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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子的局 寒川子 2236 字 2023-10-03

gu903();庞涓脸上浮出一丝阴笑,回至几前,并膝坐下,微闭双目,正在冥思,庞葱匆匆走进,方欲禀事,猛见地上一片狼藉,又见庞涓脸色黑沉,双眉冷凝,心头一凛,急忙止住步子,转身就要退出,庞涓叫道:“是葱弟吗”

庞葱只好趋身上前:“大哥,这”

庞涓睁开眼睛,指着地上散落的棋局:“将这残局收拾一下”

庞葱蹲下来收拾残局,心中却在打鼓。庞涓看在眼里,苦笑一下,解释道:“今日大哥弈一妙局,回来复盘,竟是记不清了。大哥一时气恼,将这棋局推了”

眨眼间,庞葱已将棋局收好,在庞涓前面坐下,试探着问道:“大哥是与何人对局了”

“在这魏国,除去孙兄,还能有谁配与大哥过招”

庞葱略略一想:“难道是大哥输给孙将军了”

庞涓沉重地点头。

庞葱扑哧一笑:“大哥莫要难过,既是输给孙将军,小弟这就请他过来,让大哥赢他一局也就是了”

“唉,”庞涓轻叹一声,连连摇头,“葱弟有所不知,人生妙局只在一弈,若是再弈,就无情趣了”略顿一顿,“再说,即使再弈,大哥怕也胜不过他”

庞葱眼珠儿连转几下:“看大哥这样,是一定要赢他”

庞涓苦笑一声:“在鬼谷之时,大哥从未输予他,只此几年,一切竟是变了。好了,不说这个,葱弟,你匆匆而来,可有大事”

“青牛将军使人送信来,想是有重大军情,小弟不敢耽搁,急来禀报”

“哦”庞涓打个惊愣,“信在何处”

庞葱从袖中摸出一片竹简,呈予庞涓。

庞涓匆匆看过,眉头略皱,凝思有顷,对庞葱道:“备车”

庞涓驱车刚出南门,远远望见一行二十几乘车马辚辚而来,旗号上打的是“秦”“樗里”等字。庞涓只有一车,按照礼节,将车让于道旁,冷眼旁观秦国的车乘。庞涓没打旗号,又是孤车,因而樗里疾并不知路边之车竟是庞涓的,径自扬长而去。

待秦使车马完全通过,庞涓继续驱车前行,不消一个时辰,就已来到逢泽的中军大帐。早有参将上前,将庞涓迎入。

庞涓在大帐中徐徐坐下,二话没说,阴着脸对候立于侧的参将道:“唤左军司库进帐”

不一会儿,左军司库苟仔诚惶诚恐地走进大帐,跪下叩道:“左军司库苟仔听令”

庞涓朝参军努了下嘴,参军会意,退出帐外。

庞涓扫一眼苟仔,微微一笑:“苟仔,本将待你如何”

苟仔叩道:“大将军待苟仔恩重如山苟仔原为一介武夫,若无大将军提拔,苟仔不过是个军前走卒”

“是的,”庞涓点头,“你在黄池战中,斩十二首,朝歌战中,斩九首,身负两伤,本将念你作战勇敢,升你军尉。去年与楚战于陉山,你身先士卒,勇夺楚人粮库,斩十四首,再立战功。本将论功行赏,升你司库,让你掌管左军库粮,论职衔已是偏将。”

“大将军提携大恩,苟仔念念不忘”苟仔再次顿首。

“好吧”庞涓缓缓说道,“你就如实告诉本将,你是如何做到念念不忘的”

苟仔听出话音不对,急忙叩首:“末末将”

“哼”庞涓爆出一声冷笑,话锋一转,“大丈夫敢作敢当,自己做的事,自己说吧,何必在此吞吞吐吐”

苟仔佯作一怔:“苟仔愚痴,不知大将军叫苟苟仔说说什么”

“看来,不见棺材你是不肯掉泪呀”庞涓从袖中摸出一封书函,啪的一声甩在几案上,“苟仔,这下该说了吧,几个月来,你共克扣多少军饷”

看到那个信函,苟仔顿时脸色惨白,连连叩首:“苟苟仔知罪,苟仔一时糊涂,共克扣军粮三百五十一石,马草一百二十三车,得一十八金”

听闻此言,庞涓怒从心起,震几骂道:“你个败家子,这些粮草少说也值五十金,你却只卖十八金,即使做生意,也是亏大了说,十八金都作何用了”

苟仔浑身打颤:“赌赌了”

“赌了”庞涓愈加震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本将为了三军粮草,不知发过多少愁苦,恨不得连家底都搬到库中,好不容易弄来这些粮草,你却拿去赌了本将问你,依照大魏律令,克扣军粮一石、马草一车者,该当何罪”

苟仔叩首如捣蒜:“大将军饶命,苟仔再也不敢了”

庞涓提高声音:“本将问你该当何罪”

“该该该处斩斩刑”

“知道就好”庞涓冷笑一声,“念你战功累累,本将赏你一个全尸,改作绞刑。说吧,你有什么需要交待”

苟仔拼命叩首,额头出血,泣道:“大将军,苟仔真真的不敢了,苟仔求大将军饶饶苟仔一条狗命”

“本将听说,”庞涓缓缓说道,“你刚娶新妇,家中还有一个老母。”

“大将军”苟仔泣不成声。

庞涓起身,在帐中踱有几个来回,重重地叹出一声:“唉,你作战勇敢,是个人才。本将爱才,可以饶你不死。只是你不能再做司库了”

苟仔再三磕头:“大将军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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