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牢里？你说江天一啊！”唐季惟有些惊讶，“江天一确实比你我大了十岁有余，可也不至于到了大爷辈分吧！”
张陵才不管，近些日子都去牢里“审”了一下江氏，没有感觉虎落平阳被犬欺，倒是觉得自己像个傻狗被人家玩儿团团转，自然年岁上揪住把柄不肯轻饶了江王爷！
“你说探听了消息，你有何消息可以探听来啊？”
张陵才想起要紧事情还没有说，立刻忧心忡忡说：“你那个弟弟这次惹了大祸了，你赶紧想办法救他吧！”
“惹大祸？他就欠了人家五百两银子算得上大罪吗？”唐季惟不解了，正襟危坐说：“你细细道来，我怎么有些糊涂！”
张陵喝了一口茶，说道：“你以为他真是贩卖丝绸吗？那船为何沉了，丝绸却打捞不上来？就算是江水湍急也不会全部没了吧，你那个弟弟不像是会骗你，大概是你二叔二婶给瞒了下来。”
“你说清楚，不是丝绸？”唐季惟感觉到了危险气息，沉船打捞不上来又治罪东西？唐季惟想了一番，能让张陵如此惊慌而来必定要往大了猜测。
“私盐？他走私私盐？”唐季惟皱眉惊呼。
张陵竖起了食指，说：“嘘，嘘，小声一点哪！你这府里也不是完全安全，皇帝血滴子到处都是，你还是小心为上！”
唐季惟扶额，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要是一般欠债不过还钱就是了，二叔也不至于漏液前来，大概是前一晚确实要告诉唐季惟真相，可能是回去斟酌一番觉得唐季惟要是胆儿小，出卖了唐德可不得了了，于是就第二日去他家时候隐瞒了下来。这种事情唐季惟不用猜也知道，绝对是他那个二婶馊主意！
唐季惟眉毛锁住，右手捏成拳头，无奈说：“这几日朝上动荡，皇上才查处了一批贪官，势必马上就要清理私盐这一块儿，唐德算是撞上了！”
“可不是嘛，沐休这几日我都去了牢里，江氏虽然牢里信息倒是充足，若不是他告诉我你弟弟事情，我也来不及提醒你了。”张陵叹气，说，“我们考取功名不易，朝廷上是尔虞我诈得厉害，你已经是水深火热了，要是被有心知道你弟弟走私私盐话，你也难免不被牵扯进去，你还是自保为上吧！”
唐季惟怎会不知道张陵意思，李徽礼和安远侯像是疯了一般死盯着他不放，朝上其他官员也看不管他年少得势，平时小打小闹都要给他按上个欺君媚主恶名，要是让他们抓到这个送上来把柄，唐季惟不被弹劾成筛子就算命大了！
唐季惟有些奇怪，说：“江王爷怎么会让你来通风报信？他怎么说？”
张陵实话实说，“他说前几次看你还算个有志之士，不想让你这么早就被清理掉，就帮你一把咯！”
唐季惟心下一紧，这是江天一提醒他趁早看清形势作出选择，只有张陵这么单纯人才会真以外江天一是怜悯他才华。
唐季惟沉吟了片刻，说：“为今之计还是要把唐德从此事摘离出来，他还小，要是因为私盐就葬送了命太不值当了。”
“你打算怎么做？现口风还很紧，估计皇上已经知道了，毕竟那不是一艘船沉下去，皇上接下来肯定有动作，你该如何？”张陵忧心问。
唐季惟疑惑说：“不止一艘？也就是说这一次是有计划行动了？唐德不是要犯，可能只是被诱惑了入了一部分股，那么皇上要办肯定就是大头，是那个主谋！”
张陵点头，说：“你猜测不错，江氏也是这样分析，所以唐德还是有救，死罪可免吧！”
唐季惟立马起身，说：“我要去趟牢里，把你衣服换给我，外面不定有人已经盯上了，我速去速回你不要离开！”
张陵紧张又兴奋点头，这种危急关头生死一刻正是他话本中看过无数遍，现能参与其中他觉得心跳砰砰，好似随时就要胀出来一般。
唐季惟没有心思注意他表情，动作麻利和他交换了衣物，整理得当，戴上披风风帽就出门了。
外面马夫还奇怪这次爷怎么进去这么就出来了，也没有怀疑他是不是老爷，就驾上马车走了。
“去北边牢房！”唐季惟压低了嗓子说道。
外面马夫，寒风阵阵自然是听不大清楚，只是听到去牢房就明白了，近些日子老爷经常去大牢他也习以为常了，立刻就前面巷口掉转了方向。
唐季惟知道，他现必须做出选择，江天一已经暗示他向他逼近了，皇上不急着处理他案件唐季惟本以为可以拖延些时日，没想到出了唐德这一档子事情，江天一手上有一个巨大情报网，唐季惟从此窥见可见一斑。
他心底隐隐有了计划，为了唐德这一局，唐季惟是要被迫做出选择，江天一大概也是牢里待厌烦了，西南势力估计也布置得当了，他巴不得早些判了他死刑，好诈死离去，到时候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培植势力打进皇城，那时候谁能再说他是贼寇呢！
到了天牢，唐季惟拿出了张陵牌子就进去了。黑暗幽深牢房和第一次来时候没有分别，寂静中低声哀嚎也是声声入耳，这样阴森诡谲地方，江天一能待这么久，也算是他忍耐十足了。
而唐季惟确信他已经做好准备了，要不是计划太顺利他又怎么会迫不及待离去？
这天要变一个颜色，唐季惟也期待着，可它毕竟不是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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