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日神威,大家都看在眼里呢!”
……
姗姗来迟的修士不停的对这只仙鹤又哄有捧,半晌,那只仙鹤似是满意了,才昂着头又是一声清亮的鹤鸣,它拍了一下翅膀,却突然停住了,学着人一样,歪着脑袋打量着广场上的修士。
不知为何,葭葭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见那仙鹤突然仰天长啸,翅膀扇动之下,周围的灵气竟被这猛烈的扇动带动之下,形成了一个灵气漩涡,方才还是拳头大小的漩涡转眼间已波及了整个广场,葭葭只觉得好像被一道气流击中,退了两步跌在了地上,清亮的鹤鸣声刺的人耳膜生疼。
放眼望去,广场上的修士倒了一片。似是对自己的杰作相当满意了,一翅膀拍到了爪下那口出狂言的修士脸上,本就被啄的卖相甚是难看的脸,此刻更是鼓起了一大片,那人口中讨饶:“鹤兄,爪下留情,羽下留情,弟子知道错了!”那仙鹤这才满意似的一声鸣叫拍拍翅膀向东飞去。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葭葭便大步跨入了沧海楼。
缴了四块下品灵石,便可随意参观沧海楼了。按照今日玉牌所刻,今日有一位真人在此讲经,讲述的是炼丹一道,但看看时辰是辰时开始,现在已是午时,却是不知道还在是不在。
匆匆忙忙的步入三楼,却是恰好听到最前头那位真人说道:“今日便讲述到此,有所疑问,下回再议!”
既是没听到讲经,记下了这一月讲经的时辰与所讲道法,本着不逛白不逛的宗旨,葭葭便一层一层逛了起来,一楼主讲昆仑起始,天下局势,各地奇谈。总之,无论是昆仑还是蜀山,魔门抑或东海十七岛,只要是称得上名号的大事,便在一楼讲述一二,每楼讲经堂外皆有注释,有时还有真人留下的疑问,只要是昆仑弟子,人人皆可上前回答。
二楼主讲修炼事宜,三楼讲炼丹,四楼讲炼器,五楼讲符箓,六楼讲阵法,七楼讲灵兽,
葭葭一层一层的逛,走过七楼来到八楼,上书偏门道类,注释上写着:通灵与其他。
这通灵一道却是葭葭闻所未闻之道,修仙界中那种最为广泛的《各道详解》中都未曾听说过通灵二字,只让人觉得甚是神秘。
而八楼也似是好久没有人来过一般,只在注释牌前有星星散散的几个脚印,想必多是同她一样好奇而为之。
上面还有一楼,葭葭带着好奇,登上了顶楼。九楼的匾额上未书一字,注释牌前也是空无一物,唯有壁上书着几行字:“纵使阅便天下群书,亦总有吾等修士未曾见过之事,知之愈多,不知亦愈多。纵使笑傲天下群修,太阿之上仍可更上一层楼!吾等修至出尘巅峰,飞升在望,眼见儒门、佛门,声动一时,亦逃不过湮灭之运。今书于沧海楼,谨记后人:道海永无涯!——宋远山字!”
原来是祖师爷所留,为的是谨记后人修道一途永无止境!葭葭轻叹一声,望向石壁,陷入沉思……
“啪啪啪”的脚步声打断了葭葭的沉思,葭葭转头望去,看向来人:那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与她一样,身着普通的青色外门弟子服,如男子般,扎了个髻,盘在后头,五官极其深刻,与一般女子不同,此女子两道剑眉,英气逼人。
来人也同样在观察着葭葭:看模样十二三岁的样子,面容姣好,五官颇为精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思索之时,细长的杨柳眉微微蹙起,总有一种羸弱的气质。
打了个照面,葭葭笑了笑,正准备离去,那女子却在与她错身而过时开口:“林卿言!”
葭葭微微错愕,随即展颜:“连葭葭!”
两人并未回头,甚至连停顿也无,随即走向了自己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