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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姜娆欲哭无泪、窘迫之时,一双大手托起她的胳膊,往上一提,将她松软的身子扶了起来。

卫璃替她拍了拍衣袖,低声道,“若不是你笨的摔了出来,本王还真是找不到你。”

、15难耐

众目睽睽之下,卫璃竟是丝毫不在乎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公然就和女官言语相交。

“不妨事的。”姜娆连忙收回袖子,刚想挪步,膝盖上传来的痛感让她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她伤了腿,站不了太久,扶她退席休息罢,省的再出差错。”卫璃看她站不稳的样子,还在强撑着,不知这般倔强有甚么好处。

王尚仪过来提点,将姜娆接了过去,“王爷莫要误了时辰。”

卫璃走后,两位素衣命妇紧随其后,容颜姣美。

王尚仪不知为何,突然就对姜娆道,“那便是凌平王正妃沈氏,和侧妃梁氏。”

姜娆浅浅回头,“那和奴婢没有任何关系,姑姑不必相告。”

王尚仪领着一瘸一拐的姜娆往偏殿耳房去,“当日你助陛下登基,那么一辈子就是陛下的人,不该再和凌平王有任何往来。”

“奴婢倒觉得,不该和陛下再有往来才是。”姜娆歪歪斜斜地推门进去,“有劳姑姑,您忙罢。”

殿外沉重的哀乐隐隐奏起,想来已在行礼。

熬了一整夜,姜娆眼皮子不听使唤,挨着木板床浑身已经软了下去,左右大礼还要持续许久,不如先补一补睡眠。

好梦正酣时,门扉响起,姜娆似有意识,连忙张开眼睛。

就在床旁一步之处,不知何时竟进来一位少女,她浑身缟素,玉容丽色,看到她鬓边露出的白玉簪时,姜娆才能断定她是皇族身份。

“你这一招真好用,丧礼太久太无趣,父皇都已经下葬了,皇帝哥哥却还不让他安生,我实在忍不下去,就逃了出来。”少女不过豆蔻年华,言语显得有些稚嫩。

姜娆一听,连忙起身行礼,“奴婢见过公主殿下。”

按照年龄推断,此女应是二长公主卫英敏,慕太妃的小女儿,凌平王的亲妹妹。

英敏摆摆手,“就咱们两个,不必这样麻烦,你可不准告诉别人我偷偷出来。”

她在屋子里四下转悠,好像十分新奇一般,姜娆摸不清楚卫英敏的脾性,索性就不开口,只是垂首站着。

不料卫英敏活泼好动,转了几转,已经不满足于这小小的耳房,她推开门,往外探了探身子,“你不许跟来”

不用她说,姜娆也不想跟去。

方出了门,她才看到地上落下的素纱,正是方才英敏头上滑下来的东西。

姜娆想叫她却来不及了,因为殿外已经有人推门进来。

一身五品宫女服的琴清急忙赶过来,她是慕太妃宫中的掌事宫女,正是寻卫英敏而来。

不等姜娆开口,她捡起地上的素纱,上来就问,“公主去了何处”

姜娆想了想,只好摇摇头。

琴清面色焦急,一把就拉了姜娆过来,“那还愣着作甚么赶紧分头去找啊,太妃娘娘已经发怒了。”

凭白被牵扯进来,姜娆心道慕太妃管不住这顽皮的小女儿,自己真是冤死了,但行动上仍是拖着脚步往外走。

琴清转头一指,“你去那边找,找到了就带公主去广阳殿”

广阳殿,正是行祭礼的宫舍。

要说当真是巧合,姜娆不过是略走了几步,做做样子,谁料当真就在广阳殿外头回廊下找到了英敏。

“公主请入殿,太妃正在寻您。”姜娆毕恭毕敬,谁知卫英敏眉眼一寒,调头走去,“一准是你这奴才告的,我偏不回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姜娆见她如此,也没有多劝的必要,将素纱递过去,就要回走。

岂不料,卫英敏身子一扭,往旁边的抱柱上歪去,登时就喊,“母妃”

姜娆回头,慕太妃等人已经从殿中高处缓缓走下。

这卫英敏当真是个调皮的主,竟是先开口告状。

慕太妃身量娇小,看起来要比靖太后年轻许多,而且,亦是美貌许多。

姜娆忽然就想起卫齐曾经是要传位于凌平王,也许,和这慕太妃的宠爱分不开干系。

“哪宫的女官,好大的胆子,敢教唆公主逃礼。”她声音不大,但威仪很足。

卫英敏跑过去,黏在她怀中,反手一指,“就是她,不让英敏回殿,还教女儿装病。”

姜娆忍无可忍,才福身道,“奴婢是摔了腿在耳房歇着,并没做过教唆公主的事情。”

卫英敏回头,狡黠地挑了挑眉,“女儿的头纱还在她手里呢。”

果然,慕太妃面色一沉,“拖下去,重责。”

“母妃且慢,”卫璃几步赶来,“此等小事,交给儿臣便好,您还是带英敏回殿才是。”

慕太妃原本还只是微怒,这下却变成了盛怒,“她可是姜氏”

姜娆暗自不妙,卫璃径直将她拉到身后,“太后还在等您,莫误了大事。”

“哀家不能留她。”慕太妃坚持不退让。

卫英敏在一旁冷眼而待,看着她是如何落入自己设的局中。

其实她早就听闻了哥哥和姓姜的女官之间的事情,方才入场时,才认清了她的面貌。

卫英敏虽然骄纵,但绝非蠢笨之人,这一场好戏,是她临时起意精心策划的,装病、遗下东西、引琴清过来。

所有的,都在她掌控之中。

为的,就是替哥哥除掉这个狐媚子。

但在争执之时,唯有姜娆始终低垂着头,没有半分辩解。

“母妃,还不快打发了她”卫英敏撒娇似的催促了一声。

下一瞬,姜娆缓缓抬起头,而映入卫璃眼中的,是好一副娇花照水的模样。

微垂的双眸含着水光,姜娆屈身行礼,声音也是欲说还休,“奴婢知道如今已是百口莫辩,王爷还是按太妃说的处置罢,奴婢不想连累您。”

她声音很小,只有面对面的卫璃能听得清楚。

媚态中带着一丝可怜,可怜中含着几分楚楚,任是哪个男人看到了,也不会无动于衷。

果然,卫璃愈发坚持不让,慕太妃怒极而笑,亦僵持在原地。

此时,远在殿内的皇上也听闻了动静。

卫瑾衣袍飒飒地从高阶上下来,先是望了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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