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的华军第三师朱山、李彬部以及第五师蒋朝阳、周树勋部立即修改作战计划,决定天黑后对滇军和黔军进行反攻。
当各部队层层下达师部新的作战命令后,几乎是命令每到一级,那一级的军官士兵就会欢呼“万岁”当他们得知这是总司令陈华的命令时,又欢呼起“总司令万岁”
无论是部队主官还是士兵,此前都被压抑了。
被压抑也属于无奈,因为当时陈华并没决定进入滇黔。既然决定要进入滇黔,又在乎仗怎么打呢。在四川歼敌,在云南或贵州歼敌,就没有区别了。在云、贵两省歼敌,其利益甚至更大一些。
下午天黑前,滇军再次进攻了一次,但除了死伤数百人外,收效甚微。黔军也是如此,綦江就在眼前,可几个进攻都在城门前一百米就损兵折将,羽刹而归。那门大炮距綦江城门至少还有一公里,就被突然飞来的炮弹给炸得四分五裂。
无论是戴戡还是刘存厚,此时对华军都有了一种深深的忌惮。这华军很奇怪,你弱他也弱,你强他也强,你不动用大炮对方绝不动用大炮,可你要一动用大炮,对方的大炮立即寻着你的大炮而来。
这仗怎么打都感觉到很憋屈,对方给人的感觉,有点像猫戏老鼠似的。想到这里,两人差不多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明天再攻击一天,看看情况,不行的话就叫督军想办法。要么退兵,要么全军压上来一番龙虎斗
天黑了,这个时代是不打仗的。所以,滇军和黔军都把兵将收到一起,放出警戒哨后各部开始吃晚饭,好好消息,明天再战。
可是,就在滇军的各级主官准备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时候,“轰”一声惊天的爆炸声从营房中传来。
“怎么回事哪里打炮”刘存厚一杯酒差点洒在地上。
“轰轰轰”没等手下回答,连续不断的炮弹在不远处的营房内爆炸。
“总指挥,敌袭华军攻上来了”副官跑进刘存厚的帐房说道。
“什么快命令抵抗”刘存厚此时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哒,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
不用命令,回答刘存厚的从谷口方向传来的华军独有的轻机枪声。华军一个连拥有至少27挺轻机枪,此次夜间突击,朱山在进攻的前锋上就安排了三个连,紧跟着后面的是全师的上百门迫击炮以及一个主力团。
几乎与此同时,黔军也遭到了相同规模的突然袭击。
刘存厚的一万多人住扎在一个山谷中,山谷的一头通向纳溪和四川,而另一头则通向贵州的遵义,山谷全长约十华里,平均宽度至少有一百米,住一万人是绝对没问题的。这样的地形,对于防守很有帮助,只要两头派出警戒哨,基本上就万事大吉了。
但刘存厚压根就没想到,华军是一支超越这个时代的部队,夜战,特种战术,可以说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刘存厚要求放在谷口四川方向的一个排的警戒哨,很轻松地就被朱山的警卫营和侦察营的特战高手给摸了。
“总指挥,快走,华军攻过来了”刚刚离开不久的副官又跑了回来,神色慌张极了。
“难道,一个团都抵挡不住”刘存厚有些不信。
“总指挥,华军的火力不是人多人少能抵挡住的,因为他们人人手上都端有一挺能连续发射的机关枪,可有上百挺呢。而且,我们的机关枪只要一发射,立即就会遭到对方的炮火打击。前面一团的重机枪已经全部被打废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华军的叫声,“打到昆明去活捉唐继尧活捉刘存厚”而且那嗓门似乎特别的大。
华军士兵的嗓门是特别的大,因为他们特别使用了一种土话筒,有扩音效果。
“哒哒哒”突然而至的机枪声非常近,似乎只有几十米远了。
“总指挥快走,警卫营快顶不住了”副官几乎急得要哭了出来。刚才华军似乎还在一里之外,怎么才几分钟就突到了指挥部这儿了
“好,这就走。”刘存厚知道再不走真的可能要当俘虏了。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看营帐中的一些物品,一转身,在几个贴身卫士的护卫下隐入了黑暗。
“迫击炮,照着前方轰,这些家伙太忘命了,估计有大鱼在此”前锋连三团一营二连连长李古叫道。
“是连长”迫击炮班的班长指挥手下迅速将3门迫击炮架起,几乎瞄都不瞄,就装进了炮弹,随着炮弹“咣”的出膛,紧接着前方百米处就是一片火海。
“兄弟们冲啊,活捉唐继尧啊”李古一看迫击炮已经清理出了冲锋的道路,端着一挺轻机枪又冲了上去。
对于唐继尧,李古可以说是最恨其人,自己明明是杀的土匪,而且还放了那么多的土匪,可这狗日的更要说我杀了平民。李古可是知道,在华军中,如果有确凿证据自己故意杀了平民,那是要被枪毙的。要不是总司令、师长、团长他们明察秋毫,自己不是被这可恶的唐继尧给害死了
三个前锋突击连进攻了一个小时,张荣光又命令另外三个连向前突击,将李古等三个连换下来休息。
就这样,前锋连每隔两个小时或一个小时一换,一直保持着与敌接触,而后方有条不紊地步步推进;一遇强力抵抗,就用大炮说话;遇到滇军溃兵,就抓俘虏。有些小股溃兵试图抵抗,立即遭到轻机枪无情地射杀。
这样马不停蹄地追击,一直追到唐继尧的大本营赤水河畔附近。
刘存厚一夜兵败,让唐继尧十分惊心。他没想到,下午明明处于焦着状态的战场,怎么突然之间就翻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