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见贾仁禄身子轻微地颤了颤,那只肿的有如猪蹄的右手动了动,便欲举起,举到半途便再也举不起来了,无力地垂了下去。过了良久,再无动静,显是又晕了过去。
徐庶忙抢至近前一探鼻息,发现还有呼吸,舒了口气,道:“兄长放心,我说什么也要把解药盗来”
貂婵上前劝道:“元直不可如此胡来,我想仁禄也不希望元直前去。”
就在此时,曹静走进屋来,人未至声已先至:“貂婵姐姐,我大街小巷都找了个遍,没看到老叫化的踪影明天我到城外去找找。”
徐庶闻言一愣,回过头来,一脸茫然,问道:“老叫化”
貂婵道:“刚才忘了说了,五日前来了一个十分古怪的叫化,给仁禄算了一卦,说仁禄不出数日便会身染沉疴,一病不起。当时人人均以为他再胡说八道,怎知其所料竟丝毫不差,我想他既能算出,便有破解之法,已派人四处找寻。”
刘备点了点头道:“应是如此,夫人府中下人有限,找起来颇耽误功夫。这样吧,我广遣耳目于城内城外查察,务要找到那位高人。不知那位先生,何许年纪,样貌如何”
貂婵将洪七年龄样貌形容出来,刘备点了点头,道:“我这便命人画影图形,严加查访。元直啊,仁禄是你兄长,如今他身中毒剧毒。你又颇晓医理,就留在他身边照看。我这便回去布置人手,加紧查访洪先生下落。”
曹静闻言一愣,一脸关切,道:“什么剧毒仁禄又中毒了”
貂婵将翠花下毒之事告之曹静,曹静怒气冲天,拔剑在手,喝道:“那贱婢呢我这便将她的头剁下来喂狗”
貂婵道:“她也很是可怜,仁禄已饶了她了,你也别去找她麻烦。”
曹静愤然道:“他就是这样一个大傻瓜,老为人着想,不想害人,可人人都想害他”说完掷剑于地,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貂婵柔声道:“可他也有很多好朋友在帮他啊”
曹静泣道:“哼,那个贱婢饶了也就饶了,那个袁熙说什么也不能放过,我找他去他肯乖乖交出解药还则罢了,如若不然,我将他切零碎了,拿去喂狼。”说完便欲出屋,貂婵、徐庶死劝方住。
此后数日,贾仁禄病情一天重似一天,昏迷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水米不进,口内一丝两气,看看待死。甄宓不知是得知贾仁禄生病,还是厌恶袁熙求婚,亦是郁郁不欢,抱病在床,甄夫人倒也不敢相强。因此袁熙求婚一事,便这么拖着,待甄宓痊愈之后再行商议。
这日刘备又来探望贾仁禄,呆不多久,茶末沾口,便有左右来报:“袁绍差人请明公火速赶去邺城,有大事商议。”
刘备和徐庶商议之后,决定自己前往邺城会见袁绍,留徐庶在平原坐镇,主持大局。
又过数日,离贾仁禄生病已过十日,天当正午,貂婵正伏在病榻边上打盹。她这十日来日日陪于病榻之侧,甚是疲倦,不知不觉,便沉沉睡去。忽地见到袁熙迈步进屋,面目狰狞,来至近前,双手掐住贾仁禄的脖子欲将其扼死。貂婵忙抓住袁熙的手臂乱捶乱打,盼他放手。怎知袁熙力大死拽不开,貂婵一时情急,张口便咬将下去。只听啊地一声惨呼,一女子声音说道:“夫人,饶命啊”
睁开双眼,见自己正抓着一丫环的左臂,手臂上齿痕犹在,显是被自己所咬。貂婵忙放脱那丫环,问道:“有什么事”
那丫环道:“那天上门胡闹的叫化又来了,在门外求见。”
貂婵大喜叫道:“快快有请”
第067章神医华佗
貂婵奔到前厅,见到洪七,便跪倒在地,拜了下去,道:“先生你可算来了,求求你救救仁禄吧。”
洪七忙将貂婵扶起,道:“夫人不必如此,我正为此事而来。”
正说话间,徐庶来探,来至前厅,见到洪七,愣了片刻,一拍脑门,失声叫道:“你是华佗华神医”
华佗点了点头道:“呵呵,我就是华佗,神医之名疏不敢当。”
貂婵忙道:“既是神医驾临,还请速速为仁禄诊治。”说着当先引路,来屋内室,华佗诊脉已毕,道:“来得还算是及时,先将病人扶起。”貂婵、徐庶忙将贾仁禄扶直坐好,华佗从药箱内取出金针,只见其出手甚为迅捷,霎时间便连针了贾仁禄周身上下数处要穴。
贾仁禄啊地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黑血。貂婵正欲惊呼,回过头来,却见华佗脸上颇有喜色,忙止住呼喊。华佗道:“扶他躺好吧,我们先出去。”貂婵忙又扶贾仁禄躺好,盖好锦被。
三人来至前厅,华佗便开了药方,貂婵忙命人照方抓药。华佗道:“今天先到这里,夫人放心,不出十日,仁禄便可痊愈。”貂婵闻言又跪地便拜。
华佗扶起貂婵,道:“夫人切莫如此,我是医者,怎能见死不救。”
徐庶道:“不是神医如何得知兄长病情,赶来相救”
华佗道:“半月之前,我在道上偶遇仁禄,见其面色便知其身中剧毒。尾随其来此,才知他便是近日平原城中人人交口称颂地贾福贾仁禄。如此善人怎能不救,那日我扮成叫化来此胡闹,一来欲试试仁禄人品,二来欲查查是何毒药。”
徐庶将翠花下毒之事告诉华佗,跟着问道:“为何翠花无恙,而仁禄有事呢”
华佗捋须微笑,道:“下毒之人甚是歹毒。此毒药中土所无,乃西域传入,分为两份。一份下在菜中,一份下于酒饭之中。两种药物本都无毒,合在一起便成可致人死命的剧毒。我探知端倪之后,手边当时尚缺一味药,此药甚为难得,我找寻数日,方始采到,因此耽误些时日,所幸来得还不算太晚。”
徐庶道:“嫂子,照此说来,府上的厨子当有可疑,当传来问个清楚。”
貂婵叹道:“唉,厨子老许在仁禄患病那日便告假回乡去了,当时我只顾担心仁禄,也没细想便放他走了,如今去得远了,怕是找不到了。”
徐庶思索片刻,方道:“估计已被袁熙灭口了。嫂子。今后饭菜须当多加留意,不可再给人趁虚下毒了。”
貂婵点了点头道:“以后饭菜我亲自来做。”
华佗笑道:“呵呵,我只管治病救人,至于何人下毒,那还要你们自已去查了。”
转过天来,华佗用艾培将毒气引出,外使敷贴之饵,内用长托之剂。贾仁禄经神医一番治疗,高烧渐退,渐渐醒转。虽然仍肿得像只猪,却也神智清明,会说会笑,只不过刚有起色,说话难免有些有气无力,不过倒也不妨碍他打情骂俏。
gu903();次日上午,貂婵、曹静陪于贾仁禄之侧,贾仁禄柔声道:“这几日辛苦你们了,我没事了,你们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