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米为义,其他衡山弟子心中同时升起这个念头。这师徒俩说得话几乎一模一样。
米为义心中敬仰不已:难怪师兄比自己要更地师傅宠爱,瞧瞧,什么都模仿师傅,怎能不得师傅的宠爱
“追。衡山派已经穷途末路了。”
赵铆麟兴奋异常,站在道旁给嵩山派弟子鼓劲:“加油啊,这一仗打完,你们就是嵩山派的精英。就是嵩山派的英雄。你们想要什么,我们就答应你们什么。武功秘笈、金银财宝,应有尽有。”
如狼似虎的嵩山弟子从赵铆
鱼跃而过,赵铆麟的声音也开始颤抖:“快,再快,完蛋了,报仇的时间倒了。”
“杀啊”
赵铆麟一声大喝。
“杀啊”
“杀啊”
绣林中传来了阵阵的回声,赵铆麟诧异地看了看四周,心中纳闷:我什么时候功力大增了这么一句也能引起回声
噗通
一阵杂乱的巨响从前方传来,紧随而来地是仓惶后退的嵩山弟子以及哭爹嚎娘的哀叫声。
“怎么了”
赵铆麟大怒,一把扯住一名向后跑的弟子,厉声询问:“你竟然敢临阵脱逃还要命不要了你师叔他们呢”
这名弟子浑身颤抖,脸部由于极度的惊吓呈灰白状,声音也断断续续:“师叔他们他们全死了。”
“全死了”
赵铆麟难以置信,即使张昌德、司马欣伤势没有痊愈,那高克新可是全盛状态啊,难道他们被衡山派一个照面就干掉了
抖手丢开这名逃兵,赵铆麟大步向前,他不相信嵩山派的太保竟然稀松到了这般的天地也许赵阳有这个能耐,但赵阳现在应该已经废了;林平之几个联手也有可能,但他们也被师兄废了;那个黑小子也许也有可能,但黑小子刚才还昏迷不醒呢
赵铆麟想不通,气恨恨冲上前去,要看看衡山派到底有什么高人,有多少高人
凄惨
真地好凄惨
赵铆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转过弯道,横七竖八地嵩山弟子布满了道路,合计不下一两百人,一字排开,有几十步的距离。低头仔细一看,赵铆麟发现每一具尸体上都扎满了密密麻麻地钢针。拔下一根,上面还涂着蓝幽幽的剧毒。
高克新
张昌德
司马欣
这三人冲在最前,死的最凄惨,如果不是通过身形来辨别,赵铆麟根本就认不出这三人是自己的师兄、师弟。
“衡山派,我和你们没完”
赵铆麟仰天长啸,愤怒地攥紧了拳头。
“出来,你们有种出来啊爷就站在这里,你们有种就冲你爷爷射啊”
“来啊”
赵铆麟恍若疯子一般冲着竹林、冲着天空狂嘶乱叫。
飒飒飒。
弯道两侧地竹林中传来飒飒声。
赵铆麟心中一惊,翻手拔剑:“是谁,出来”
一个,两个,三个
随着赵铆麟的怒吼,一个又一个衡山弟子从竹林中钻出,手中端着一截绣筒,将赵铆麟团团包围,在暗色的夜幕下,如同幽灵一般的诡异。
站在最前地,好像是衡山派的长老之一,赵铆麟不太确定。
“来啊,冲你爷爷射啊你们衡山派有能耐是吧,那就射啊”
赵铆麟恢复了正常,怒吼着,冲向了那名长老。
这么近的距离,我倒要看看你们敢不敢射
赵铆麟的想法是很好的,但随着对面那位长老的手微微一动,似乎,似乎看到了周边衡山弟子手中陡然射出了一抹银光,然后
没有了然后,随着钢针的射出,赵铆麟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刺猬。李天丰熬炼的剧毒,瞬间就摧毁了赵铆麟的神经,麻痹了他的五官,超度了他的生命。
“竟然没有钓到大鱼,只钓到一只蚂虾,可惜了。”
赵鸿帆遗憾地咕哝一声,挥挥手:“撤,我们任务已经完成了。”
第八卷五岳联盟第58章解体大法
行啊你”
李天丰暴怒不已,眼下青竹谷处境可谓危险之极:赵阳这丫的竟然怂包做了病号他不是很能吗怎么丢下一个烂摊子给我
说什么算无遗策
说什么胸有成竹
最后还不是拼上了老命
百般计划,难道到最后还要靠血拼
李天丰很愤怒:“行啊你,赵鸿帆,赵大爷,你厉害啊”
赵鸿帆不明白李天丰怎么像羊角疯一般在面前跳来跳去,难道自己做错了
赵鸿帆无辜的表情令李天丰更为的愤怒:“赵大爷,你厉害,老子辛辛苦苦花了十几天的工夫才制造的钢针,让你大爷的眨眼工夫就玩完了你厉害,你是大爷啊你”
赵鸿帆这才明白李天丰发飙的缘由,哭笑不得:“李前辈,你老可没有交待我们啊再说了,你老不是特意吩咐我们,一筒钢针用完了,马上换第二筒吗打虎不死留后患,你老总不希望我们被那些凶悍的嵩山弟子砍成几截吧”
“不过,”赵鸿帆咂吧一下嘴唇,回味无穷,“李前辈的暗器果然厉害,轻轻一按就喷射出几十枚钢针,嵩山派那些家伙就倒地不起。这玩艺打群架效果真好,太厉害了。”
“你”
李天丰被赵鸿帆气得浑身哆嗦:“那,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没有了钢针,暗器就没用了,现在我们只能和嵩山派硬拼了,那会有多大的伤亡你知道吗如果战后,一大堆的老头老娘们找上门来管你们要儿子,你们怎么办”
“大不了赔点钱就是了。”
赵鸿帆明白自己也惹祸了,声音不觉就低了下来,再也不敢与李天丰硬抗。
“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李天丰无奈摇头,“这种事情不是你那简单的脑袋瓜所能想的到的。”
李天丰你这话也太伤人了啊
赵鸿帆愤怒地瞪大双眼,想要理论一番。旋即想到造成如今局面,自己也真有脱不了的干系,垂下头,灰溜溜离开。
“麻烦,真个好麻烦。”
李天丰郁闷地搔搔头,一张老脸皱成了橘子皮。
左冷禅心在滴血。
十三太保,情同手足;肝胆相照,生死与共。
内伤还未治愈,左冷禅摆脱了邓八公的扶持。踉踉跄跄奔到赵铆麟、张昌德、司马欣、高克新的尸体旁,不顾颜面,坐在地上,失神地看着四个师弟的尸体。
经过嵩山派弟子一番整理,四位太保尸体上地钢针已经被拔下,但由于剧毒的侵蚀,面目全非。黑紫浮肿的脸庞,触目惊心。四周幸存的嵩山弟子心神俱疲。大半已经频于崩溃,如非左冷禅还在。否则他们早已四散逃亡了。
“师弟,为兄对不起你们啊。”
左冷禅心神恍惚,目光游离,瞬间整个人似乎就颓废、苍老了许多:“师弟。如果不是为兄的错,你们现在还在咱们嵩山高谈阔论、叙谈言欢吧现在你们都走了,就剩下为兄一人,为兄好孤单啊。”
暗色的夜幕下。左冷禅如同一截木桩般竖立在那里,毫无声息。如果不是间或有低语声传来,邓八公险些以为自己的师兄已经成为一截木桩了。
难言的压抑在嵩山弟子中蔓延,谁能想到曾经辉煌一时的嵩山派竟然没落得如此地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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