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传令下去,中军将士立刻就地结阵抵抗亚历山大骑兵准备出击”苏加涅夫断然喝道。如果是在以前,他一定会下令大军主动进攻。不过现在,他必须挡住昊天的第一轮攻势。否则大军立刻就会崩溃。
尽管慌张恐惧,不过奥布斯堡的荣誉和尊严还流淌在这些将士的骨子里面,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而被逼到了绝境中的敌人,毫无疑问是极其危险的。面对着河套骑兵的冲锋,他们紧握着兵器,迅速完成列阵。
第一排士兵蹲下,一丈长的长枪枪杆搁在地上,枪尖指着前方。第二排的士兵又把长枪搁置在前排士兵的身上。第三排的士兵照旧。三排整齐的长枪如同密林一般指着前方,冰冷的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可怕光芒。
“扎稳阵脚,寸步不退本帅与你们同在”苏加涅夫大声吼道。
整齐的马蹄声轰隆隆的响起,脚下的大地也在微微颤动。当先的是血杀和龙骧军团的一万骑兵。血红色的盔甲与金黄镶边的白色盔甲一左一右,恍如一道滔天巨浪朝着奥布斯堡大军压来。
距离越来越近,奥布斯堡士兵的手心都开始渗出汗水。苏加涅夫面容严肃,表情说不出的凝重。即便是以他的挑剔,他也不得不说眼前的这支军队绝对是百战精锐,整齐的队伍,毫不多余的动作,熟练的身手,沉重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杀气这样的军队,只有在钦察汗最精锐的亲兵身上见识过。
一百米
八十米
五十米
河套骑兵瞬间杀至,两军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苏加涅夫可以清晰地看见河套最前面骑兵脸上冰冷的表情。骑兵卷起的漫天尘沙,更是声势倍增。
苏加涅夫的手臂已经举起,不到三秒钟,双方的前阵就要激烈的碰撞,伴随着他高高举起的右手,数万奥布斯堡士兵也屏气凝神,静静地等待着大战的到来。
就在这时,一声长啸在两军阵前响起。一瞬间,一万骑兵同时勒马,长嘶声中,战马猛然前蹄腾空而起,在空中转了九十度,待前蹄落地时,前冲的势头已变为向左右上万骑兵同时做同一个动作,整齐得仿佛如同一个人,阵头豁然一散,血杀龙骧两个军团一分为二,以飞燕般的轻盈,分别向左右两边狂奔。
如此娴熟的马技,如此整齐划一的动作,如此干脆利索的敌前变阵,亲眼目睹这一奇景的前沿奥布斯堡将士无不惊得目瞪口呆。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河套骑兵已经齐齐抽出了背上的弓箭,虽然是在高速运动之中,不过河套精心苦练的骑射并没有丝毫的荒废。无数的箭矢不断的落在奥布斯堡大军的队伍之中,毫无遮挡的奥布斯堡大军顿时伤残惨重。前面的士兵不断的有人倒下,不过后面的士兵立刻就贴了上去。
河套骑兵也不慌张,上万骑兵就在阵前不断的拉弓射箭,密集的箭雨中,奥布斯堡的士兵只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硬抗河套的箭雨。惨叫声、呻吟声、求救声、命令声混成一起,沉甸甸的恐惧感浮上了奥布斯堡大军的心头,身边的同伴们死伤越来越多,方阵的队列已经无法保持。
“进攻全军进攻”苏加涅夫声嘶力竭的吼道,他很清楚,如果在这样下去,那么自己的本军阵型必然会因此崩溃。进攻,进攻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只要和对方的骑兵交织在一起,那对方的弓箭也就失去了效果。
奥布斯堡大军之中不断有人倒下,听到苏加涅夫的命令,士兵们顿时急不可耐的冲了出去。虽然向前十有八九是死,不过至少比这样等死的好。本来阵型还算整齐的步兵方阵,也因此出现了混乱。
“等得就是这个时候”昊天冷笑着说道。
信刻随手扒下自己的盔甲,露出精壮的上身,双手紧握双刃战斧,浑身的肌肉顿时鼓了起来:“儿郎们,跟我杀”
伴随着信刻的这声猛喝,前面的血杀龙骧两个军团的轻骑兵顿时朝两边散开,空出一条宽达一里的通道。
“杀”五千青龙军团士兵齐声怒吼道,河套对付重步兵的终极杀招,青龙军团突破力最为强悍的重甲骑兵,终于出动了。
沉重的钢铁方阵开始缓缓移动,开始很是缓慢,一点一点,速度不断增加,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就像是雪崩海啸一般不可遏制。在奥布斯堡士兵的眼中,一道青绿色的巨大城墙正排山倒海的朝自己的方向压来。这道城墙在不断的扩大,最终占据了他们所有的视野。
信刻的五千重骑兵,这才是河套凿穿奥布斯堡大军的真正主力
苏加涅夫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无比苍白,随同大军出征的多美尼亚公爵和马昂拉多侯爵更是在马背上摇摇欲坠。奥布斯堡也有过重骑兵,因此他们很清楚重骑兵的攻击力有多彪悍,即便是多美尼亚这样的外行,也清楚以现在乱糟糟的军队无法挡住对方的攻击。
青龙军团在信刻的率领下全军突击,轻而易举的就切开了奥布斯堡大军的阵线,骑兵继续深入,凡是挡在他们前面的物体,不管是有生命还是没有生命,最终都全部倒在了重骑兵的马蹄之下。河套大军西征之后,这还是重骑兵第一次肆无忌惮的表演,因此不管是信刻还是普通的将士都是无比的兴奋。
“杀儿郎们,给本帅放开手来,一个不留”信刻兴奋的大声吼叫道,双刃战斧挥舞的如同风轮一般,根本无人是他一招之敌。
五千重骑兵凶猛地从奥布斯堡大军的阵营中碾过,将奥布斯堡的阵线彻底碾碎,仓促调上来阻挡信刻骑兵的方阵无一例外的被重骑兵轻松粉碎。苏加涅夫勃然大怒,虽然奥布斯堡已经是日薄西山,但还没沦落到仅仅是五千骑兵就能够横扫自己七万将士的地步。
白发苍苍的西大陆军神挥舞着双手大剑,不断的游走在各个方阵之间,不断的调集军队填补漏洞。在他的指挥下,本来已经溃不成军的奥布斯堡士兵总算是鼓起了勇气,勉强站稳了脚步。虽然还是无法挡住信刻犀利的攻势,但至少已经不是一败涂地。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
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西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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