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敢埋怨师尊!”明光真人看也不看,抬手就是一个“爆栗”,不过随即得意了起来,“她是我们庄家小辈中的一位侍妾所生的女子!”明光真人便是出自一个依附昆仑而存在的修仙世家――庄家!
说到这里,明光真人便长长的叹了一声,直叫“可惜”。如此容色,便是稍微有点成就,也足够引得一些血气方刚的青年才俊趋之若鹜,成名天下不过是早晚间的事!只是可惜,她这却是最低等的五灵根,而且悟性又差,又没有那样坚韧的信念,修行至今也不过练气三层,真叫可惜!
不过她既是在修行一途上没有成就,家族便注定会将她献给以为大神通修士做侍妾。一来家族不养无用之人,便是再美貌,修行无所成就那也是无用,二来如此容色定可侍奉大神通的修士,有这样的女子在一旁吹枕边风,那人总会听上一些,虽说她庄子洛注定无所成就,生命撑死了也不过百年,可吃了定颜丹美貌百年,对家族也多少有点用处!
原本庄家并没有把注意打到沈离光的身上!可最近一向不近女色的沈离光的“风流韵事”传的沸沸扬扬,如此广为人知,此事定非空穴来风,庄家的人一想,便想到了自家还有这么一个绝色美人,萧璃雪那等只可说上品的姿色又如何能跟他们家这位绝色相比呢,是以便托了明光真人来办妥此事。
明光真人见庄家说的如此笃定,又着人去打听了一番,听说却有此事,便信以为真了。此次突然约见沈离光打的便是这么个注意。
明光真人将弟子骂了几句,便稳稳当当的在外头喝着茶,候着,只等里头的子洛出来说“明光伯伯,此事成了!”这么一想,明光真人便乐的直笑。
只是这笑还未来得及完全绽放,便见沈离光怒气冲冲的从里头走出来,后头小跑跟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庄子洛。
明光真人未及反应过来,沈离光便至跟前,冷笑一声:“明光真人,我敬你年纪大,便让你三分,熟料你居然行出如此恶毒之事,真叫人不耻,实为我昆仑群修的败类!”
这话说的极重,不说明光真人,便是他身后的庄子洛,一旁呆若木鸡的众弟子也是一愣。
“沈离光,你什么意思?”明光真人一愣,随即愤怒的叫了起来,他本就修行的是金刚掌,走的便是刚硬的路子,这脾气多少有些受修炼功法影响,很是暴躁,平日倒是不显现出来,此时被人劈头盖脸的一顿骂,顿时大怒,一点不客气的反问。
“你居然还有脸问什么意思?”沈离光冷笑,伸手指向身后的庄子洛,“你庄家要送侍妾找别人便是,何必来毁我清誉?”
明光真人本就是个大嗓门,沈离光怒极之下,声音自然也不小,于是乎,明秀峰上便发生了难得的两位真人破口对骂的情景。
两人又未在屋中争吵,是以大庭广众之下,经过的修士无不侧目,饶有兴趣的观看了起来。
那二人未曾注意,那一群弟子也是呆呆的模样,倒是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庄子洛见此情景,连忙喊道:“明光伯伯,好多人在看!”
那两位正吵的激烈的人俱是愣了一下,而后倒是不约而同、毫不犹豫的释放出属于自己的威势,喝骂:“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一群修士如梦方醒,连跑带逃的离开了,一时间,场中又只剩下明光真人、沈离光、庄子洛与明光真人的一群徒弟。
“哼!明光真人今日之恩,沈离光记下了,来日必报!”这么一出之后,沈离光自也没了吵架的兴致,放了一句狠话,便要离开。
却只听明光真人冷哼一声,道,“你既是连萧璃雪那等人都收了,为何出言侮辱我庄家冰清玉洁,容貌胜过萧璃雪数倍的女儿?连那等早已失身不知失到哪里去了的女子都要,还谈什么清誉?你有那玩意儿么?”
“萧璃雪?”沈离光行出的脚步却是一顿,从只言片语中,自然能猜出个大概,连忙怒喝,“你莫胡说八道,我与这弟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有关系!”明光真人“呵呵”笑了几声,“骗谁呐!天下谁不知晓你沈离光成了萧璃雪明面上的第十九位入幕之宾,这还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有多少个,谁晓得啊?”
明光真人开口便不留一点情面,他本就是个“好管闲事、爱看热闹、耍泼无赖之人!”,因此这嘴上功夫自是一点也不缺的,真真骂起来,那叫一个难听。
沈离光乍闻此言,只觉天旋地转,丹田之内灵气翻涌,脚下一个踉跄,几欲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