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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皮,来来回回的扫地,也不知道干个什么劲”

老龙怒道:“你个忘了祖宗的东西胡说些什么朝廷岂是你能污辱的”

刀疤六道:“他妈的,那个狗屁朝廷,把我们扔在这个鬼地方自生自灭。骂它都还是轻的,等哪天我们势力大了,我他妈的杀到中原去,也抢那龙椅来坐坐,抢那娘娘来睡睡”

老龙气塞胸臆,满面紫胀,伸手一指刀疤六,咳嗽连声,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刀疤六冷笑道:“老不死的,看着你以前常给我东西的吃的份上,放你一马快滚别在这碍事”

老龙冷笑道:“我要是不让呢。”

刀疤六哈哈一笑,道:“老不死的,想死了和你刀疤大爷说说,我成全你”

莫邪趁着刀疤六与老龙说话之际,挣脱开来,跑去将贾仁禄扶起。老龙微微冷笑,双手下垂,铮地一声,腰间弯刀像是活了一般,自动跳到他的掌中。老龙咳嗽一声,右手一挥,划了个优美的弧线,向刀疤六削去。他的右掌始终平伸,却像有磁力一般,将弯刀紧紧吸在掌中。而那柄亮澄澄的弯刀,竟在他掌中不住旋转,眨眼间,便已从刀疤六颈边划过,铮地一声,又回至鞘中。老龙捂着嘴不住咳嗽,叹道:“老了,咳咳不中用了,咳咳”

刀疤六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呆呆地立在那不动,半晌也无言语。手下众喽罗不明所以,有一个胆大的家伙抢上前来一看,只见刀疤六的颈间有一道细细的血痕,心下发毛,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叫道:“老大,你怎么了”刀疤六似在苦思破敌之策,没有回答。

那喽罗壮着胆子,推了刀疤六一把,砰的一声,刀疤六应手而倒,头颅滚了开去。众喽罗不由吐舌,发了一喊声,跑了个干净。

贾仁禄呵呵一笑,道:“老前辈身藏不露,当真厉害”

老龙咳嗽两声,道:“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大点声”

贾仁禄心道:“得,又来了。”转身对莫邪说道:“嘟,你自己功夫了得,还要我救。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神功虽然威力无穷,但准备功作十分复杂,起码要三天三夜”

莫邪笑嫣然一笑,道:“呵呵,人家希望你救我嘛。”

贾仁禄道:“得,你们两个我哪一个也得罪不起,我睡觉。”说完便来到床上躺了下来,往里一歪,打起呼噜来。

老龙又咳了数声,将刀疤六的尸体拖了出去,细细地打扫了屋子,这才走出屋去,合上门。

莫邪道:“呵呵,没想到逢爷爷功夫真是了得。”

贾仁禄不理她,呼声依旧。

莫邪问道:“睡着了”

贾仁禄依旧打着呼噜,没说话。

莫邪伸手一指床边,叫道:“噫,你的床上怎么有一只耗子,正朝你爬过去,好可怕啊”

贾仁禄猛地跳起,缩身向后,背靠着墙,四下乱瞧,道:“哪呢哪呢”蓦地里发现上当了,苦笑道:“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

莫邪冲他嫣然一笑,转身出屋,回到自己厢房之中去了。贾仁禄舒了口气,念道:“阿弥陀佛,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贾仁禄睡得正香,正梦见同貂婵、曹静一起逍遥快活。这限制级的春梦正做到紧要关头,忽地外间火把闪耀,响声大震。贾仁禄从梦中惊醒,怒道:“吵屁吵,怎么每次都在这个时候”

便在此时,老龙打开大门,抬头一看,来人正是这城中守军的首领何老大,便道:“这三更半夜你到这小驿站里来做什么”

何老大道:“没什么,听说你杀了刀疤六,我特来问问,他怎么得罪你老人家了。”

老龙道:“他调戏民女,难道不该死么。”

何老大冷笑道:“哦,这小子是该死,不过,这事该由我来定。你这么一声不哼地把人杀了,似乎不给我面子。”

老龙道:“你当年杀了长史大人,我也不来问你。如今你也好好管管你这帮子,看看你手下一个个都成什么样子。想当年班大人在的时候,这里是何等繁逢,而如今呢,一年里也来不了几个人。唉”

何老大哈哈一笑,道:“我杀了长史大人,也轮的到你一个小小的看驿站小吏来管。哈哈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人,我看你老迈可怜。给你几分面子,没动住到你店里来的人,不等于我怕了你了。没想到你这个老不死的越发不知天高地厚起来,连我的人都敢动”

老龙道:“别的地方的事,我也管不了。这里我说的算,刀疤六在驿站里为非作歹,就该死这班大人要是在时,也容不得你们这样。”

何老大笑道:“别一口一个什么班大人,班勇都死了好几十年了。现在我是长史,这我说的算。你这个弓腰驼背的老头也想替人强出头,不是找死么”说完他身后的五百小喽罗无不哈哈大笑。

贾仁禄哈哈一笑,冲将出来,道:“西域长史都有自封的,那我不得回家睡觉了”

何老大闻言一愣道:“你是何人”

贾仁禄道:“我便是新任的西域长史”

何老大仔细打量他半晌,意示不信,道:“朝廷大乱,如何还有功夫派人到西域来,你敢冒充西域长史,那可是杀头大罪,来人啊”

贾仁禄纵声长笑,何老大听了有些发毛,问道:“你笑什么”

贾仁禄道:“你们这窝子窝在这里,消息闭塞,我也不来怪你。这如今关中、西凉均已是皇叔辖下,他老人家可怜西域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特令我来出任西域长史”

何老大倒有些信了,语气也不如刚才骄横,问道:“你到底是谁”

贾仁禄道:“竖起你的狗耳朵听好了,我是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雍州牧、皇叔刘备手下军师中郎将贾福贾仁禄是也。”

最近一段时间贾仁禄在中原是颇为出名了,而这帮刑人窝在这遥远的西域,只是有听过刘备的大名,对这个什么贾福贾仁禄,就从未听过。闻言面面相觑,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何老大道:“既是长史大人到来,我自当恭迎。不知你可有印信,文书之类的,拿来我看。”

贾仁禄哈哈一笑,道:“这印信嘛”心道:“得,要糟这接下来的要怎么编”踌躇半晌,方尴尬一笑,道:“这我来的路上风大,信印被卷跑了”

何老大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那文书呢,可有什么凭证”

贾仁禄道:“我家主公是写了一封帛书用了大印,可那日我一时内急,手边没有草纸,便拿来擦屁屁了”

何老大笑道:“既无信印又无文书,还说不是冒充的,来人啊给我拿下了”何老大身边两个身材彪悍的小伙子窜将上来,便欲拿人。

便在此时,屋上窜下一道黑影,跟着啊啊两声,那两个小喽罗,已血溅当场。那暗夜来客来到贾仁禄身前,挺剑护胸,说道:“他的话,我能证明,他便是新任的西域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