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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 八宝饭 2318 字 2023-10-03

gu903();李继唁一句话没说出来,又硬生生被憋了回去,只得后退半步,回到队列中。

杜教官道:“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但是要喊报告”

李继唁连忙道:“报告”

“大声点”

“报告”

“学员八五二,出列”

李继唁心头恚怒,老子刚才出来说话,你不让老子说,非让老子退回去,老子刚退回去,你又让老子出列,这不是耍人玩么

杜教官道:“说吧。”

李继唁强自按下心中不快,他也顾不得那几个晚到者中还有来自凤翔的了,梗着一口气问道:“点卯不到,为何不行军法”

一句话把十来个人全部得罪,李继韬和周盛茂等人勃然大怒,恶狠狠的望着李继唁。

只听杜教官道:“法不示于人而施行。是为非法。你们昨日刚入军校,虽然诵读过诫律,但那是条令通则,而非实施细则,所以不能苛责。待七日后诵背军令完毕,则行事必须依照条令,否则就要严惩,明白了么”

李继唁不服,抗声道:“既如此,为何让某等全数在此等候”

杜教官一笑。向右队学员队官道:“学员罗源安,你来向他解释。”

罗源安出列,并步右转,向李继唁大声道:“军队是一个团体,吾等并为袍泽,故生死与共、患难相随,袍泽之过则吾之过,袍泽之功为吾之功”

杜教官点点头,问李继唁:“听明白了”

李继唁明白了。这就是连坐法呗,于是分辩道:“既如此,则是否七日之内,若有人应卯晚到。余者皆要相陪”

杜教官点头:“不错,有一人晚到,全员相陪,直到七日明法之后。此为应卯。训练中若有人操演错误,同伙之人皆随,却不分时限。”

李继唁前半句听明白了。后半句稀里糊涂,但他一时不知该问什么,只好点头示意懂了。于是杜教官让他归队了事。

李继韬等十余名晚到者此刻方知出了什么事情,各自惭愧不已。

只听杜教官道:“全体学员听令,今日晨操开始,各队队官带领,跑步二十圈”

李继唁在队列中又折腾起来,不过这次他学了乖,照着规矩喊道:“报告”

“学员八五二,出列讲。”

“某等几人之前已经跑过,为何还要再跑”

“尔等位列先登,攻于前、守于后,军务重于他人,自然要求严于他人。这是先登的荣耀,难道你不知道么”杜教官忽然幽默了一把,队列中不少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为何成为先登,李继唁比谁都清楚,只得暗自咒骂了句“娘咧”,跟着队列再次跑圈。

二十圈下来,铁打的汉子也会累,更何况之前还加跑了十圈李存勖等人此刻已经气喘嘘嘘,各自寻了棵树干,叉着腰靠在树干边吐酸水。

跑完圈后,在校场上休息了一刻时,杜教官发出了整队的口令,左右两队队官召集各自队中的学员重新整队,然后开向校场外的厨堂。

饿得头晕眼花的李存勖还没到厨堂门口便闻见了香喷喷的炊饼味,立时食指大动。不过很可惜,李存勖没能立刻吃到早饭,左右两队学员来到厨堂门口后,在各自队官的带领下,开始餐前“运动”。

什么是餐前“运动”凡是卢龙军中的军官士兵都知道,这项“运动”就是唱军歌不唱到你两眼冒蓝光,绝对不要想进入厨堂半步

也不知左队唱的是什么,李存勖只觉得词谱粗俗、直白,除了朗朗上口外,竟一无是处。左队开唱没几句,右队也在队官罗源安的率领下开始齐唱,李存勖只听清楚第一行词是什么“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后面就听不清了左队干扰太重

罗源安似乎很不满意本队的歌唱,疯狂的卖着力气在前面指挥,双手不停的在脸前比划挥舞,李存勖觉得他跟疯子也没什么区别。

也不知跟着哼哼唧唧了多少回,杜教官就是不让大伙儿吃饭。不仅不让大伙儿吃饭,杜教官还不停的在两队学员之前挑唆,这种挑唆甚至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

“左队唱得不错大声些,整齐些你们都是娘儿们么还不如右队呢,右队可有十多个新兵蛋子”

“很好,这还像个当兵的右队的学员,你们会不会唱怎么跟蚊子哼哼一般看人家左队,看人家这精气神你们就这么认怂了你们就那么没卵子拿出力气来”

“怎么唱的你们这是吼出来吼”

李存勖心里那叫一个恨,要不是饿得实在不行,早就破口大骂了。唱曲子竟然让人吼出来真够扯淡的,这你娘是唱曲么他越看杜教官越不顺眼,见杜教官在两队之间来回挑事儿,恨不得冲上去找块石头拍在杜教官脸上。

左右两队比拚了半天,人都唱歇菜了,杜教官才意犹未尽的宣布比赛结果。右队有十七人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卢龙军事训练体制的新人,歌都不会唱,只能跟着哼哼,自然是比不过左队的,于是右队只能红着眼睛看左队先入厨堂,自己仍然在门口等候,一边等候一边继续唱歌。

好不容把肚子填饱,罗队官就召集队员赶回营舍区时辰不多了,要抓紧时间整理内务。

范阳军校是在卢氏场村的基础上整修出来的,房舍足够,因此住得也要宽裕许多,两人一间屋子,比白狼山军校的四人一间要宽裕一倍。但住得虽然宽裕,要求却并没有降低半分。打水洗脸,用马鬃编织的牙刷蘸青盐漱口,整理炕铺,摆放个人用具

就这么点破事,罗队官都不放心,非要跑到各个“新兵蛋子”的房舍中指手画脚一番:麻布要悬挂整齐、床铺要梳理平整、牙刷头摆放时要冲外、刀和弓要悬挂在墙上,头部还斜斜指向地面上那个早已做好的白点标记

李存勖已经无语了,他只能如同泥塑木偶一般任凭罗队官指指点点,直到合乎“范例”。

等布置妥当之后,李存勖就想往炕上一趴,结果却没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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