除,尼姑庵来了一大帮男人,会让人说闲话的;华山派也可以排除,华山派人太少,如果来了他们也未必能够招待的了,只是老岳估计另有打算;衡山派有些偏远,如果能到衡山派当是最好,但估计很难;泰山派应该不错,虽然有些远,但泰山派有钱啊。
赵阳正在这边盘算,岳不群已诚恳开口:“志强,为兄想请你帮个忙。”
“岳师兄有话请说,小弟我义不容辞。”赵阳慨然开口。
“这次联盟大会,能否在华山派召开”岳不群有些尴尬,华山派的处境一目了然,可以说已经论落到了五岳剑派的最底端,如果再不作为,估计十几年后就没人记得起华山派了。
岳不群想振作,想通过承办联盟大会的机遇,使得华山派再度雄起,这样就有利于招收弟子、开通财源。
“岳师兄。”赵阳面色有些为难,沉吟了一下,还是将不中听的话道出,“联盟大会无论在那里举办,对衡山派影响不大,小弟都没有异议。在华山派举办,可以说理属应当,没什么不妥,可是,如果考虑其他因素,就未必合适。
华山派要想承办大会,势必要整修华山派的建筑,这需要时间。联盟大会势必要邀请一些帮派参加,如果筹备不齐,很容易让一些门派小觑我五岳剑派,对我们影响不好,这还不算什么。
更重要的是,华山派目前人手不足,岳师兄觉得承办大会是否应付的来剑宗的封不平等人正虎视眈眈,定会搅局,不知师兄可有应对之策剑宗目前不仅在实力上较强,而且后面还有嵩山派的撑腰。我们召开大会,不单要改组联盟的制度,还要为华山派讨还公道,可是在这里召开,我们的底气可能就不足,很难布置妥贴。
联盟大会在华山派召开,我们很难达成我们的心愿,说不好,依然会被嵩山派左右,到那时,我们就回天无力了,除非我们退出五岳剑派。”
“唉”岳不群一声苍凉的叹息,无尽的伤悲和怨气仿佛随着这一股气而喷出体内。
风呼呼的吹过,山顶的枯松伴随这飚风摇曳,发出阵阵颤鸣,似乎一个百年老人在哀叹韶华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