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问道:“玄德执玺意欲何为”
刘备大声喊道:“前方三军将士听着,曹操拖名汉相,实为汉贼董国舅等人奉皇上衣带诏诛贼,不幸事败就义。五家老小七百余口何罪,竟一朝被戮,曹操可谓残毒之极。我乃汉室末胄,看不惯奸相作为,亦奉诏讨贼。曹贼因此不放过我,如今牵涉诸位来此厮杀,诸位若有伤损,我心何忍再者曹贼入徐州之后,杀戮之残,亦不下于许都也。我虽愚笨之人,却也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理,我宁为汉室之鬼,亦不为曹氏之民矣我手中乃汉家数百年相传之传国重宝,焉能归于国贼事情由我而起,我不忍大家为我而死。为今之计唯有先毁此玉玺,再谢罪自尽,上消曹贼之恨,下救满城百姓,及城外的三军将士之命”
这番话义正辞严,加之刘备言语悲切,声泪俱下,闻者无不动容。城下二十万曹军大半听得清清楚楚,均觉得十分有理,己方攻徐州道理上确实说不通,想到此气势上便馁了不少,已非初来之时那般意气风发了。
话音甫落,刘备高举玉玺过顶,大声叫道:“曹贼,你要玉玺,这就拿去吧”便欲掷于城下。
曹操于马上听得这番言语,气得牙关紧咬,格格直响。头上隐隐作痛,风疾又有复发之势。手举令旗,便欲下令弓箭齐发,将刘备乱箭射死。忽见刘备欲掷玺于地,忙道:“且慢玄德何必出此下策,先将手放下来,有事好商量。”
刘备怒发冲冠,眉毛倒竖,怒气勃勃,手仍高高举着,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商量的难道凭我一言便能说得丞相退兵么”说完便又作势欲掷。
曹操不忍玉玺被毁,连声叫道:“我退兵我退兵”说着举起令旗向后挥舞,曹军将士闻令即行,齐齐背转身形,后队作前队,缓缓而撤。队伍井然有序,何者前锋,何者殿后,何者游弋两旁为左右翼,皆有成法,不须吩咐。撤退过程有条不紊,丝毫不乱,至始至终,无一人大惊小怪,胡乱喧哗。
不片时,曹操大军便退了个干净,曹操又望了望城楼,方恋恋不舍地回转马头,率着近卫撤离。
刘备始终高举玉玺,怒容满面,看着曹军撤退。待曹军退尽,曹操远去,方收回双手。适才身处险境,心神集中,虽面对二十万曹军,却也不感害怕,反而有一丝兴奋。如今强敌即退,心头一松,恐惧之感随之袭来。只觉得全身发颤,双腿抽筋,双膝一软,跌坐于地。双手一抖,玉玺险些脱手而出。忙攥紧玉玺,挣扎地意欲站起,怎耐手足皆感无力,怎么也站不起来。
关公、张飞于城下见之,忙抢上前来,扶他站起。刘备顺手将玉玺交与关公,以手抚胸,长长舒了口气,道:“呼,总算退了。仁禄啊,你的主意太高明了,片言只语便令数十万曹军尽退。可我太也差劲,在如此阵仗面前,吓得手脚无力,全身发抖,瘫坐于地。”
徐庶走上城来,恭敬地道:“明公太谦,一人面对数十万敌军,焉能不怵明公大智大勇,随机应变,方能成此大功。明公独立小沛城头,痛骂曹操,喝退曹军之事,不久便会传遍天下,明公也会因此名扬四海。”
刘备笑道:“呵呵,元直啊,你也太会拍马屁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他听了这一通马屁,心中甚喜,但甫脱大难,仍有余悸,说话之声仍略带颤抖。
贾仁禄笑道:“明公太谦了,我刚只在城上弹回琴,便吓得满头是汗,尿都要流出来了。明公立于城头,威风八面,怒叱曹操,义正辞严,闻者动容,怎能说差劲同是抗曹,明公神武,袁绍懦弱,两相比较,谁更差劲,一目了然。我看袁绍的讨贼盟主是当到头了,日后这位子一定是非明公莫属。”若论马屁功,怕是普天之下,谁也没有贾仁禄厉害。他终日游走于网络之间,吸取前人数千年的积淀,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再经现实之中的残酷磨练,方始有今日功力。刘备听起来大为受用,捻须微笑,不住摇头,直道:“不敢当不敢当”
张飞喝道:“不就这点小事么,有什么好怕的不是我吹,别说只是拿着块玉玺在城头晃来晃去,便是匹马立于数十万曹军之前,我也不怵一样能杀他个七进七出,于军中一矛将曹贼的首级拿下”
刘备闻得马屁,正飘飘然陶醉于其中,听到这番舔不知耻的言语,不禁眉头一掀,喝道:“你啊只知道杀还不好好像二位军师学习学习。这次要是听了你的狗屁主意,我军怕是片甲不回了。如何能像这般轻轻松松,不伤一人便退了曹操大军。”
第056章元霄观灯
刘备等人又在城上注视良久,不见曹军动静,知其真退,便感放心,徐庶道:“切莫大意,曹操善于用兵,狡计不断,其退不可信。我方应遣细作,详加打探。”
刘备点头道:“元直之言甚是细作之事就由元直办理。”
贾仁禄道:“明公,曹操已退,暂时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我家那婆娘的从未经过这阵势,胆已给吓破了,脸色白得吓人,我担心她有事,想扶她回去好好休息。”
刘备道:“既是如此,仁禄且回。夫人不碍事吧要不要我请名医诊治。”
贾仁禄笑道:“没事的,回去灌点马尿就好”
刘备知他说话不着边际,不可穷究,摇了摇头。貂婵白了他一眼,走上前来,道:“知道我受惊了,还不过来相扶,有你这般做丈夫的么”
贾仁禄赶忙上前相扶,道:“得令现在大功告成,咱先波一个,然后夫妻双双把家还吧。”
貂婵俏脸一沉,瞪了他一眼,嗔道:“死鬼”
二人回至府中,曹静已在门前苦候多时,见二人到来大喜迎上,想询问其父安危,又不知如何开口,过了半晌,方期期艾艾的说道:“我爹爹我爹爹”
贾仁禄知其心意,闻言脸现愁容,叹了口气,道:“唉曹公唉曹公”
曹静关心则乱,脸色惶急,急道:“我爹爹怎么样了”
贾仁禄仰天长叹,道:“曹公唉唉唉”
曹静泪水于眼眶内直打转,哽咽道:“快说”
貂婵笑道:“呵呵,曹静,别理他,他发癔症呢曹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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