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后就回了自己以前住的房间。进入房间后,他将自己反锁在里面不许外人打搅,他只想静静地回忆一下往昔的点点滴滴。
时予安然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度兴镇,甚至旁边的一些城镇村庄也收到了消息。这也难怪,时予当年也是小有名气的“善人”,加上被雷劈死的死过于惊世骇俗,远比什么中毒跳崖之类的更有传奇xg,所以这件事轰动一时。可笑的是时予“死后”反而要比生前更出名。
第二日,时予的那位准岳父洛老爷也收到消息上门看望自己失而复得的准女婿。对这位长辈,时予还是很敬重的,别而不说,光是他能坚持让洛瑶芳为自己“守孝”,就挺让人感动的。和时予寒暄几句后,洛老爷给时予带来一个很好的消息,洛瑶芳几日后会回到度兴镇。洛老爷还承诺到时会和洛瑶芳商量一下他们俩的婚事。其实按照当初定亲时的约定,时予和洛瑶芳应该是在去年完婚的,没想到时予除了意外,如今这么婚事恐怕有点麻烦了。
一听他提起这个,时予就头疼。他是想见到洛瑶芳,不过和她正式成亲的事却现在却不好cào办。说心里话,时予真的很想抱得美人归,毕竟那是他做了二十年的梦,谁都想有梦想成真的一天。但时予必须面对的现实是他现在是天庭正式册封的山神,神仙与凡女成婚,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搞不好上斩仙台都有可能。时予说到底也只是个中庸的人,为了一个情字与天庭为敌,甚至逆天行事,这种勇气他是不会有的。所以等洛瑶芳回来后,他还必须编排个理由将婚事无限期往后拖延。
将洛老爷送走后,时予找到管家李伯,希望他能带自己去账房查看一下时府近些年来的生意状况。到目前为止,时予都是这个时府的主人,所以在情在理,他都应该对时府的运作有所了解,就像他要熟悉淮阳山的事务一样。去账房查账时予只是无心而为,李伯看在眼里却是ji动万分。
过去时予在他眼里什么都好,对人和善,对长辈敬重,唯独一点让人不满意就是他不喜欢过问生意上的事,如果某一天时予进入账房,原因肯定是他又缺钱了。有时李伯甚至会怀疑时予究竟知不知道时府的开销哪里来的。现在听到时予要去账房,李伯几乎认为是那记天雷把时予给劈醒了。
李伯哪里知道时予对事业的责任心变重是因为他当了一方山神,而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会在不久地将来彻底离开时府。李伯一遍念叨着“老天开眼,时府众先辈地下庇佑”,一边兴冲冲地带着时予往账房走去。
不过在进入账房后,李伯的表情就变得不大好。在时予查看了一会儿账目后,表情也是y晴不定。出乎时予的意料,时府光鲜的外表之下也隐藏着重重危切还要从时予被雷劈失踪后说起。
时予失踪后,偌大的时府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随之而来的第一个麻烦就是时予几个已经离开时府多年的堂叔堂伯竟然带着自己的儿子回来争家产。幸好有时化父子在,他们才因为名不正言不顺无得逞。但他们这一闹,对时府的声誉影响不小,也间接影响了时府的生意。第二年夏天,度兴镇这一带连续下了一个月的暴雨。虽然因为这里的排水条件好没有形成水灾,但长时间地雨水破坏了时府下属茶园种植的茶叶质量,时府有为此损失了一大笔。同时,租种时府田地的农民也因为暴雨而收成锐减,时府为了继续发扬时予历来推崇的慈悲济世,时化免去了当年的租金,这样等于又从时府的收入中割下了一大块。
时府的倒霉事并没有就这样结束。因为天灾带来的损失不小,时化为了将银子赚回来,决定从西域购买一批珠宝运到金陵一带贩卖。不想又遭遇了珠宝运送的途中竟遇到了盗匪,全部珠宝被劫,连伙计都死了好几个。时化为了做这单珠宝生意几乎将时府能调用的资金全部投进去了,现在货没了,问题自然也就大了,最直接的结果就是时府的银子周转出现了重大问题。
若是时予还在,这个问题还没什么,可以让时予向洛老爷借一笔应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要等这个难关过去了,以时府的底子,很快就能再恢复往昔的繁盛。问题是时予现在不知所踪,除了李伯他们几个至亲之人还在坚持时予活着外,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时予已命归黄泉。李伯和时化去向洛老爷求助时,洛老爷曾经想在道义上拉时府一把,不过他周围的人就没那么热诚了,他们不听向洛老爷劝觐,都认为时予死后时府和洛家已经没有直接利害关系,再为时府冒那么大险不知道。洛老爷耳根子软,竟然听信了他们的话。
失去了洛老爷的援助,时府彻底陷入了困境,李伯和时化只能以拆东墙补西墙的办应付眼前的困局。到现在时予回来,时府这座大宅已经是千疮百孔了,随便来个地震或大水大风,就有可能是屋倒人亡的后果。
李伯站在旁边,一脸惭愧地说:“少爷,是老头子无能,没有替你打理好,才会让时予落到今天的惨淡局面
第一百九十章前因后果
时予安慰了李伯一番后,将他送出账房,接着他就开始思索怎么帮时府走出目前的困境。身为神仙,时府的这点荣华富贵在他眼里早已是天边浮云,但是他不能放着时化还有李伯他们不管,而且他毕竟在时府的庇护下成长了近十八年,不管是出于感情还是道义上他都得帮助时府走向兴盛。
时府生意庞大,统计下来的账目也是繁多复杂,以时予的水平,当然没将它们一一理清楚。但是有两点时予是看明白了,一是时府的生意越做越小,二是时府缺现银,甚至还出现过不能及时支付伙计工钱,引起伙计罢工的事,要不是李伯在时府内有很高的声望将事情妥善解决,那次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这两点也是时府现在的根本问题,只要解决了它们,那其他的问题也都不再是问题了。第一点时予是束手无策,做生意的事他不在行,更不知道怎么和人家谈生意,总不能让他用术控制或逼着别人和他签生意吧所以这事还要倚仗李伯和时化,顶多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可以从旁协助。
至于第二点时予就觉得比较简单了,弄点银子对现在的他而言并不是难事。等会找个机会问问李伯究竟时府缺多少银子,他命申虎送来就是了,相信凭淮阳山中储存的金银,支持区区一座时府的运转不成问题。
时予将账本整理放好后,就去找李伯了解一些具体情况,他刚打开房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时予皱起了眉头,难道是李伯生病了他暗骂自己疏忽,其实他早该发现李伯的起sè比四年前差很多,这绝不会是衰老所致。房间里并没有发现李伯,也没发现相关的药或药渣。这种情况下房间内依然有如此浓重的药味,说明李伯不仅生病了,而且还是久病。时予正要转身离开,却发现李伯已经站在门口,叫道:“少爷,你怎么来了,有事你让下人来叫我不就行了嘛,还要让你亲自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