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退出，但就在这个时候，他见那其中一名地仙尊者的嘴角动了动，说出了一句话，虽然江文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是当他一开口，看口型分明说的是暗皇大人这四个字。

第三百六十章暗皇

“暗皇”

江文的目光快速扫过，立即就将三人的相貌全印在了脑海中，但是当他回顾三人相貌的时候，站在中间的那一名年轻男子的相貌却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越是仔细回忆就消散的越快，这种情况他只在一些大罗仙尊强者的身上见到过，不由得心惊不已。

“这个年轻男子，难道就是天域中最负盛名的双子星之一的暗皇”

虽然来到截天教已经好几年了，但是与这位在天域中风头正劲的年轻天骄，江文却是一面也没有见到过，本来心中还有些轻视，但是现在见到了真人，却立即感到闻名不如见面。

“且看看他们在说些什么”

江文把目光转移到其他两人的身上，唇语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难，所以只通过看两人的口型，他就可以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暗皇大人，这里就是虚空海眼的入口了，传说中天魔秘境就是被教主的一尊身外化身携带，进入了这座虚空海眼之中以后才失踪的，虽然有天仙符文凝聚的神链镇压，但虚空海眼内部依然风暴强烈，只有达到顶尖地仙尊者的实力才能够进入其中，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其中年纪较为苍老的一人说道。

听到这里，江文心中一震，自己一直查询不到的有关天魔秘境的消息，竟然从此人的口中得来了，简直是意外的惊喜。

暗皇将身子测对向江文，看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从他果断摇头的举动来看，显然是拒绝了那老者的建议，执意要进入虚空海眼之中寻找天魔秘境的下落。

果不其然，在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暗皇试探着向混沌漩涡的中心走去，在靠近天仙符文凝聚成的神链附近，他与身后的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而后祭出了一件黑旗法宝将三人裹了起来，慢慢进入了混沌漩涡下的虚空海眼之中。

那黑旗法宝不是凡物，江文的主宰之眼竟然穿之不透，一方面因为距离太远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杆黑旗法宝是超越了大道极限的先天灵宝，威能深不可测。

“这暗皇竟然也想要寻找天魔秘境，难道他的目的与我一样，都是为了截天术”

突兀的，江文的心中升起一股紧迫感，暗皇身为截天教培养出来的天才人物，他既然选择在这个时候进入虚空海眼，肯定是已经收集到了足够有关天魔秘境的线索，如果让他抢先一步找到天魔秘境的下落，只怕自己再难得到截天术了。

一念及此，江文也不再犹豫，立即撕开虚空进入了上古圣城下的古老空间。

层层堆叠的虚空壁垒和小世界碎片，比江文用主宰之眼看到的还要恐怖，那一股股从身旁刮过的空间能量，如同是一片片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身体，留下一连串耀眼的火星，如果不是他的神体已达混元金身之境，可以媲美最顶尖的先天灵宝，只怕瞬间就要被撕碎了。

好在江文刚才在用主宰之眼搜寻这片区域的时候，曾用心找出了一条安全的路径，这让他几乎不费多大的力气，就来到了刚才暗皇三人所站立的那片靠近混沌漩涡的边缘区域。

“希望不要落后他们太远”

稍作停留，江文立即就追了上去，投身进入了混沌漩涡的虚空海眼。

这座虚空海眼中的湮灭风暴威力要比江文原先预想的要差很多，打在他的身上，仅仅让他感到有些酸痛之感，并未造成任何伤害。相比之下，混沌海中央的那座虚空海眼要比这里的大很多，就连火鸦道人的本体火鸦壶，也只能勉强抵挡住其中恐怖的湮灭风暴。

这多亏了那根由天仙主宰符文凝聚而成的神链，大部分的湮灭风暴都被它镇压了，如果混沌海中央的那座虚空海眼中也有这么一道神链镇压，当初江文和火鸦道人也不至于被困在其中近万年才得以找到离开的路。

他努力收敛自身气息，顺着这条神链向深处追赶而去，这条虚空海眼几乎贯穿了整座天域，内部除了一条宽阔的主干道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细小的支脉，通往未知的虚空深处。

如果不小心走进了这些支脉之中，就像是进入了一座迷宫，最好的结果当然就是走到这条支脉的尽头，然后破开虚空壁垒回到现实世界中，但大多数情况下，这些支脉的尽头都是一条死路，根本没有什么出口，或者沿着原路返回，或者干脆迷失方向，被永远困死在里面。

好在暗皇一行三人并没有选择这些支脉，一直在沿着主脉前进，否则江文肯定要好好考虑一番，是否真的要陪着他们一起冒险。

“为什么那暗皇会给我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曾经在哪里见到过”

悄悄地跟在暗皇一行人的身后，江文距离他们最近的时候也不过是数万里的距离，几次都差点被他们发现。而在这一次次的近距离接触之中，江文却发现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每当自己靠近暗皇的时候，心中都会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感觉对他说不出的厌恶和抗拒。

这让他很是疑惑，按理说自己与暗皇素未谋面，也从未有过矛盾和纠葛，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会讨厌他，而且在距离他越近的时候，这种情绪就越是强烈，根本没有道理。

带着这样的情绪，江文又故意上前试探了几次，结果却都是一样，甚至又一次因为靠的太近了，他的心中还凭空生出了一股杀意，恨不得提剑将那暗皇撕成碎片，这种极不正常的心理状态让他立即警觉起来，以后再不敢做这样的试探。

“难道，他与我之间存在着某种因果联系”

因果一词，江文曾不止一次的听到过，无论是苍邪祖师还是璇玑圣尊，以及后来遇到的九方至尊和火鸦道人，这些大罗仙尊强者们经常将这个词语挂在嘴边，一个简单的例子，之所以火鸦道人没有与江文一起从虚空海眼中出来，就是因为他发现自己还有一件因果尚未了结，不得不与江文分开。

对此江文也有切身的体会，之前在天川雪原遇到上古冰凤，也是受到因果的影响，前世恩怨今世偿还。

只怕，这暗皇与江文之间也是有因果未曾了结，所以才生出心血来潮的感应，而之所以以前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恐怕还与他的实力有关，毕竟他现在主宰之躯晋升大成之境，已经能够与顶尖地仙尊者相媲美了，已经能够感应到冥冥中的因果和命运之力对自己的影响。

怀着这样的心情，江文一直跟在暗皇的身后，足足在虚空海眼中走了近一年的时间，终于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