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尚容的声音低沉的像山间的钟鼓一般。
“没有。”田媛低声的应答。
“你生气了。”这次尚容是用陈述的语气讲述一个他感觉到的事实。
“真没有,你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田媛回过头,朝着尚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看,我真没有生气,我笑了啊你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我不喜欢你,不是你的女人,自然是没有权利去干涉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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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媛是真的没生气,可尚容却生气了,因为田媛再次说了一句话,她说,她不喜欢他,不是他的女人。
“到现在,只有过一次,在二十岁生辰那一天,喝醉了,被容六他们几个诓了,那天醒来后就将那个女人弄走了,到现在都没有再见过,我发誓,真的就那一次”尚容带着怒气的解释着,“我连那个女人长什么样都没有看清楚,第二天一早,发现床上多了个人,我直接踢床底下让人滚了。”
只不过,女人留在床单上的落红,让他后面又交代人甩了张支票过去,不过,这事他没必要和田媛说。
他只是不想让田媛误会他对她的喜欢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不想让田媛认为他是那种受不了女人诱惑的男人。
“你不需要和我解释这些的,这都是你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的。”田媛摸了摸鼻尖有些不自然,她这是自掘坟墓来着,什么话题不说,偏偏提起这个话题。
她又不是神经衰弱感觉不到尚容的怒意,他一怒,不笑,整个人就显得特别的阴狠,那种带着邪魅的阴狠,像撒旦一样,没有温度的冰冷。
尚容自然在田媛的脸上得不到那种女人吃醋妒忌的表情,她刚才自己也说了,她不喜欢他,没有感情,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甚至吃醋
可是,尚容该死的,恨不得田媛气的开枪毙了自己,也不想看到田媛一脸风轻云淡的,甚至还仰着大大的笑脸向自己证明他没有生气。
“这酒后劲还真大啊”尚容不说话,绷着张脸,车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田媛自言自语的道了句,然后动了动身子朝着一边歪去,“有点困,我还是先睡一下,到了我家楼下,就麻烦你叫醒我了。”
“恩。”尚门郁闷的恩了声,见田媛似乎真的疲倦的闭上了眼睛,便将车窗关上了一半,怕风大把她吹着凉了。
黑夜最美的不是田上高挂的月亮和星星,而是路边闪闪发着七彩光芒的彩灯,装点着路边的风景。
黑色的奥迪车的速度不慢,朝着目的地飞速的前进,驾驶位上的司机,一身黑色的西装,几乎要将自己融入了黑夜之中。
车后座上,宁月玲出神的望着车窗外,看着熟悉的路,一点点的靠近自己的公寓。
她的心,此刻却在期盼,这条走过成千上万次的路,能变长一点,希望,司机能将车开的慢一点。
即使,身侧的男人闭着眼睛从上车后就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可就算是这样静静的和他坐在一起,她都觉得,渐渐的,成为了一种奢望。
似乎,离别就是她现在的公寓,到了公寓的楼下,就是离别的尽头,就是她和夏简亦这个男人纠葛的尽头。
“我听说了,你要订婚了。”
她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车里显得有些突兀,可更突兀的是她的话,“恭喜你。”
边上的男人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轻轻的动了动,同时动的还有眼皮。
夏简亦睁开眼睛,朝着宁月玲看了眼,“那么,我是不是要回答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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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宁月玲皮笑肉不笑的发出了两声呵呵。
“说。”夏简亦从来都不是一个耐心特别好的男人。
一个字,宁月玲就知道,夏简亦已经在动怒的边缘,他一贯惜字如金,她也瞒不过他,她说这话是另有原因。
“夏简亦,我也一直觉得我挺贱的,可以为了钱可以做你的女人这么多年,但是,我的贱也是有底线的,我再贱,也不会去做别人的第三者,不会去破坏别人的婚姻,虽然我也知道,即使你结了婚,你身边的女人不一定会少,但是,至少,我不想成为一个已婚男人在外面的情人。”
宁月玲用尽了所有的勇气,路灯昏暗的照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落寞一览无遗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宁月玲不知道,夏简亦会不会为自己心疼可现在,她却止不住的难过。
“如果,我要求你,不结婚,你会答应吗”
“不可能。”夏简亦毫不犹豫,伸手,将侧脸的女人伸手拨过脸,他不喜欢别人拿后脑勺和侧脸对着自己,“一开始,我就警告过你,当我的情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金钱,房子,但是,唯独不准你有更多的念想,这些年,你做的挺好的,怎么,现在,装不下去了原来,你也有野心想要当我的夏太太,但是,宁月玲,我告诉你即使你是跟着我最长时间的女人,可你,依旧不配。”
“我知道。”宁月玲甩开夏简亦牵制自己的手,“我也不敢奢望,所以,也请你,放过我最后的一点尊严,让我离开吧。”
宁月玲闭着眼睛在等夏简亦最后的回答,是或者否。
如果,能放过自己,那么,她就不用去麻烦田媛,如果他不同意,那么,她只得用别的方式离开。
可是无论是什么结局,是,或者否,任何一个结局,都能够将她的心狠狠的撕裂。
夏简亦看着宁月玲,眉头紧蹙,随着车子的前行,路灯忽有忽无的打在她的脸上,她闭着眼睛没有看着他,可他却看得分明,那睫毛上的晶莹,是她强忍的泪。
这时候,夏简亦有些惊讶,原来,她也有会哭的时候
是觉得失望失望不能坐上她想要的夏太太的位置还是什么
还是难过为了所谓的不当第三者的尊严而离开他感到难过
还是为以后要失去自己这个摇钱树感到难过
还是在后悔说出了那些话觉得难过
“你确定你没有说醉话”夏简亦问。
“没有,我很清醒,过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清醒过。”宁月玲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晰的像朗诵一样。
“很好。”
夏简亦咬着牙吐出两个字,半响,朝着司机伸手,“给我支票。”
接过支票,从口袋里拿出笔,看都不看一眼正在支票上写的笔,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宁月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