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啐了一口浓痰,他就是个几把让阎君知道了,三杀五断,草不死他。
我刚要说话,菜花比了个手势,示意我闭嘴。
从他脸上得意之色,我明白,这孙子很享受这种传经说道式的讲解,他是真正身心都扑在玄门的纯粹二货。
“刘师公简直就是人渣中的极品,身为判官,居然草菅鬼魂,迟早得遭天打雷劈,最可恶的是他居然说我阴山派是邪魔外道,奶奶个腿的。”
看着这孙子骂的唾沫横飞,我赶紧打断说,“张菜花,张天师,拜托,讲点干货行么阎君是阎罗王吧”
菜花哦了一声,继续说,阎君也是人,道行高深,也许是茅山掌教,也许是龙虎山张天师,反正你需要知道的是,在咱们这个空间人说了算。
而鬼,是不允许在咱们这个空间滞留、作害的,因为不管是好鬼还是坏鬼,它本身的阴气会影响阳间的气运,假如阴司崩溃,恶鬼出地府,咱们人间纲常必乱,人与鬼是息息相关的。
这也是走阴的人能够下阴司的原因,若是阴司封锁黄泉九门,再厉害的人也进不了地府。
“菜花,咱们能成为阎君吗”听起来阎君似乎很拉风,我有些将信将疑的调侃了一句。
菜花看了我一眼,眼神坚定说,“我不行,但是你绝对可以。”
“我可以个几把,逗你玩的,打死我也不会干你这行。”我笑说。
“秦哥,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哎,算了,不说了。”他犹豫了一下,把话咽了下去。
我继续问,什么是三杀五断
菜花说,这是阎君给走阴的人立下的规矩,具体是啥我也不知道,不过一旦触犯三杀五断令,会很惨很惨。
听了一会儿,我有些不耐烦了,“你他妈跟讲故事似的,吹吧,行了,你告诉我刘师公为什么不杀咱们,还把阴身给咱们解了。”
第二十八章五世纯阳命
菜花暴跳如雷,抬手就给了我一个爆栗子,“你个浑球,谁让你把自己的替身给我使了,你摸摸自己的印堂。”
我草了这孙子一句,一摸印堂,好像有个小坑,赶紧摸了摸脸,“完了,这下全完了,菜花,老子没破相吧。”
菜花拿出那张红色的卡片,叹了口气说:“秦哥,你又救了我一命,其实刘师公给你解了阴身,把我的阴身给毁了,但是他毁的是你的替身,而我逃过一劫。”
我拍了拍胸口,马勒戈壁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破相了,不就一个替身么。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都悬了,若是当时这卡片失灵了,菜花怕是死定了。
菜花摇头叹气说,一个替身十年命,秦哥,我,我
我揽住菜花的肩膀,潇洒的吐出一口烟气,“十年命换个兄弟,值了,别几把废话了,咱们下山吧。”
往山下走的时候,我把左手那红色标记放红光跟菜花说了。
菜花说,也许是正那个标记救了我一命,而刘师公一定识的,不过那标记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再问他郭大炮变马脸的事情,他只是推说不知道。
不过从他阴沉的脸色,我可以看出来,菜花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没有再多问他什么,菜花是个值得交的兄弟,他不想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玄、太离奇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演电影一样,春兰、还有菜花在冥屋说的话,刘师公为什么要救我,太多、太多的谜团,都无法解释清楚。
甚至就连菜花的出现都是个谜,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铁,拼死护我,我黑色的左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一定能成为阎君,一切的一切,太玄了。
走到山下的时候,我和菜花不约而同的往山上看了一眼。
其实我们都想留在山上继续探究,却都没了那个勇气,死里逃生,没有人再愿意拿命开玩笑。
灵车、车队缓缓的在蜿蜒的山路上盘旋,青山巍峨,如画卷一般,谁又能知道昨夜这里发生的一切。
秦哥,你在看啥
“我在想那个叫春兰的女鬼,也不知道她能否逃出郭大炮的掌心。”
我总觉得在哪见过春兰,临别的那一眼,深情、幽怨,让我久久不能忘怀,一想起心中就隐隐作痛。
我问,菜花那你在看啥
菜花捏紧拳头,冷冷说:“我在想,我什么时候能草了该死的判官,以报今日耻辱。”
我哈哈大笑起来,“就你这猪脑子,这辈子都怕是没戏了。”
秦贱人,你还能再贱点,早知道这样,就让女鬼吸死你狗日的,菜花不爽的回骂。
下了山,我和菜花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专案组的人带到了警局。
这次审问我的是王志和一个中年人,这人看起来有点古怪,穿着灰色的唐装,眉毛又浓又黑,像极了林正英大叔演的一眉道长。
发问是王志,而那个粗眉毛从头到尾,都闭着眼睛,笼着袖子,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王志,郭大炮不见了踪影,我是有口难辨,是生是死,听天由命了。
“封先生,你看”王志对于我的口供很无奈,只能征求粗眉毛的意见。
那人缓缓的睁开双眼,眼中冷芒一闪,我全身一凉,仿佛被看了个通透。
他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我,锋利的眼神刀子一样割的我全身发疼,就在我要低头闪避的时候,左手莫名其妙的发烫,一股澎湃的暖流驱散了笼罩我心中的冰寒。
我这人也是个虐脾气,越是想要征服我,我越不服气,在左手力量的支持下,死撑着跟粗眉毛对视着。
约莫半分钟,那人哈哈一笑,笼罩在我身上的压力顿消,我如同虚脱一般,后背起了一层湿淋淋的汗珠,若是不坐在椅子上,我肯定瘫了。
王警官,能给我一支香烟么我喘息问道。
浓眉毛拿出烟盒给我递了一根,手指这么一打就着火了,我点了烟,呼呼的吸了起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不信拉倒,反正你们杀了我,那就是黑白不分,草菅人命。”我说。
浓眉毛摆了摆手,王志会意点头走了出去。
“老夫叫封二,你可以叫老夫封先生。”
浓眉毛的声音很平淡,我咬着香烟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是封二,封三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人不是我杀的,你再问,我也是这句话。”
封二微笑道:“信,老夫当然信,能够与我对视的人,整个玄门恐怕不会超出百个。”
话音未落,封二身形一动闪电般的扣住我的左手,闭着眼睛,五个手指头快速的在我手腕脉门跳动起来,速度快的肉眼都难以看清楚。
“你干什么”我大叫起来,左手少有的传来剧痛,奈何被扣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