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碧心真君的加入,这个阵势被破除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宁封的剑意再一次挟裹着符箓打入了那阵盘之中,阵势再次被破。
而让那些魔修失望的是,在所有五行束仙之阵被破除完了之后,他们一直在等待的尊者并没有到来。
这十八个五行束仙之阵的小阵都被破除,周围湖面显出了它的本面目来。
湖中已无活物,被仙修和魔修之血染红一片。
碧心真君也是有些见识的,看了看内门便道,“仙君,这里面乃是最大的一个束仙之阵吧。在下虽看得出,却不知如何破除。”
宁封道,“现在也无它法,本座画出九张符箓,分九队修士,将符箓打在结界之上,攻击符箓所在位置,便能破除此阵。”
宁封已经亏了精血,但还是坐在君迟的背上继续画符箓,君迟没有再劝宁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劝也无用。
画这符箓极费心血,宁封画好之后,就将其中八张交给了另外八队修士,最后一张给了碧心真君。
九队修士按照方位飞遁而去,随着碧心真君祭出符箓做了第一道攻击,其他修士也都有所感应,皆祭出了符箓,开始攻击符箓所在位置。
他们所见,他们所攻击的力量都被那符箓加成向那结界扩展开去,那结界便出现了颤抖之状。
这让大家信心倍增,开始不断将力量击到那符箓之上。
这些修士,在和魔修战斗之时,已经浑身浴血,有些受伤不轻,就没有谁是完好的,此时攻击力量自然大不到哪里去,那结界不断晃动,却并没有要崩溃的迹象。
修士们只好开始不断轮换着上前,一部分休息恢复真元,一部分便上前攻击,如此不断交换,持续不断。
君迟没有化回人形,一直以鸟形载着宁封,但他也不断将朱雀之火击上那符箓所在,朱雀之火对付这束仙之阵事半功倍,而碧心真君攻击力非常高,他们这一个方位上,那结界晃动得最为厉害。
而在这巨阵之中的修士,都发现自己所在的阵势出现了变化,先是那些剑雨小了很多,渐渐地,那不断涌出怨灵的血河也开始干涸。
阵中还剩下的修士只有数十了,死了一半。
但剩下的修士看到阵势在发生变化,便也多了信心。
随着外面不断地攻击,终于,那结界上出现了无数裂缝,宁封拿出了一盒玄极天火,将其祭出,打向了前方的符箓,随着这火燃烧向那符箓,那结界轰然一声巨响,溃散了开来。
阵中之人只觉得天地开始崩塌,巨大的声响震动着他们的紫府识海,让人难以忍受。
那些能力高强的大能,携带着修为稍低者飞上了高空,随即,天地变色,那剑雨天空散了开来,地上的血河也不见了踪影。
他们的视线里,出现了凌水门内门本该有的样子,下面是断垣残壁,但是,却没有任何一点生气,也看不到血迹,看不到任何一个修士。
就如同他们来晚了数万年,这里该消逝的一切,都已然消逝在了时光的洪流之中。
随着这阵势打开,外面的修士也涌了进来。
同门之间都开始互相问候,发现没死,有些过于激动,甚至拥抱着痛哭起来。
几个大能修士经过讨论,飞身而去,将这凌水门的内门四处查探了一番,发现果真无一人在,除了建筑倒塌了之外,找不到其他有修士存在过的痕迹。
宁封坐在君迟背上,和碧心真君一起,也进入了这内门之中。
林琼已经迎上前来,对宁封行礼道,“前辈,是你破除了这束仙之阵,不胜感激。”
宁封道,“这是本座当为之事。”
他的目光已经从林琼身上转到了这内门的状况上,林琼道,“我们进来,也只有一日时间,但这内门,就如经历了无数年一般,这种状况,我是闻所未闻。”
碧心真君看向宁封,道,“仙君,您认为呢。”
碧心真君的修为比不上林琼,不过林琼还是被他吸引了注意力,看了他一眼之后,很为他称呼宁封为“仙君”而诧异。
要说,除非仙人,敢得仙君二字者,非被人笑掉大牙不可。
宁封道,“看来他们只是用这五行束仙之阵来拖延时间,这里已经被十八炼狱中的功法祭炼过了,故而,这里形成了被时光冲刷过的迹象。”
这些大能仙修们听闻,就有人惊呼,“十八炼狱,是那魔道功法之中,被称为第一魔功的功法”
宁封道,“要当第一,倒不一定。但的确是最残忍的魔道功法了。”
有人已经在问,“凌水门已经如此模样,现在要怎么办”
林琼道,“如今,咱们更要团结一处,先下手为强。不然,下一个被这般灭门祭炼的宗门,还不知是哪一家。”
不少修士因为十分愤慨,便附和道,“对,先下手为强。”
这凌水门已经被魔道的阴气血水所污染,不能再作为仙修之地。
宁封怕此处污染他处,便又用那双生树净瓶将此地净化,只是,这次却比在昌蒲城花费的时间多很多,净化了七日才勉强净化完毕。
君迟一直守着宁封在那高大数百丈的梧桐树顶上疗伤,宁封其实不算受伤,只是耗费了太多心血和精血以及真元。
除了君迟,碧心真君也在旁边为宁封护法,连林琼长老也没有离开,他在另一株梧桐树上打坐,如此行为,也算是对宁封表示感谢。
君迟看了看碧心真君,便化为了人形,过去对他行了大礼,“晚辈乃朱雀朱霄之子,见过师祖。”
碧心真君道,“你现在乃是仙君弟子,不必行此大礼。”
君迟道,“您为家母师尊,这是理所应当。”
碧心真君叹息了一声,道,“你母亲之死,本座因为生她之气,并没过于关注她的血符,她因怀有身孕,让她的血符并不能显出他的状况,但是,她出事时,那血符依然出现过变化,但我却不知。实乃吾之失职。受不住你的大礼。”
君迟略微诧异,道,“家母定然只是感激师祖您,决计不会有怪到师祖您身上的意思。”
碧心真君还是一副郁结难消的模样,君迟只好不再说这个话题,他将一枚储物戒拿了出来,递给碧心真君道,“师祖,这是家母的储物戒,说是只有您能解开上面的禁制。”
、第五卷
第十一章
碧心真君心情沉重地接过了那枚储物戒,拿在手里看了看,一时并没有将它上面的禁制解开。
君迟在只有这一枚储物戒之时,并没有觉得这枚储物戒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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