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悔万分。眼看大错就要铸成,他脸色变的惨白。在心中长叹一声,道士决定和尚若是死了他就以死谢罪绝不连累师门。终于,他的离和尚不足一丈远了,道士的脸色也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轰”
道士只觉得自己撞在了一具温热的躯体之上。他心想:“你这秃驴若是死了,我老道陪着你便是。”心中这想法刚刚闪过,道士感觉一股巨力涌向自己的体内,紧接着他的身子便倒飞了出去。
老道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他不顾自身的安危猛的一下爬了起身朝和尚看去。这一看之下道士长大了嘴巴,因为他最先看到的不是和尚,而是一个身穿紫色道袍的道士出现在他的眼中。这道士看起来很爽俊朗,浑身上下有一种出尘的气质。他周身散发着一层淡绿色的光芒,在他的身前一把赤红色的法剑横在那里。。挡在和尚身前的不是旁人,正是方才一直在上空观战的贤宇。他虽说无意管他人之事,但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有人死于自己眼前。所以在刚才千钧一发之际,贤宇飞身挡在了和尚的身前。他并非觉得自己修为有多么高深,也并非是不怕死。相反的,贤宇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姓命。为了爷爷的嘱托,更是为了他自己。他方才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冲了上去,挡在了和尚的身前。
贤宇身后的那个中年和尚最先反应过来,他摇晃着身子到了贤宇身前道:“多谢施主相救,施主你没事吧。”那道士也在此时跑了过来,一脸惊愕的看着面前的贤宇。
贤宇此刻的脸色有些发白,方才那道士的一击很是霸道,且道士的修为不低,至少高过贤宇两个层次。即使如此贤宇也将那一击挡了下来,他有帝皇神录发出的淡绿色光芒护体,身前又有持剑,两样法宝可说替他当去了很多法力。正是因为如此,贤宇才没受什么重创。重伤是没有,但贤宇的五脏六腑依然被震的翻腾不止。听到和尚的问话,贤宇摇了摇。和尚见贤宇摇头那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出家人虽说四大皆空一心向佛,但能活着没人愿意无缘无故的死去,更何况还是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死,实在是冤枉的很。
贤宇平复了一下自己翻腾的五脏看了一眼善德又扫了一眼玉真子,贤宇从那玉真子的面色就已知玉真子此刻欣喜无比,想来是后悔方才下了杀手。贤宇淡淡问二人道:“两位前辈因何在此拼命,有什么解不开的事吗”此刻其与那些玉真子善德也不再斗法停了下来望着贤宇。
虽说同为修行之人,但修炼的法门却又千百种。天下诸多修行之法,其实很多都有着不少的缺陷。这也就至使许多修玉真子与修佛之人所修道法并不纯正。这善德玉真子便是如此,所以此刻贤宇在他们眼中自然也就有些不同,毕竟贤宇所修的乃是玄然宫的正宗道法。
听贤宇问话那玉真子先是躬身一礼,而后对贤宇道:“多谢这位道友仗义出手,贫道玉真子有礼了。若是不然的话贫道这一身修为怕是要毁了。”那玉真子看了看善德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等并无什么解不开之事,只不过是贫道太过冲动而已。”
那善德对贤宇又是躬身一礼,双手合十笑了笑道:“阿弥陀佛小僧德有礼了,我两人方才无意中说起佛道之别,论的是哪家的法门更胜一筹。如此说着说着竟然动起手来。说来我这善德也是白做了,无缘无故的动起了无名之火,罪过啊。”
贤宇听了二人的话大笑了起来道:“两位前辈啊,你们错的还真远。两位前辈都是修行了多年的高人。岂不知这佛道本就是不同的派别,怎能论其高低道有道功,佛有佛法。两者皆无上大法,无可比较。这就好比鱼儿和鸟儿,两位能比鸟鱼谁更快些”听了贤宇的话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后两人又低头沉思起来,当两人抬起头时两人都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贤宇看两人面带笑容接着道:“其实无论佛法还是道法,两者不同也相同。”
贤宇这话一说出口,两人又皱起眉头显然是不理解贤宇的话。那玉真子问道:“道兄此话何解”
贤宇席地而坐接着道:“这世间大法无外乎佛道儒三家。这三家看似不同,其实在小子看来只是世人将其看的过于复杂了。仔细想来三家有许多共通之处,三家皆是教人向善,教人如何做个君子,做个良善之人。如此看来,佛道儒又有何区别要说区别也就是三家始祖不同而已。说不准这三位老祖宗悟的道是一样的,只是本身对所悟道的理解不同罢了。”两人听贤宇讲话觉得很是稀奇,这种言论他们从前根本就没听人说起过,不知不觉便坐在地上像个学生一般听贤宇说话。其实贤宇说的只是自己对事件之事的理解,他自己有自己看世事的眼光,没过眼光不同对事情的体悟也不同,这与年龄无关。要说起对世事的体悟,贤宇要比那些虚活了四五十岁的人多的多,这都要归功于他从是个乞丐。乞丐虽说是红尘中最下下之人,但这类人很多时候比那些有吃有喝的活的明白。
贤宇看两人听的入神就继续道:“他们悟道,悟的是什么道是什么让他们有所悟的小子想来他们悟的不是别的,而是天道。也就是说佛道儒三家,其实只不过是天道的三种不同的分支而已,正所谓百变不离其宗。无论怎么变,都变不出天道,所以没什么好争的,说到底,其实并无什么不同。呵呵呵,这只是小子的一家之言,两人姑且一听吧。”
两人听了贤宇的话呆呆的坐在那里,他们此刻脑袋很是迷糊。他们从来没听过贤宇这种言论,但他们却怎么也说不出贤宇是错的。两人的眼神从迷茫到清明,突然两人猛的站起身,对着贤宇鞠了三个躬,那玉真子道:“多谢高人指点,高人说的不错。无论是哪家哪派的道,其实都逃不出天道。看似门派众多,其实也不过是没看透的人自我陶醉而已。”
那善德接着玉真子的话道:“说的没错,我等既然入了道,就不必去在乎其他,只需参悟就好。什么门派,什么谁比谁高,谁又比谁低,都是表象而已。我等要悟的不是这些,而是天道啊。”善德说着突然脸色一变,接着吐出了两口鲜血来,身子颓然倒了下去。
那玉真子连忙将善德扶住,贤宇也蹲了下来。他一只手贴上了善德的胸部。贤宇只觉得善德体内的佛力很是微弱,想来是因为方才受了玉真子的道力所侵蚀。玉真子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急声道:“道兄啊,都是我们的罪过啊。”其他几个和尚见状也围了上来。
贤宇对那几个和尚道:“几位师傅,你们快给这位师傅疗伤吧。”几个善德听了贤宇的话连忙反应了过来,他们坐在那善德的身后掌接着背,背贴着掌给那善德疗伤。
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工夫,几个善德颓然倒地。其中一个善德苦着脸道:“我们几人的佛力有限,师兄在我们之中修为又是最高的,这位道长的法力比我们强很多,我们根本无法与师兄疗伤啊。”
那玉真子听了几个善德的话脸色一阵惨白,他脸色一陈剑已经拿在了手中,大喝道:“既是我贫道伤了大师,贫道便以死谢罪以赎我的罪孽。”话音一落就要往脖子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