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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 八宝饭 2379 字 2023-10-03

专,这是明白无误的向对方示好之意,如果李诚中愿意抛弃前嫌,那么就需要接受这个幽州派出来的监军,如果对方不愿和解,那么刘山喜就只能自求多福了,很可能被李诚中杀掉,恩,就算李诚中不杀他,只是将其驱逐,自己也同时拥有了一个杀掉刘山喜的极好借口。

怎么看,都是一石二鸟、两全其美的法子

刘守光不禁抚掌大赞:“谦诚,此计大妙,真乃某之子房也”

二人谈论正欢,冷不丁节堂之外爆起一阵喧闹,只听一个女子高声怒喝:“那个畜牲子回来了我倒要看看他能躲老身到几时”

紧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那女子一边往里闯,一边呼道:“畜牲孽障快些出来见老身,老身咬不死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伴随而来的还有值星军官们的劝解声。

刘守光和刘知温二人脸色都是一变,刘守光慌道:“某家老娘”刘知温则叹了口气:“戚夫人”

又听外头响起清脆的“啪啪”声,却是不知哪位倒霉的值星军官挨了戚夫人的耳刮子。

刘守光和刘知温对视一眼,连忙掩面自侧门而走,等戚夫人闯进来一瞧,节堂内早已空无一人,这位夫人一屁股坐倒在地,顿时泪水雨下

刘山喜这些日子里风光无限,谋成如此大事,谁都知晓这位底层都头即将一飞冲天,连日来饮宴不断,教坊司也记不清去了几回。邀约他的既有往日里熟识的各都都头、队正,也有各营指挥,甚至连张景绍这样的老资格卢龙军将也专门为他摆过酒宴。

但传说中的右厢指挥使之职与刘山喜的愿望并不相符,说实话,对于这个升迁,他不太满意。这个军职虽然位高权重,但近在节度使身边,上面更有义儿军都指挥使、都虞侯节制,甚至在排序上比左厢指挥使还有所不如,刘山喜很不喜欢。

历经七八年各镇之间颠沛流离的生活,刘山喜更想要寻一处安稳之地好生经营一番,扩充部众、提拔心腹,真正构造属于自己的势力。为此,他走动了节度判官刘知温的门路,甚至将那天攻破范阳之后,自城内抢来的财货送了一大半给这位如今权势熏天的卢龙军第二号人物,只望对方能够给自己安排一个好的去处,唔,最好是一州刺史或兵马使。

当最终任命下来之后,刘山喜终于得偿所愿,似乎满天的乌云一扫而光

平州兵马使,这是一个令刘山喜满意的职位,从根子上属于卢龙旧将的刘山喜知道,那里历来就是卢龙的重要粮饷之源,很是富足,只要稍加尽心,随随便便拉起一支两千人的军伍不算什么难事。

让刘山喜更满意的是,任命里还有一个山北行营监军有了这个职位,他就不是普通的兵马使了,而是可以对边关各州、各塞有权发号施令的上官。

刘山喜接到任命之后,再次到刘知温处拜见了这位帮了自己大忙的节度判官,在对方的好言抚慰和不动声色的催促之下,匆匆忙忙集合起部众心腹,第二日便离开了幽州,向平州而去。据刘判官所言,平州如今之富足更甚以往,很多人都盯着这个位子,所以刘判官奉劝刘山喜赶紧前去出缺,早日将生米煮成熟饭,以防迟则生变。

所以刘山喜走得很快,走得很紧,完全没有时间好好打听打听平州如今是什么情状,没有工夫了解关外营州又是一个什么形势,更不知道他满心期盼的山北行营监军一职又是一个什么模样。毕竟远离卢龙七八年之久,自己又一直厮混于军中底层,刘山喜的匆忙出发便带有了一丝盲目的性质。

快接近平州时,刘山喜命刘山青先行一步,向平州刺史府通报自己接任的消息,他满拟自己一至州城,刺史张在吉便会率领平州官吏迎接自己,可一直到了城下,却始终没看到半个官员胥吏,只有几个老军在城下维持,见他们这般大队前来,只是略微询问了几句,便持礼甚恭的请他们入城。

刘山喜正疑惑不解之时,却见刘山青从城内赶将出来,身后跟了个文吏,却是一个刺史府的八品录事。

那录事告诉刘山喜,刺史张在吉患病在身,无法见客,点了他前来引领刘山喜入营。刘山喜言称想要探视张在吉,却被那录事冷冷挡了下来。

录事也不多话,直接将刘山喜等人引入平州军大营,简简单单介绍交待了一番。

大营内诸般设施都很齐全,唯独不见一个人影,刘山喜询问缘由,那录事言道:“都被大帅征召到了范阳,平州哪里还有一兵一卒。”

刘山喜眼见天色已黑,不欲多生事端,问明粮草储存之处后,便任那录事告辞而去。

有了粮草,还怕征不来兵么这是刘山喜的想法,按理说没错,但他忘了问清楚大营内的粮草到底有多少。

“什么只有五十石”刘山喜眼前一黑。

“大郎,确实只有那么多,却怎生是好”刘山周苦着脸道。

这点粮草仅够刘山喜等百多人一月之用,哪里还有余粮征兵刘山喜一根一根揪着额角的发须,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苦苦思索着。未完待续。

第十二节幽州留后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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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平州,北风凛冽,大雪虽然尚未落下,但寒风却刮得人骨头隐隐作疼。

新任平州兵马使刘山喜率部众已经入住平州军大营近十日,但偌大的营盘,却只有寥寥百余人,显得异常空荡。临行前刘山喜从刘知温手中得了一大摞空白告身,手下军官倒是封了一堆,都虞侯、马军虞侯、步军虞侯、参军、押衙、营指挥、都头、队正等等,但都是光杆军将,手底下无一兵一卒,来时什么样,此刻仍旧什么样。

不是刘山喜不想募兵,按照他本人的设想,他满拟于年底前募起五营兵马,若是募兵顺遂,就搞五都编制的大营头,若是不顺,至少也要搞个三都编制的小营伍,无论如何,手中也得掌握个一两千人马。

也不是平州当真就没有了青壮,虽说前任兵马使接连募过两次士卒,但平州远离战场,一直人丁兴旺,想要凑个一两千士卒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但募兵玩的就是钱粮二字,这两个字真是难倒了刘山喜。以募兵一千为例,征募安家费最低也得两贯起,这就要两千贯;月饷最低一贯,头一个月又是一千贯;粮食每月需要五百石,这还不算菜蔬和鱼肉;如今眼见就要进入寒冬,冬衣也是必备之物,还有御寒的柴火薪炭也必不可少;更为重要的是,甲胄兵刃从何而来

刘山喜曾在范阳劫掠到不少财货,但大部分都分给了手下部众,还送了一份厚礼给节度判官刘知温,他现在虽尚有积蓄,却根本无法支撑起募兵之耗。想要维持下去。更是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