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迟却不接,他完全没有恢复真元这个意思。
昌耶真君看他这样,有些不能理解,但也没有多说。
君迟对昌耶真君了解不多,也只有几面之缘,但昌耶真君对君迟却知道不少,毕竟受师命注意过他很久。
昌耶真君这平静淡然飘飘如仙的模样,在君迟的眼里,就是没心没肺。
心想宁封那时候都自爆了,这人作为弟子,居然还是这副“哦,那不算事”的模样。
真是够缺心眼的。
君迟想。
和宁封一样缺心眼,师徒都缺心眼。
昌耶真君看君迟一直犯傻,就只好坐在了他的旁边,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甚至想伸手探一探君迟体内的情况,怕他又被魔气反噬了。
君迟瞥了他一眼,说,“我没事。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呀。”
昌耶真君愕然,“担心什么”
君迟道,“担心宁封呀。”
昌耶更加愕然,“师尊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君迟说,“你不是说他受了重伤吗。也是,将自己的分身自爆了,不受重伤才怪。”
昌耶真君还是那不以为意的模样,道,“师尊他以前在仙界,说不定就是这副遇事容易拼命的样子,不然哪至于弄得重新投生修行的地步。我做他弟子这五百多年来,他受重伤就有好几次了,第一次我倒是吓得半死,之后也就习惯了。他的真身在临仙池里,反正他的分身再怎么惨,他都死不了的。”
昌耶真君说着,完全不是平常那肃然的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反而是带着无可奈何的一种洒脱。
君迟道,“他这完全是个人英雄主义嘛。”
他想,君晏比起他这一点来,倒是好很多,君晏会想到保护自己,也会保护他,和宁封一点也不像。
也许宁封是天生做英雄的料子,但是作为他的家属,那可就有得受了。
君迟想,也许是因为宁封没有家属的缘故,所以他才在巨大的危险面前是拼命三郎。
这大约就是光棍思想了。
君迟又想,他才不要管宁封怎么样,他要把君晏要回来才是放在第一位的,宁封关他什么事呢,昌耶真君是他的弟子,现在都能这么洒脱地对待他把自己分身自爆的事呢,自己干嘛为他操心。
昌耶真君虽然没有听过个人英雄主义这个说法,但是一听就能明白意思,他想了想,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师尊说,天道其实不仁,大恶的邪魔修,也能成仙,要将世间转向一个向善和好的方向发展的世界,那必定是要灌注自己的道和力的。必得尽心尽力才行。”
君迟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道,“这是伟人思想。”
他是做不到的,因为至今没有这份力。
而宁封由仙变成人再重新修炼,一直有自己的这种道,从不动摇,倒是让他佩服了。
不过他马上又想,佩服是一回事,让他把君晏还给自己还是刻不容缓的,不然他总是胡来,死掉了怎么办,君晏不是也要跟着没了吗。
白仙鹤飞得很快,但是也没日没夜地飞了好几天才到达了丹乾仙宗。
其实是可以先从景曜城用传送阵到月令城的,这样就可以快很多,但是景曜城里的传送阵也被毁掉了,所以他们也是别无选择。
仙鹤带着君迟和昌耶真君直接飞到了日景峰上。
这是君迟第一次到日景峰,有在仙鹤背上这几天的休息,君迟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他站在日景峰主殿前的广场上,发现这里是被一剑劈开的一块很大的平地,周围的山峰都是绝壁而立,山上绿树森森,还有各种动物。
大殿修建得倒是并不雄伟,却给人十分庄严之感。
仙鹤化成女人的模样之后,对这昌耶真君行了一礼,就转身飞走了,自己去修炼去了。
君迟也没有多看她,问昌耶真君道,“现在去看宁封吗”
昌耶真君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去看师尊”
君迟说,“是啊。我跟着你来,就是去看宁封的。”还有向他要君晏。
昌耶真君身上黑袍随着山上的风鼓荡着,君迟看他一时不回答自己,就又说了一句,“我有事找他呢。再说,他不是受伤了嘛,探探病也是可以的嘛。”
昌耶真君将手背到了身后,君迟想外面都传他总是白衣飘飘,其实他穿一身黑袍,头上是黑色的发冠,也还是挺有仙人范儿的。
昌耶真君站到了君迟的跟前来,说道,“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不会现在还在想着要师尊把柳君晏还给你吧。”
君迟不想和他纠缠,道,“我就是想看看宁封而已。”
昌耶真君道,“别撒谎了。再说,即使你是真想看看师尊,也不能让你去看。师尊现在是在临仙池里疗伤,没有几十年,这次恐怕是不能出关了。你满身魔气,去见了他,他”
昌耶真君住了嘴,心想自己居然受不住君迟那黑色双眸的蛊惑,差点把师尊的秘密给暴露出来了。于是改口道,“师尊他闭关期间,别说是你,就是我,他也不会见。”
君迟道,“既然如此,那你带我来做什么”
昌耶真君道,“哎,你还真不知好歹呢,师尊让本君带你来疗伤。”
君迟说,“我根本就不需要到这里来疗什么伤,我在别处也能疗伤,何必来这里呢。”
昌耶真君看着不知好歹的君迟,盯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在景曜城的时候,是不是变成了朱雀,还满身魔气,你现在已经被当成魔物了,要是我不带你到这里来,你恐怕要被处置的。”
君迟因他这话愣了一下,突然沉默了。
昌耶真君又说,“再说,你身上魔气现在是被师尊的御水真法给禁住了,但过不了多久,你的魔气还会再突破出来的,要是你不想办法,恐怕又要落得被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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