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一次又一次的战斗早就已经证明,能在他拳头下留住命的人本来就是凤毛麟角。
苏阳道:“我把解药给你的时候,你看也没看就装进口袋里。西门胜为了解药能和归东景玩命,但是你好像对于中毒这件事一点也不担心,于是我很自然的就联想到,那天喝酒的时候,你似乎没有当场服下假的‘解药’,也就是说,你可能没有中毒,这是其一。”
“哦?还有其二其三?”邓定候更感兴趣了,道:“反正丁喜和百里长青一时半会也出不来,你不妨慢慢的说,说的尽兴了,才好安心上路。”
苏阳无所谓的笑了笑,指了指头顶的大宝塔,道:“这其二嘛,就是归东景和西门胜的尸体。”
“他们尸体怎么了?”邓定候奇道。
“我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至少已经死了七八天,尸体发臭,连内脏都开始化了。”苏阳道:“可是大晚上的,楼顶却有一盏点亮的灯,既然附近的村名不会到这里来,大宝塔又荒废了多年,那盏灯难道是鬼点的?”
“也许是百里长青呢?”邓定候道。
“也许,但是你更有嫌疑。因为百里长青没有必要去布置现场,把这两个人摆出一副自相残杀的状态,又把解药放在地上。”苏阳道。
“难道他们不是相互火并而死?”
“如果你真的没有中毒。你当然可以骗西门胜你已经有解毒的方法,从而让西门胜转而投靠你。”苏阳道:“那天我看到你倒在路边,我就奇怪,你的武功虽然高,但联营镖局中第一高手可是西门胜,你怎么可能同时击退他和归东景的联手,还重伤了归东景。而且你受伤之后,他们居然没有杀你,好像是故意把你留给我和丁喜。然后带着我们一步步去发现百里长青的秘密。”
“看起来这次的事,我自觉的做的天衣无缝,想不到却有这么多的破绽。”邓定候很真挚的说道:“感谢你你给我上了一课,我待会送你上路的时候。一定会让你少受些苦的。”
“多谢。”苏阳抱拳致意。笑道:“既然你这么客气,我当然也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对得起你的好意。”
“还有破绽?”邓定候睁大了眼睛奇道。
“当然。”
“那你快请说!”邓定候虚心道。
“还有那七封信。”
“七封信?”
苏阳道:“不错,我是故意让丁喜当着归东景的面说漏嘴的,但是看起来,归东景明显并不知道第七封信,也就是那封透露百里长青入关路线的信存在,他好像只知道有六封透露镖局行镖路线的信。如此说来,归东景的目的。实际上只是为了求财,他并不想毁了联营镖局和百里长青。”
“归东景这些年来花钱大手大脚。早就落下了很大的亏空,却没有什么生财之道,只能把主意打到了公帐上,这种人早就该死了。”邓定候嗤笑道:“这次他知道要查账查内奸,就已经乱了手脚,居然想出下毒这种招数,妄图控制我和西门胜,既然他主动出手,我就不妨借力打力,让他来做一个替死鬼。”
“你最初给我灌输了一个理念,那就是出卖百里长青的人,和出卖镖局的人,其实是同一个人,尤其是我们发现七封信的笔迹都是一样的时候,在潜意识里就更加相信了。归东景能模仿你的笔迹,你当然可以把自己写的字也赖在归东景的头上,让我们认为第七封信也是他写的。只要归东景一死,西门胜再跟着死了,这件事看起来就已经结束,死无对证。”苏阳道。
“当然,西门胜和我联手杀了归东景,我再借着在小镇中出门找人的机会杀了西门胜,事情本来就应该到此结束的。”邓定候道。
“还有你最后说要召集人手,来攻击饿虎岗,这也是不对的。”
“这又怎么了?”邓定候实在难以理解。
“这是个动机的问题。”苏阳再次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拉开了和邓定候之间的距离,确保他的少林神拳无法偷袭到自己,才缓缓的道:“饿虎岗和联营镖局是死对头,这点不假吧。”
“不错,饿虎岗的成立,原本就是为了对付联营镖局。”邓定候点头承认。
“百里长青没有暴露的时候,联营镖局五大镖头齐聚,正是声势鼎盛,人强马壮的时候,为什么不来围剿饿虎岗?”苏阳自问自答道:“恐怕是因为百里长青知道,饿虎岗围剿不得,也围剿不了。而你现在却提议召集人手围剿饿虎岗,难道那时候百里长青做不了的事,你就能做?”苏阳问。
“你抬忘了那块匾额嘛,饿虎岗本来就是青龙会的五月十三分舵,百里长青当然不会来围剿。”邓定候道。
“那为什么饿虎岗的人要困死百里长青,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苏阳摇头道:“或者我可以换一种说法,百里长青知道饿虎岗的实力不弱,如果派人来围剿,难免两败俱伤,联营镖局实力大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而这点恰恰是你所希望的。”
“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为什么我就希望,难道我不是联营镖局的人?”邓定候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你当然不是,百里长青的目的,是要光大联营镖局,而你的目的,是要毁了联营镖局。”苏阳道。
“哦,我这个联营镖局的大镖头要毁了联营镖局,而百里长青这个青龙会的老舵主,创始人之一,却要广大联营镖局?”
邓定候摇摇头,微笑道:“这又是怎么个说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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