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前半句,尽在掌控之中,和皇后心里预想的差不多,但这最后一句,登时又掀起了风波。
含元殿里要这样上好的胭脂来,用自是途引人遐想。
自从新来的小主们入了后宫,尚功局送来的绿玉牌就热闹了起来。
哪位小主的牌子靠前,哪位小主的牌子做的精致,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细微,都足以引起皇上的注意。
其实,皇上不常来后宫,所以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就更显的弥足珍贵。
私下里,安小仪的确找过姜娆一回,是在皇上早朝后“无意间”在她每日必经的同往内务府的路上遇到的。
那一日风和气清,美人散步杨花林间,姜娆一抬头,安小仪的纸鸢就落在了她脚边。
因为有过数面之缘,姜娆对这个女子的印象很是深刻,安小仪也没有绕弯子,就往一旁的石林中走。
先是说了些场面话,姜娆听多说少,但绕来绕去,还不绕是到在请她皇上面前多提点几句上来。
御前女官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有时候一句随口的话,就能让皇上垂青,但安小仪似乎忘了,那随口的一句话,也会毁了一个人的前程。
但姜娆对她虽然不亲近,但还不至于反感,目前找不到这样毁了她的理由来。
安小仪出身官商世家,那种骨子里带来的势力味道,总是时隐时现,比如上过讨好她送的物件,又比如现下拿出的一对儿耳铛。
东西都是佳品,可以看出安家根基很厚,即便是进了宫,也舍不得让女儿吃亏。
所以安小仪带来的衣裳首饰,也要比其他人丰厚许多。
从前的姜府,不会比安家差,姜娆身为嫡小姐,是见识过市面的,不会如蒋瑛那般小家子气。
她婉拒了安小仪,只说以她的容貌资质,皇上定会另眼相待。
、34帝心
最先承恩的华昭容,但侍寝不过就那一回,皇上倒是往她的玉堂殿去了几次,但皆未留宿。
那华昭容也是个冷性子,做不来邀宠的手段,恭敬谦和,在旁人看来,谨慎地过了头。
但她又如何敢张狂她代表的,是身后的盛家军所有部众,一分一毫也大意不得。
盛真是韬光养晦,但镇国大将军的女儿又岂会是庸碌之辈,她很清楚,日子还长,太轰烈的开端往往会招惹是非,恩宠不能长久。
一入宫门,是再出不去的,细水长流才是最好的办法,又何苦争一朝一夕来。
但她也很清楚,如今的形势,就算皇上没有真心,但仍会宠着,既然皇上的人能来,来的多了,心自然也就跟着来了。
赏赐的首饰,她用不完的,都送了人,因为华音阁离玉堂殿不远,送给陈常在的最多。
要说那陈常在出身卑微,在宫中也无依无靠,十分可怜。上回请安时,还被安小仪冷嘲热讽了一番,那么多妃嫔在场,却没有一个替她说话,就连素来温婉的皇后也只是大事化小。
也许是她从小都是掌上明珠,万人瞩目的贵女,所以对陈常在颇有些怜惜之意。
请安回来,两人顺路,她便放低了身份,主动与她攀谈。
陈常在性子怯懦,就算是面对善意的华昭容,有时候也会接不上话来,这样的人,不被别人欺负都难。
而且,这么久了,皇上一直没有翻她的牌子。
华昭容浅淡一笑,“陈妹妹若是平日无事,可多来我的玉堂殿走动走动,咱们也一处做做刺绣。”
陈常在水盈盈的眼眸染了些亮光,她有些受宠若惊似地道,“好。”
初登帝位,很多政事都要从头理顺,用人上也是有大动作。
皇上整日埋头含元殿,又是很久没有招人侍寝。
但尚功局的绿玉牌还是每日按时送来,姜娆端着进去,见卫瑾正提笔疾书,竟没察觉她的存在。
那样认真的神态,连姜娆也有点不忍心打扰,遂远远候着,没有做声。
不得不说,卫瑾的皮相、气度皆是无可挑剔,而胸怀天下的男人,又有更深的一重气魄。
“朕的脸上可是能看出花来”卫瑾勾起唇角,撩了她一眼,手中仍是不停。
姜娆心下暗道,分明在旁人眼中英武有为的君王,怎么一对上自己,就登时变了个人似的。
“陛下脸上没有花,可其他小主们见到陛下,那脸上自然要比花还要娇艳的。”她端过去,呈上。
卫瑾似是被她的话逗笑了,就连方才政事的扰人沉闷也散去了几分。
他拍了拍身旁的座榻,“过来。”
姜娆竟是连那绿玉牌一并端了过去,卫瑾扯了扯嘴角,嫌她不解风情,却不知道姜娆也嫌他粗枝大叶,说一句“朕今晚不去后宫,或者哪个殿掌灯”有那么难么,害的她端了这么久
“朕赏你的胭脂,怎么没有用”他微微凑近了,伸指捻了捻她的脸颊。
“味道有些浓,奴婢用不惯。”姜娆如实说道,她对香味十分敏感,一用就会肌肤发红。
何况,皇后赏的东西,她可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但凡里头做了手脚,她也只能吃暗亏。
索性就不碰,方是干净。
谁知卫瑾却摇头笑了笑,“难怪朕上回去庄美人那里,竟一点也没有兴致。”
姜娆正了正身子,一脸严肃地道,“陛下的风流韵事,不必告诉奴婢的。”
卫瑾伸手将她揽了过来,“怎么,这些天冷落你了”
那分明是赤裸裸的,姜娆咬唇不语,心里却比谁都清明。
其实,卫瑾对她除了最后的底线没有突破,其他该做的不该做的,统统都做了个遍。
至于原因,她也不太明白。
就连卫瑾也弄不明白,明明面对她时欲望来的汹涌迫切,姜娆甚至比任何妃嫔都能撩拨起他的兴致。
但到最后,总是觉得时候不对、稍欠火候。
一番缠绵,他竟会觉得就这么抱着她也很舒心。
“说起冷落,陛下好像还没翻过陈常在的牌子”姜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像极了郑秋的陈常在始终存有疑窦,其实她本想提一提安小仪,但瞧见那最末端陈旧的绿玉牌时,就变成了这一句。
卫瑾本来抱着她温存旖旎,正想要进一步的,就被她这话硬生生浇了冷水。
他拧起眉心,“你倒是很有自觉,迫不及待地将朕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姜娆一愣,这话听着不太对味儿,“奴婢区区一届女官,哪里敢干涉陛下的决断呢。”
卫瑾挑了挑嘴角,“不去陈常在那里,还是安小仪更有风情些,朕这就过去。”
姜娆陪着笑,又端上玉牌,“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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