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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巧,还让姜娆有幸目睹了整个过程。

但,事实,似乎并不像书中记载的那样美好,那样旖旎。

若论起来,倒是自己先到一步的,但却并未发现史书中有关于“六尚女官”的只字片语。

可见史官门讨好帝后的本事也很有一套。

卫瑾俯视着谢盈柔的脸庞,精致无可挑剔,这花带到她鬓间,仿佛浑然天成,一样的花,配不一样的人,效果就大不相同。

但不知为何,就变得意兴阑珊,卫瑾转身,“回罢,夜凉风大,表妹早些安置。”

姚瑶才从司宝司做活出来,就见姜娆悠悠荡荡打外头进来,头上竟还簪了朵梅花。

一次两次,她总要是做的这样出格才好么

虽身在司宝司,但姜娆的绣工,姚瑶印象很深,对于女红上的技艺,她是很佩服姜娆。每每背后听得有人议论,总是忍不住想好心提点她一下。

但,这个姜娆当真是冥顽不灵。

姜娆看到姚掌宝的眼神,便摸了摸梅花,“这朵腊梅是淡黄色,不违背守丧的禁忌。”

擦身而过时,姚掌宝突然扯住她袖子,“你又到处乱逛,可知方才含元殿的璇玑姑姑来宣旨,皇上要找你过去。”

姜娆一愣,“那,后来呢”

姚掌宝将她拉到一旁,“后来蒋尚服替你去了,还将皇上的祭服送了过去。”

这个蒋瑛见缝插针的功夫,还真是变本加厉了

姜娆虽不在意卫瑾究竟如何,左右方才也见过了,但对于蒋瑛如此作为,实在是厌恶。

再听后半句,她面上渐有一丝异样,“皇上那祭服”

姚掌宝正要听后话,姜娆却突然收住,嘴角竟是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没甚么,就当送她一个人情好了。”

姚瑶将信将疑,“不知你何时这样能容人了。”

姜娆冲姚掌宝一笑,“谢谢你提醒,以后若需要帮忙,只管寻我就是。”

姚掌宝在身后低声喊了一句,“不过是看不下去她们如此作弄你,哪里就用你还了”

姜娆回到房中,同室而居的张掌衣已经睡下,水盆里的清水被张珍儿用干了,早晨自己辛苦从西井打来存在木桶里的水,亦没有了梳妆台上自己的脂粉盒子,竟也被人动过。

砰地一声,姜娆将铜盆扔到地下,张珍儿猛地坐起身子,撩开帷幔,“你整日晚归便罢,回来还如此嚣张给谁看,明儿就禀了蒋尚服去,再不想跟你住在一处。”

姜娆自顾自地将梳妆台上被她用过的胭脂全部倒掉,“赶紧去禀报,顺便再将我这胭脂钱还了,可别赖账。”

“瞧你大半夜打扮的妖里妖气的,不知又想去勾搭谁了”张珍儿啐了一口,姜娆也不还嘴,径直走到她床前,掀开帘子,“以后别随便动我的东西。”

“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谁稀罕。”

这张珍儿原来一直被姜娆压着,这回可攀上了蒋尚服这颗大树,也干脆越过吴司衣去,岂不知这蒋瑛迟早要走的,以后哪里还会顾着她真是蠢得紧。

翌日早起,姜娆方提了水桶到西井,一路上经过各司,总是有意无意地见到一些女官们在背后指指点点,还夹杂着十分不屑的表情。

她摸了摸头上,又瞧了瞧衣裙,并无不妥。

随即回了她们一记白眼,仍是该做甚么就做甚么。

她正准备将木桶放下井中,突然就从旁结伴走来两位眼生的女官,像是司饰司的人。

一过来,就蛮横地将她挤开,顺手先放了木桶下井。

两人虽是自言自语,可那声音分明就是说给旁人听的,“真真不知道咱们尚服局怎么出了这样不要脸面的人,先皇丧期都没过的,那狐媚劲就又犯了,连夜到熙花亭勾引皇上,真亏得她能做出来。”

另一女官拿眼瞟了姜娆,“只可惜,后来谢家小姐过来,才知陛下那是再等未来的娘娘呢,有人还自作多情,要笑死人了”

、14心痒

两人笑的十分得意,姜娆简直是对这传播谣言之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歪曲事实的本领真是高超。

分明是皇上不知那里又瞧自己不顺眼,故意来试探的,怎么到她们嘴里就如此不堪了

就算不堪,那也绝对是卫瑾太不堪处处惹风流债来。

和她们置气,自然是不值得,况且流言始终是流言,就让这些无聊的女人更无聊一些,也无妨。

姜娆将木桶倒过来,往下晃了晃,溅了她们一身冷水,然后潇洒的甩手走去。

刚到绯烟宫,就见司制司送来一叠新衣,说是陛下御赐给蒋尚服的。

宫人们大都围在殿中,有不少阿谀奉承之流,更是满口附和,甚么蒋姑姑还没晋封就得皇上如此宠爱,又是甚么国色天香佳人佳丽。

姜娆忍俊不禁,这些人连奉承都如此老套,难为蒋瑛还能听得下去,可见她想要龙宠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了。

但不论蒋瑛如何,命运早就注定,的确有一位出身颇高的女官,被皇上钦点册封,位列九嫔。

放眼六尚,出身最高的,非蒋瑛莫属。

昨晚趁自己不在,私自贪功送了祭服,只是她一心要往上爬,却不知道多花些心思在绣工上,连那蟠龙图腾还差了两只金须都未发觉,就送了过去。

走到针线房,却见张珍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里捧着剩余的两套祭服,一针一线绣着。

她挑衅地看向姜娆,“想必你还不知呢,今儿一早,蒋尚服便将你的活计都分给了我,这祭服不用你再插手,若是没活做就去跟采薇一块抄录卷册罢,也省的姑姑瞧见了,说你偷懒。”

看着在自己手中已经成型的图案,那是花了许多心血才绣成的,这张珍儿上来就想讨个便宜,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姜娆执起银剪,拿过她手中的祭服,迅速地将原本已经绣了大半的纹路尽数挑散了,一件接着一件。

张珍儿在一旁慌忙阻拦,奈何比不得姜娆手快。

不一会儿,四套就将完成的祭服,又都变得干干净净。

“你竟敢如此”张珍儿气的指着姜娆,“我这就去找蒋尚服。”

“我劝你还是别去了,想来一会儿她也不会太好过的。”姜娆慢悠悠坐到采薇身旁,当真就整理起书册来,再不去看那些祭服一眼。

张珍儿果然就跑出去告状,却在绯烟宫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蒋尚服的人影子,吴司衣走出来,“方才王尚仪传了蒋尚服过去,还没回来的。”

张珍儿想着皇上才赐了新衣,又传她过去觐见,可见是恩宠非凡,心下暗自窃喜自己选对了人,可要好好治一治姜娆。

等了片刻,蒋尚服终于回来了,张珍儿连忙上前,“恭喜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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