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同爱翻墙。苏阳可不愿,自己又不是贼,于是径直走到庄子前敲门。不多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口站着个老仆人,打量了苏阳两眼,疑惑道:“这位爷台找谁?”
“找你们马老板。”苏阳道。
老仆人抱歉道:“不巧的很,马老板出门去了,也不知何时回来,客人不知可方便留下名帖。改日再来。”
此时世间礼教森严,待客有待客的规矩,而这老仆人却始终只开了一个门缝。探出半个身子来和苏阳说话,本就是失礼之极,而他又有意无意的当着大门,遮掩之意明显。分明是不想让苏阳看见门后院内。
“陈当家的和红花会各位当家的也不在?”苏阳问。
老仆人果然脸色一变。皱眉道:“老头子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改日再来吧。”说完就闭上了门。
苏阳淡淡一笑,吸了口气,然后面朝关闭的大门走去。
老仆人正弓着腰朝院子里走,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转头一瞧,只见大门上出现了一个人形的大洞,而刚才那个年轻人已经穿门而过。
“感情是江湖上的好朋友来拜山来着。哼哼,我看你是找错了地方!”老仆人还以为是有人前来挑战。呼喝了几声,顿时从后院冲出来十几条手持哨棒刀枪的精壮汉子,团团围住了苏阳。
“怎么就这么麻烦呢?”苏阳实在不想和这些人动手,叹了口气,把声音用内功逼出,朗声道:“陈总舵主可在,有人送英雄令来啦。”
也不见他怎么用力,声音却犹如闷雷阵阵传遍了整个庄子,那些家丁壮汉再不识货,听了这声喊也明白此人武功甚高,一时谁也不敢动手,只将苏阳团团围住了。
苏阳也不着急,背着手站在原地等候,不多时,又是一阵脚步从后面传来,听声音沉稳扎实,都是练家子。
这次来的只有三人,走在最前面的两人约莫四五十岁,一人做道士打扮,身后背一柄长剑,一只袖管却是空的,是个独臂人,另一人面容儒雅,三绺长须,看着要年轻些,也拎了柄剑。
余鱼同紧跟其后,见了苏阳,立刻道:“二哥,陆先生,正是此人!”
来人正是红花会二当家无尘道长和武当名宿绵里针陆菲青,都是当代顶尖的高手,这无尘就不必说了,陆菲青其后也当了武当掌门,掌中白龙剑,一手金针暗器、和大摔碑手都颇有火候。
苏阳还未说话,无尘只看了他一眼,就哈哈大笑道:“十四弟,你认错人了。”
余鱼同奇道:“我才和他见过不久,怎会认错。”
陆菲青拍了拍余鱼同,抚须笑道:“无尘道长说你认错了人,意思是说,你看错了这位公子,他绝不是满清的鹰爪。”
“若非满清走狗,他为何要说那些话,和我动手?”余鱼同道。
无尘笑道:“你可见过那个朝廷鹰爪不替发束辫的?”
原来苏阳一路走来,嫌这大辫子麻烦,已然松了,恢复了原样,这在无尘看来,何止不是清廷走狗,简直就是反清义士了,红花会虽然是有反清之意,但毕竟还没有明着扯旗造反,会中众人,除了像无尘这样的道士,只要有头发的个个还都是发辫及腰。这一点上看来,反而不如苏阳了。
苏阳从袖子里取出金笛抛向余鱼同,道:“我当然不是。”
余鱼同接过笛子看了几眼,奇怪道:“我这笛子不知何时遗失了,你在哪捡到的?”
无尘摇头道:“你这傻小子,人家取了你的兵器,手下留情未要你命,你却还恍然不知。”
余鱼同还要说什么,忽见笛子上有一排深深的指印,分明是被人用指头生生捏出来的,这才恍然大悟。
苏阳道:“你们总舵主呢,我有英雄令要送给他。”
无尘道:“英雄令总舵主自是当得,只不过他出门未归,公子若信得过我,不妨留我转交。”
苏阳摇摇头,这倒不是信得过信不过的问题,英雄令化作青光融入体内,不见本人,或者本人不愿意接受的话,自己也取不出来。
略微一沉吟,陈家洛目前可能的所在,无非也就那么几处,一一去找也不算难终能找到,而且这个世界里也没有能威胁到自己的存在,于是道:“既然不在,那还有一块英雄令,便请无尘道长收下吧。”
无尘笑道:“老道我也有?不知是哪一层次的?”他笑的颇为自信,看样子在他心目里,就算不是第一等的四块之一,也必然不会落出第二等的去。
若是仅仅以书剑剧情论,无尘想的当然不错,就算拿块绝世令牌,也勉勉强强当得,至少也是十块巅峰之一,可惜苏阳摇头道:“这个,您老这块,叫做天下英雄令,是第四级的令牌。”
无尘脸一沉:“那我们总舵主的呢?”
“和你一样。”苏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