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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贾仁禄本就不是什么文雅之士,按耐不住,破口大骂,道:“他”此言一出,便知不妥,忙将“妈的”二字咽回肚里,续道:“袁绍也太会做生意了,拿这么一个啥也没有的烂郡,就换了个光灿灿的玉玺回去。这也太便宜他了,想当年秦国可是要拿十五城来换和氏璧,现今平原郡连十城都不到,南边的县还给划将出去,加在一起也就五六个穷县,真可谓是一穷二白。把这一副烂摊子交我们,他也敢向我们要玉玺,真不是个东西。”

刘备被此语一激,火气上涌,道:“不信没地方说理了,我这就找袁绍去。”

徐庶忙道:“且慢袁绍心忌明公,故意如此。明公去找他也是无用,一旦谈僵,连平原也没了,明公拿什么讨贼。”

刘备定了定神,道:“我一时激动,险些铸成大错。多亏元直提醒,如今计将安出”

徐庶叹道:“没钱没粮,招兵不行,若急于募兵,便会激起民变,到时反不好收拾。眼下局面恶劣,不如效仿勾践卧薪尝胆,励经图治。先以民休息,待稳定民心,百姓富饶之后,再从长计议。”

刘备叹了口气,道:“唉,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眼下局势瞬息万变,元直之策过于长远,恐怕会误了良机。再者我们只是拿平原来栖身,不是打算坐守平原,短期内拉出一支队伍来才是当务之急。”心道:“马上要官渡大战了,等你慢慢发展,也来了十年生蓄,十年教训的。得,二十年后,正好是公元220年,大家也别你打我,我打你的,一起恭祝曹丕同志,龙登九五,万寿无彊吧”

徐庶目视贾仁禄,道:“我也知此非良策,但实无他计可施,不知仁禄有何良策”

贾仁禄垂首不语,心念急转,霎时便将所知历史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想找出个相似案例来借鉴借鉴,可是刘备的一生实在过于坎坷,所处之境遇过于凄惨,就连他那百战百败的老祖宗汉高祖也比他好上不少,更别说其他帝王了,一时之间再也找不出还有比现今局面更恶劣的情况了。想了半晌,摇了摇头,正欲放弃,忽地灵机一动,抬起头来,大声叫道:“有了”

刘备忙道:“是何良策”

贾仁禄道:“政治我是半点不懂,我只说大概,具体细节,还请明公和元直商议。”

刘备急道:“快说快说”

贾仁禄道:“如今既便可以募兵,我们招得越多,袁绍疑忌之心也就越大,那样只能是死路一条,依我看不如隐其名而修其实。”

刘备问道:“如何隐其名而修其实”

贾仁禄道:“寓兵于农”

徐庶若有所思,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愿闻其详。”

贾仁禄道:“我大概的说说,强行征兵本来就是老百姓最头痛的是,一般都是唯恐避之不急。如今可以这样,将全郡男子登籍照册,让他们自愿报名,有愿意从军者免其一应赋税。平时依旧种他的田,干他的活,毫不妨害他的个人生活。只是在农闲空隙之时进行军事训练,一但有战事发生才征调他们上阵杀敌。”

这其实就是初唐时盛行的府兵制,这种军政体制成于西魏完善于盛唐终结于唐玄宗之时,流行百余年,在当时是十分先进的。贾仁禄其实只知道些皮毛,具体如何实措的完全是一窍不通。可这毕竟是三国之后几百年后才有的,贾仁禄喷将出来,徐庶听得一头雾水,觉得大有道理,却又有点似是而非。愣了半晌方道:“此法实在太绝,似比曹操所行之屯田之法还要高明的多。不过这其中牵涉广泛,怕没有如此简单,具体细则还要好好的定定。”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对的,我也只想了个大概,中间还有很多缺漏之处,就要请元直来补足了。”心道:“我也就在网上看了有府兵制这么一个体制,唐太宗李世民李大大大力推行,想来不会差到哪去。至于具体如何执行,我又不是李大大肚子里的蛔虫,我哪知道。等我哪时重生到唐朝了,再回来告诉你吧,要么就要叫李大大本人重生过来详加解释了。”

刘备道:“此法确实不错,表面上对手看不出我们有多少军队,打起战来可收出奇不意之效。而且还不害农时,不误收成,真可谓是一举两得。至于具体细则不妨从长计议,如今兵员问题可是算是有了眉目了,钱粮问题呢”

贾仁禄沉思片刻道:“钱粮问题其实也很容易,不过我的法子不免有点得罪人,就看明公你敢不敢做了。”

正所谓饿晕了啥东东都能吃,穷极了啥事都敢做,如今刘备可说是被逼到了绝路。人到绝域原拼命,刘备此时再想多所顾忌却也不能够了,一咬牙,道:“是什么主意说罢。”

贾仁禄道:“平原城中少不了土豪恶霸,捡几个罪大恶极、民愤极大的家伙来屠了,将其家中金银珠宝充公,至于田地这些不动产全都分给那些穷苦百姓。这样一来可充实府库,二来可收揽民心,也可说是一举两得。”

“再者平原境内盗匪横行,这些山大王干得都是没本钱的买卖,手里能没两钱其实是他们大部分都是些穷苦百姓,被逼急了,铤而走险,都不是什么坏人,能招安的就都招安了,这样何愁没兵没粮真有少数不知死活,敢在明公眼皮底下放声音的,那咱们也甭跟他客气,带兵上山将他们挑了,把他们抢来的不义之财,全给搬家里去,哈哈”

这番话太也大胆,徐庶、刘备均是眉头大皱,刘备道:“仁禄啊,你的计策似乎可行,可就是太过大胆了。此法颇为极端,像是盗匪强人的政策,他们素来讲究杀富济贫。若是我们也如此做,我怕后患可虑。”

贾仁禄道:“那些罪大恶极、欺压良善之辈难道就让他们逍遥法外那些横行不法、打家劫舍的强盗难道就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刘备一时语塞道:“这”

徐庶点头,道:“此法确是可行,事急从权。如此作法虽然极端,但袁绍治境无方,法纪废驰。明公若再济之以宽,更长了那些人的嚣张气焰。若法令严明,那些人有所顾忌,反而不敢乱来。”

刘备点了点头,道:“好就依你二位的意见,不过这中间委实有许多地方需好好商议。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好好考虑考虑,三日后再来商议。”

徐庶、贾仁禄齐声应道:“是”

贾仁禄一回到家,就把刘备布置的作业给忘到了脑后,和貂婵、曹静打情骂俏去者。三日之后,贾仁禄又来至刘备府上,却未见徐庶身影。过了半晌,徐庶走进屋来,双眼布满血丝,显是睡眠不足。身后跟着两个壮汉,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抬了只大木箱来,放于屋内。将箱盖打开,只见箱内满是简牍。

贾仁禄见这阵势,打了个哈欠,心道:“得,看来今天又有觉好睡了。”

数日之后,刘备作好充分准备,统一行动,命贾仁禄、徐庶分头带兵逮了些十恶不赦的土豪恶霸,抄了他们的家。当众布列他们的罪状,押赴刑场,午时三刻,刘备一声令下,刽子手一挥手中的大刀片子,咕噜咕噜连声,头颅滚了一地,场面倒也颇为壮观。一时之间观者如堵,无不拍手快,大叫老天开眼。那些倍受欺压的穷苦百姓,本来哭告无门,只能暗自咒骂。如今沉冤得雪不说,还分到了土地、牛羊,更是欢声载道,纷纷买酒肉庆祝,搞得平原郡中如过节般的热闹。

老百姓对刘备君臣自是非常感激,大大的匾额是一块块的送将过去,连贾仁禄的家里也摆了不少,大有成牌匾陈列馆的趋势。贾仁禄心道:“这东东摆太多也没啥用处,还不能劈了当柴烧,否则那些老百姓,非冲我吹胡子瞪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