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静问:“哦?那苏公子为什么没有头疼呢?”
苏阳笑道:“好在我贪杯好色之余,还学了几手上不得台面的剑法,所有头不太容易会疼。”
苏阳这句话听来毫无逻辑,莫名其妙,公孙静却没有反驳,而是沉思片刻,心有所悟的一笑,问道:“这头疼如何能治?”
“说来简单,若是公孙先生你动手,说不定比那几位朋友医术还要高。”苏阳又是饮尽一杯,摇头道:“这其中原因,我却不便多嘴,还是等那几位朋友自己来说吧。”
公孙静望着墙外冷笑道:“青龙会的地方,没有人会头疼。除非公子是喝多了酒。”
苏阳笑道:“若是因为喝酒过多,头疼而死,我倒是不介意的。”
两人又对饮了片刻,公孙静忽然转头,举起酒杯,对着院外一株大榕树笑了笑,道:“久闻苗帮主有江海之量,既已来了,为何还不下来共饮一杯?”
榕树浓阴中,立刻也响起了一阵夜枭般的怪笑声,一条人影箭一般射下来,落在地上,却轻得像是四两棉花,没有一丝声音。
这人狮鼻阔口,满头赤发,耳垂却戴着三枚金环,人已落下,金环还在不停地“叮当”作响,正是赤发帮的总瓢把子,那九名赤发大汉的主子,“火焰神”苗烧天。
苗烧天夜枭般的笑声响了起来,大笑道:“果然不愧是青龙会的一号人物,好亮的一双招子。”
突听马蹄响,如密雨连珠般急驰而来。
苗烧天两道火焰般的浓眉皱了皱,道:“小张三也来了,来得倒真不慢。”
马蹄声突然停顿,一人朗声笑道:“青龙会的约,江湖中有谁敢来慢了的?”
朗笑声中,一个人已越墙而入,一身雪白的急服劲装,特地将衣襟敞开,露出坚实强壮的胸膛,却比衣裳更白。
苗烧天一挑大拇指,哈哈大笑道:“好一个白马小张三,几年不见,你怎么反倒越长越年轻,越长越漂亮了!”
张三摇头道:“若论漂亮,我怎比得上小苏公子?”
苗烧天皱眉望向苏阳,问:“快剑小苏?”
苏阳点头举杯:“正是在下,长相嘛普通的狠,贪杯却是我的强项,就先敬三位了。”
苗烧天又皱了皱眉,道:“三位?”
话音未落,一个人已经落在院中。
但是苏阳感到自己第一眼看见的,却不是这个人,而是一柄雪亮的刀,快刀。
雪亮的刀,没有刀鞘,插在这人的腰上,似乎这柄刀似乎有一种魔力,比这个人更加吸引人的注意,这个人也正是因为这柄刀而有名。
白马张三挑唆道:“快剑小苏,太行赵一刀,却不知是刀快,还是剑快?”
江湖中人,打生打死,无非就是争夺名利二字,名尚且在利前,赵一刀闻言,立刻面色不善的望向了苏阳。
严格来说,是望向苏阳腰上随意插着的那柄剑。
公孙静目光却比刀还要锐利,从他们的脸上一一刮过,缓缓道:“青龙会发出了十三张请帖,今夜却只到了四位,还有九位莫非已不会来了?”
苗烧天狞笑道:“还有那九位客人,至少已有三位不会来了。”
赵一刀道:“是六位。”
苗烧天道:“青竹帮、铁环门和太原李家来的人是我做了的。”
白马张接着道:“万竹山庄和飞鱼塘来的两位前辈,只怕也不能来了。”
赵一刀道:“十二连环坞、长江水路,和辰州言家拳的三位朋友,半路上忽然得了怪病,头痛如裂,所以……”
公孙静寒声道:“所以他们的头已经不疼了?”
赵一刀道:“没有头的人,当然不会头疼。”
白马张三望了苏阳一眼,然后大笑道:“好法子,真痛快,尤其是赵兄这样的快刀,那就更痛快了。”
赵一刀问:“该来的人,想必都已来了,却不知青龙会的货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