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整整九年过去,这是两人第一次再见,只怕,也会是最后一次。
在看到卫璃的瞬间,姜娆便觉得心中凉透。
郑秋说,他的目标并非太子而是自己。
目光下移,姜娆又是一惊。
卫璃的一条腿僵硬地垂在榻边,纹丝不动,明眼便能看出应是残疾
就在她开口之前,卫璃倾身狠狠地握住她的脸,用力地反复婆娑,“本王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69相守
“看来本宫还是太心软了,若不然,你怎敢违背圣旨入京,掳走皇子、胁迫皇后”姜娆并没有过分的反抗,只是冷冷清清一字一句。
卫璃往前倾身,眸中隐埋着幽暗的光芒,他盯着面前女子艳丽如花的面庞,猛地伸手拽过案上的酒樽,强硬地抵在姜娆唇边,“那么,就让本王尝一尝尊贵的皇后的滋味先将这美酒饮了,咱们再好生叙叙旧情。”
姜娆不张口,卫璃便扳开她的唇,强行灌入,但姜娆却又尽数吐了出来,卫璃唇角笑意阴冷,“听话,后面也少受些苦。”
“你口口声声说在乎我,但自始至终,你从没有替我想过一丝一毫。卫璃,你只爱你自己。”
卫璃缓缓松开手,连连摇头,“本王太喜欢你,就是死,也忘不了你。”
那样深情的眼眸,教姜娆不寒而栗,如今的卫璃已经陷入疯魔
“本王这就陪你喝”说完他仰头,猛灌了大口,然后整个人欺压下来,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
因为姜娆的反抗,他又抽出手来,固定住她的后脑,侵入的舌头强硬地抵开牙关,将浓烈的酒水尽数渡了过去。
姜娆此刻终于明白,从前卫璃对待自己的确是太纵容可,因为如果一个男人发起狠来,她根本就毫无反击之力。
入口的酒辛辣无比,卫璃一口接着一口,直到姜娆已经嘴唇麻木,没有了感觉。
被放平在床榻上时,似乎他在耳畔道,“皇后失贞于皇上的哥哥,若是传出去,你可还有脸面对天下人么”
姜娆只是轻声嗤笑,“只要他信得过我,就算全天下都反对,那又何妨”
话音才落,锦绣宫装便被撕扯开去,卫璃丧失了所有理智,那一条残疾的腿仍是垂落着,但身体已经覆了上来,“你休想你很快就只属于我一个人”
身体上一阵瑟缩,就在将要侵犯的最后一道时,屋外但传来兵马集结的哒哒声响。
“这么快,就来了”卫璃缓缓直起身子,划过一抹残忍至极的笑,他俯身一遍又一遍抚着姜娆的脸,“本想让你再多活些时日,如今,是他们不给你机会了。”
“凌平王殿下,还请交出人质,方可免于铸成大错。”
那声音清朗疏淡,却在此刻,如同救世的天籁,显得十分铿锵,回荡在绵长的黄昏日暮里。
姜娆只觉得眼底一酸,从没有像此刻一般,对连珏存有希冀。
卫璃笑着,并不动弹,喊话道,“教你们的陛下来见本王。”
连珏的声音渐渐靠近,“若相见陛下,需得先放了皇后。”
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就在静默时,厚重的木门猛地被推开。
一袭白衣映在昏黄的光影里,他执剑立着,并不急着靠近。
此时,他能瞧见那人儿衣衫散乱地被另一个男人桎梏着,只是微微一动,心头便牵扯出浓烈的恨意。
但他将情绪掩藏地极好,即便心中万丈波涛,面上仍是波澜不惊,他举剑再次道,“王爷就此罢手,还有退路。”
卫璃面容一转,带着狂傲的鄙夷,“武安侯,怎么连你也觊觎这个女人只可惜你晚来了一步,她这条命已经是我的了。”
但见卫璃纵身一跃,虽是仅凭一条腿,却仍是精准地从半开的窗扇中纵身飞出,连带着将姜娆一并裹了出去。
连珏喉头动了动,淡淡吩咐,“所有弓弩手待命,对准凌平王,不得伤皇后分毫。”
卫璃走不远,就停在高台之上,原来此处就隐藏在猎苑南山下的金戈台中。
此时,郑秋已被紧紧束缚,捆在对面的木柱上。
临泽,是被郑秋送回宫中的。
连珏望了一眼郑秋,“你如此作为,又是何苦”
他的确无法理解,郑秋既然替凌平王为虎作伥,却又反过来助姜娆脱困,实在是矛盾至极
“你们如此兴师动众对付他,其实,他根本只是想要姜娆一个人而已,江山天下,他早就拱手相让了”郑秋声音低泣,静静凝着远处的两人。
对不起,妹妹,此生再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他。所有,我只能负你
卫璃环住姜娆的脖颈,将她顶在身前,伸手比划,“弓弩手都看清楚了,本王就站在此处,你们尽管放箭,最好一箭穿心”
“你这个疯子。”姜娆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来。
卫璃不以为意,热切地贴在她耳鬓,“既然不能同生,那么就陪我一起死罢”
郑秋突然闭上双目,连珏发觉情势不对,暗叫不好。
所有君臣尊卑,早已顾不得了,他只是知道,姜娆不能有事
霎时间,漫天箭雨簌簌,万箭齐发。
就在射穿卫璃的身体前的一瞬,但见那袖中白芒乍现,卫璃用力挥下,重重刺进自己的小腹。
从连珏的角度看,卫璃始终紧紧抱着她没有松手。
箭雨尽数射在卫璃的身上,但姜娆却亦没有动弹。
眼前那张青紫的脸容无限放大,尖锐的痛楚中,姜娆看到他最后的那抹笑,永远僵在了唇边。
连珏一步一步登上台阶,稳稳地接住姜娆玉坠的身子,只是一眼之下,触目惊心
身下宫装被染成黑色,那一截匕首插在她的腰间
原来,他此次就是心存死志,决心要姜娆陪她一起
匕首是双刃,凌平王根本就没有反抗。
满地的殷红,染透了金戈台的玉阶。
消息传到皇上手中时,御驾这在班师回朝的途中。
斥候急报,子夜送达。
士兵们多不清楚其中因由,只知道,皇上的车马突然夜半启动,将大部人马抛在后面。
原本还有五日的行程,却在第三日黎明到达。
城门远望,那一匹烈马如同闪电,划破紫微城的寂静。
所有的宫人,都亲眼瞧见素日英武的皇上,那落拓沧桑的模样。
戎装已经被风沙裹满,他策马直奔初棠宫而去。
卫瑾长腿阔步,此时脑中空空一片,信上来报,皇后被劫,身重刀伤,情况危急
这几个字眼,便如同尖刀一刀一刀剜在他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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