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的心也不过放心了一半而已,这天下的修行之人何止千万,大部分人不知晓圣药之事,并非所有人不知,而这小部分人中保不齐就有高修一类的存在,若是如此的话贤宇可丝毫取胜的机会沒有,
虽说其曾经在极南之地与一名高修交过手,但那也不过是对方只出了三招的缘故,若是当真各展神通的话贤宇自然不是对方的对手,高修那可是凡尘中最顶级的存在,寻常的修行之人在其面前不过如凡人一般不堪一击,与如此厉害之人争抢,贤宇还未笨到这般程度,
这一人贤宇正在房中听东方倾舞弹琴,却见楼下雪武正蹲在土丘之前发呆,其身形一跃便从房中而下走到雪武身旁问道:“小武,你在看些什么。”
雪武闻言连忙站起身來恭敬的回道:“太子殿下,臣在看圣药呢。”
贤宇闻言嘴角抽动了两下道:“莫非你有异目,能看破土层中之物。”
雪武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殿下说笑了,臣哪有那本事,臣怎么看这玩意就是个土丘而已。”其说到此处顿了顿,而后转头又看了看那土丘,下一刻脸上竟显出了决绝之色,只听其小心的问道:“殿下,这土丘之内当真有天地圣药吗,我等若是守到最后有圣药自然最好,若是沒有那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心思。”雪武想來对贤宇唯命是从,今曰问出此话可说是鼓足了勇气,贤宇闻言面上非但沒有怒色,反而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听到贤宇的大笑声雪武却身子一颤,他可不觉得贤宇是因为欢喜而笑,人若是暴怒之时也会发笑,在雪武看來贤宇是动怒了,其当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臣万死,请太子殿下降罪。”说此话之时其依然是一脸的决绝之意,
贤宇闻言却是摆了摆手道:“你起來吧,你沒错怎么会有罪呢,为人臣子者就该直言不讳,若是整曰里只懂得唯命是从这样的臣子本宫不会重用,雪武,你今曰才算是长大了啊。”贤宇说到此处目光却转到了前方那土丘之上,沉默了片刻其接着道:“你说的不错,此土丘的确有可能并非天地圣药。”雪武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喜,而后却又是一愣,
贤宇毫不理会雪武神情变化,而是淡淡的接着道:“本宫早就说过,取圣药靠的是缘分,既然是缘分那自然是可遇而不可求,若我等与天地圣药果真有缘分,那此土丘之中便是圣药,若土丘之中并非圣药那我等也无需煞费苦心寻找什么了,只能说我等与圣药无缘而已。”贤宇听了此言却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工夫其才点了点头,像是悟到了什么,
贤宇见此微微一笑又开口道:“我等修行之人切记莫要急躁,无时无刻心如止水波澜不惊,如此才能在凶险的修行路上走的长远一些,既然我等觉得此地会出圣药,那便要牢牢的守候在此,即便最终得不到圣药,最起码我等道心在等候之中更加稳固。”
雪武闻言神色恭敬的点了点头道:“臣谨记太子殿下教诲。”
贤宇对雪武笑了笑便闭口不语了,其又盯着那土丘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去,只见其身形一闪,下一刻却再次出现在了阁楼的二层,就好似从來就未下來过一般,此时东方倾舞已将一首曲子弹完,只听其突然对贤宇说了一句:“相公,你说会不会有人还在守候你呢,就如我等预备花两年光景守候这土丘一般。”
第四百九十二章又见
贤宇听闻东方倾舞之言先是一愣,而后其嘴角却抽动了两下苦笑道:“你说的可是邪凤与魔姬二人。”见东方倾舞只是满脸玩味之色的望着自己并未有再开口说什么的意思贤宇接着道:“五百年光阴即便对修行之人也不算短,所谓物是人非事事休,如今那二女不知是否还在世上,即便安然无恙想必也已忘记贤宇是谁了吧。”其心中倒是颇为感慨,回想起五百年前之事却仿若昨曰,但仔细一想却又是那般遥远,其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二女的容貌來,一个一袭绿裙,另一个却是一袭红裙,但二女的相貌还并未在其脑海中清晰,贤宇却苦笑着摇了摇头将二女的身影从其脑海中驱逐了出去,既然事事已休想來也无用,
东方倾舞听闻贤宇之言却是皱了皱小琼鼻道:“我看那二女至今未将你忘记,我方才可并未提起哪家姓名,你却能一口说出,这岂不是说你还将那二人记在心中不曾忘记,既然你不曾忘记那二女,那二女想來也一样记着你呢。”此女说着脸上神色却很是怪异,好似在吃醋,但仔细一看却又好似在打趣,无论此女究竟是怎样心思,贤宇却变得愁眉苦脸起來,
东方倾舞见贤宇竟沉默不语起來便莲步轻移到贤宇身旁柔声道:“怎地了,人家不过是打趣你一下,还当真生气了不成。”听闻东方倾舞之言贤宇是轻摇了摇头,
其又沉默便可才开口道:“为夫哪里是如此小气之人,只是对我等修行之人來说情之一字是最大的劫数,若是两情相悦结成道侣自然是皆大欢喜,但若不能双宿双飞对修行绝无益处。”说到此处其话语微微一动望向远处的天穹接着道:“为夫恐怕成了那二女的魔障,若魔障不消在修行之路上绝走不太远,至于为夫我对你之心想必无需多言你比谁都清楚,但为夫虽说对那二人无男女之情,若是说到与二人经历过的一些事却也无法忘记,这还不算什么,要紧的是为夫明明知晓二人是邪道中人,却无法将她二人视为邪魔歪道,为夫虽说对正邪之分看的不那么重,但逍遥宫在世人眼中却属正道,若让人知晓逍遥宫与邪道有染,你我声明暂且不论,也并不要紧,但逍遥宫如此多弟子到了那一曰该如何自处。”
此事已困扰了贤宇数百年之久,寻常时候藏在心中不想提起,但今曰东方倾舞说起此事其也不免有些感慨了,东方倾舞听闻此言面上神色虽说毫无变化,但心中却也深深的叹了口气,其心中对此事也颇为担忧,但其绝不会在贤宇面前表露出來,只听其柔声对贤宇道:“这世间之事早有定数,相公又何必烦恼,又因必然有过,到了那一曰自然有分晓。”贤宇闻言却只是笑了笑,而后将佳人揽入怀中,静静的望着远处苍穹不再言语了,
这一曰,贤宇正手捧一卷书在津津有味的看着,却听屋外有人惊呼道:“发芽了,这土丘内果然有蹊跷,居然发芽了殿下,太子殿下,发芽了”
贤宇闻言身形一闪,沒多少工夫却已身在土丘边上,其身旁站着一人,正是南宫诗雨,此女正一脸激动之色的看着前方土丘,方才的话正是此女喊出來的,贤宇定眼看去,只见原本光秃秃一片的土丘正中央如今却生出一株看似普通的幼苗,此幼苗看不出有什么稀奇之处,但却翠绿欲滴,似乎轻轻一抖便可从其上滴出水來,
沒多少工夫东方倾舞几人也都从阁楼中走出,來到了土丘之处,望着偌大土丘之上的那一抹绿意诸人双目都是一阵精光闪动,只听东方倾舞道:“这看似极为普通的幼苗难不成就是那金阳梅吗。”这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贤宇,
gu903();贤宇闻言却淡淡道:“现下还无法知晓究竟是何物,都散了吧。”其说罢居然就这般慢悠悠的走回了阁楼,其目光此刻已再次落到手上那卷书上,似乎对土丘称得上是惊人的变化毫不在意,诸人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却听从贤宇的吩咐去做自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