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点头称是,安永昌是典型的损人不利己,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的人,现在东倭老巢有危险,他自然不可能继续呆在刘显身边,至少也会尽快赶回国内。河套远征东倭的计划,虽然用尽了各种手段,但也不可能完全瞒过安永昌。因此,众人一致认为,安永昌必定已经返回国内。
“安永昌此人,确实是有大智慧。他在清风帝国呆了近三十年,而且和我们打过不少的交道,他应该明白我们究竟是怎样的人。因此,东倭国内就算有轻敌误判的事情,但是安永昌绝对不会掉以轻心。”血杀沉声道。
贺不归恍然大悟:“血帅,你的意思是,安永昌准备给我们一个惊喜但是东倭总兵力不过二十万,就算加上德康佐佐夫的三万水师,也根本无法和我们正面对抗,难道他们想依仗地利和我们对抗或者是坚壁清野,那样的话,吃亏的只能是对方。”
贺不归的底气很足,关键在于河套的底气很足。玄机一早就考虑到了东倭有可能会采取坚壁清野的战术,因此在调集船只的时候,准备了三十万水陆大军至少三个月的粮食所需。至于北路的独孤大军,那就应该是高丽王朝操心的事情了。以河套大军的战斗力,三个月的时间,完全足以将东倭彻底碾平。
奉敬微微一笑:“将军似乎忘了,我们现在纯正的战舰并不是很多,而且还要负责保护后面的商船以及运输船只,如果东倭水师出其不意的杀出,那我们必定会闹一个手忙脚乱啊。”
贺不归脸色一红,不说话了。河套方面能够调集的船只毕竟有限,因此,即便是在战舰之上,也安排了不少士兵。以贺不归的旗舰定海号为例,正常编制人员不超过六百人,但是现在,战舰上接近一千人。旗舰如此,其他的战舰可想而知。至于那些运载着战马和粮食的船只,战斗力极其低下,而他们要是出了问题,那河套不要说是族灭东倭,便是上岸之后怎样生存都是一个问题。
傅一山也是双眉紧凑,看见傅若水并不在意,这才壮着胆子说道:“我们距离下关港口仅仅只有四十里不到,但是现在不仅没有碰上一艘东倭的巡逻船只,便是连普通的商船都没有撞上一艘,实在是太诡异了。”
张月婉的眉毛也慢慢凑成了一块,仔细斟酌了一下,张月婉提气高喝道:“全军立刻减速,各分舰队水师统领立刻派出巡逻艇,加大巡视范围,一有异样,立刻回报。”
张月婉饱含了充沛内劲的声音远远传了开去,顷刻之后,便看见无数的小船从战舰上放了下来,破开海面,朝着周围扩散开去。不仅仅是河套水师,便是高丽水师也是如此。傅一山不想受张月婉指挥,但是恪于傅江楼的遗命,而且长公主也明确无误的表示了对张月婉的支持,他只好遵照命令,老老实实的将仅剩的六万高丽水师的指挥权交给了张月婉。
对于张月婉的命令,血杀等人也没有表示异议。他们并非是水师将领,按照河套惯例,在谁的主战场上,作为主战兵种的最高统领,便具有战场的临场决定权。而且,张月婉毕竟是昊天的妻子,多少要给些面子。
崔乐低声说道:“主母,我们为什么不停船,细致打探一番之后这才出发”
“东倭方面若是真的有埋伏,那么看见我方停船,必定会有疑惑,我们要想将对方的主力全部诱杀,就不容易了。”张月婉道。在经历了云雾水道之战后,张月婉在水战上的智慧才华也有了相应的提升,当然,胆略和胃口也更大了。
巡逻船只很快就返回,然而一个个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模一样,附近二十里的海域之内,应该没有东倭的战舰埋伏。
听到这个消息,傅一山松了口气,宽慰着说道:“看来东倭水师真的是日落西山了。不过,东倭毕竟是岛国,他们的大小商船数量很是不少,如果他们豁了出去,蚁多咬死象,我们也要打起精神。”
众人都是呵呵一笑,倒是傅若水笑道:“不过小妹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了。哎,大家来说说,如果你们是东倭水师,知道我们河套大军已经压境,你们会怎样应对”
此时的甲板上除了血杀等军团长级别的将领,水师的几个统领和五小郎君等人也在,一个个顿时七嘴八舌起来。有的说东倭水师应该是放弃了下关,准备在奈良或者江户和我们一决生死。有人说对方会采取袭扰战术,采取疲兵之计最终将我们的精神耗干。总之,是各有各的说法。
血杀等人都是陆军将领,对于水战并不精通,于是干脆提了一坛酒,在旁边和信刻奉敬对饮,然后看着包括五小郎君在内的众人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便哈哈大笑。一坛酒下去,血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侧目看去,却发现张月婉的脸色一直很严峻,而贺不归一直蹲在甲板上,手中拿着一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抓来的小木棍,已经写写画画了半天。
血杀一拍巴掌,众人顿时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血杀却是微微一笑,随手将已经喝完的酒坛扔进海中,笑着说道:“主母,既然有了想法,何不说出来让大家参详一下”
众人这才意识到,张月婉本人也是水战名将,但是刚才一直没有张口说话,于是一个个也跟着鼓噪起来。
张月婉闻言,牙关一咬,表情很是难看,随手扯过东倭地图,不过海风之中,地图根本无法展开,还是五小郎君聪明,一人跳上去扯住大地图的一角,英季儿则是迅速给张月婉递上一根教条。
“大家请看,下关港口乃是东倭西部最大的港口,不过城市的核心距离海港还有两三里地。我们河套大军东征,必定要先拿下这里作为进攻东倭的据点,因此,我们对于这个距离我们的补给线最近的大港乃是势在必得。而为了最大可能的发挥我方强大的水师优势,我方在击溃了对方港口的守备部队之后,必然会沿着清水川逆流而上。”
众人都深以为然,水师的任务可不是单纯的运输队。清水川穿城而过,从这里通过,可以完全避开东倭的城防。虽然东倭的城墙根本没有多强的防御力,但终究会给河套方面造成一定的麻烦。因此,顺着清水川攻入,然后在水师的掩护下登陆上岸,这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水师战舰上的投石机等,威力较之普通陆军的投石机还要大上许多。
张月婉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如果本宫是东倭将领,那么必定先纠结重兵于岸边集结,引诱河套陆军登陆作战。等双方交战正酣的时候,立刻号令隐藏于清水川上游的小船火船等齐齐杀出。此时,河套水师的战舰全部都在支援岸上的战斗,而且如此多的战舰堵塞在江面上,行动必然不便,一把火下去,至少能够烧掉大半。与此同时,海面上游弋的三万东倭精锐水师则是突然杀出,截断河套水师的退路。猝不及防之下,河套水师全军覆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至于登陆的河套士兵,军心混乱又没有了后援,就算能够强劲一时,可终究不能强劲一世,只需要采取坚壁清野和诱敌深入的战术,消灭对方只是迟早的事情。”
张月婉的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个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趴在沙盘上仔细端详了一阵,傅若水苦笑着说道:“月婉,幸好你不是东倭主将,不然我们这次可就危险了。”
东倭虽然大型战舰已经折损的七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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