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命人取了碗水来。过不多时,那士卒又悠悠醒转,这次见到徐庶,觉得像又回到了人间了,微微一笑,道:“西西域”
徐庶笑道:“呵呵,先别急,喝口水,休息休息,慢慢说。”说完便将水递上。
那小卒接了过来,大口大口喝了几口,觉得嗓子不再干哑,便道:“大事不好了西域郝长史回师途中,行至且末城西百余里的沙漠之中,突遭一支来历不明的军队夜袭。郝长史提剑立于营中弹压兵士,不幸中箭负伤。各路诸侯失了约束,争相逃散,远征军大败。郝长史郝长史”说完悲从中来,竟失声痛哭起来。
刘备走下高台,来至近前,道:“快说,伯道如何了”
那小卒道:“下下落不明。”
刘备喃喃地重复道:“下落不明。”
那小卒道:“对的,生不见人死不见”
刘备长眉一轩,一摆手,道:“知道了,别说了。”说完来回上两圈,停了下来,看了看那士卒,脸上满是风霜之色,双眼布满血丝,显是为了早些让中原知道这个消息,不眠不休,一路狂奔而来。心生怜悯,一挥手,道:“来人啊,好生扶这位壮士下去休息,不可怠慢。”殿外窜出两名侍卫将那小卒搀了出去。
刘备铁青着脸,来回地走着,边走边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大胜于寘了么,怎么在回来的道上竟会遇到来历不明的军队劫寨”
徐庶道:“这西域形势过于复杂,看来有一支我们还不清楚的力量,在暗里搅风搅雨。”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看来是这样的。”
刘备叹了口气,道:“这几天我老是心神不宁,没想到竟应于此,如今该如何是好”
郭淮、孙礼一脸悲痛,同时出班道:“我等愿亲往西域查察真相”
徐庶一摆手,道:“如今还是先了解情况,天色已晚,我看还是明天再议此事吧。”
刘备点了点头,道:“那好,我正好也要静一静,再考虑一下西域形势。”
徐庶知刘备有心放弃西域,如今也不好再说什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而出。
贾仁禄因怪梦应验,心中郁闷。回到家中,便将貂婵和曹静赶出屋去,将屋门一关,插上门闩。坐在案前,闷闷不乐,想起怪梦之中郝昭满脸血污的惨状,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正哭泣间,忽起敲门之声响起,贾仁禄毫无理会。过了半晌,那人仍契而不舍,敲门不倦。贾仁禄越听越烦,不耐烦地道:“别理我,烦着呢”
门外貂婵轻声说道:“仁禄,西域的莫邪来了,说有要事要同你说说。”
贾仁禄正急欲知道西域之事,忙道:“快快有请”
第129章西域迷影
贾仁禄还未到前厅,刚到半路之上,一阵香风吹过,伊人已迎面而来。一见到他,泪流满面,大步奔上,来至近前,一把将他抱住,揽在怀里,嘴里喃喃地道:“太好了,总算又见你了。”
久别重逢,贾仁禄心情也是激动。也不顾男女授受不清,双臂穿过她那细嫩的双臂,将其抱住,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激动地道:“好久没见了,你过得可好怎么放着好好的女王不当,跑到这来了”
莫邪正沉浸于见到贾仁禄的喜悦之中,俏脸上满是笑意。忽地柳眉一蹙,面上肌肉一阵抽搐,嘴里轻轻的嗤了一声,一脸痛苦,似是贾仁禄触碰到某处不可触摸禁地。
贾仁禄觉得她神态有异,忙问道:“怎么了”说着又摸了摸刚才那个地方,只觉此处肌肤凹凸不平不像它处细腻嫩滑,且摸上去,感觉湿湿地,似有某种液体不住渗出。贾仁禄大吃一惊,道:“你受伤了”
莫邪一把挣开,退了两步,道:“没,没什么。”
贾仁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掌,只见掌中血迹斑斑,感同身受,柔声问道:“疼吗”
莫邪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没什么,不小心撞到的,一会就没事了。再说见到你了,呵呵,再疼也不觉得了。”
贾仁禄拍了拍她的肩头,哈哈一笑,道:“这话我爱听,会拍马屁,看来你的语文水平有进步,没白教。”转过头来,大声喝道:“曹静”
曹静正在自己的屋里苦练刺绣,想绣一条鸳鸯戏水的锦帕给贾仁禄把玩。手里攥着似比长剑还重的绣花针,瞪圆凤眼,照着图样,在那条已不堪蹂躏的锦帕之上,专心致志的绣着鸳鸯。这手指是没少被扎,可这鸳鸯竟连个水鸭都不像,怎么看怎么像个四不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柳眉一蹙,正没好气之际。忽闻贾仁禄这一嗓子,小嘴一撅,将针线随手一抛,头一扭,道:“别理我,烦着呢”说完便来到床边,赌气躺下,掀起被子往头上一蒙,假装睡觉。
贾仁禄心道:“得,这句台词她也学会了跟我混久了,这语文水平个个都见长。”正欲喝斥,忽闻身后砰地一声传来,贾仁禄忙回头看去,莫邪已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贾仁禄抢上前去掐她人中,回头大喝一声:“死妮子,要出人命了。再不出来,我打你屁屁”
曹静嗔道:“男的就救,女的死也不救”说完掀开被子,拉开门闩,走了出来。一见莫邪重伤倒地,忙抢上前去,一把推开贾仁禄,道:“死开,笨手笨脚的,一回人没救活,倒给你弄死了。”低头仔细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蹙起眉头,道:“这么重的伤”说完抱起莫邪,来到里屋,将其放到床上。回转过来,伸手将正迈步进屋的贾仁禄推了出去,袖出一枚飞镖,在他面前晃了晃,道:“不准偷窥,不然后果自负”将门关好,闩上门闩。
贾仁禄闻言一脸不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刚要迈步进屋,这房门便已合了过来,砰地一声关好。贾仁禄正欲闪避,已是不及,鼻子便与门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他啊地大叫一声,一捂鼻子,退了一步,冲着里屋喝道:“小妮子,你敢谋杀亲夫啊”说完便低头一看,只见手中鲜血淋漓,不由自主的叫道:“流血了”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便在这时,貂婵端着个托盘,盘内放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来至院中,见此贾仁禄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已知是怎么回事了,笑道:“该”说完来到门前,轻声道:“曹静开开门,我端了碗参汤来了。”
曹静将门打开,放貂婵入内,冲贾仁禄做了一个鬼脸,又将门关上闩好。贾仁禄虽心念莫邪安危,却也怕爱妻的飞镖,不敢进屋,只得在外间来回直走,不住探头张望。只见里间烛光摇曳,曹静与貂婵的人影不住晃动,不知抢救的情形如何。
过了约摸一顿饭的功夫,贾仁禄已不知走了多少圈了,正焦急间,忽听莫邪啊地大叫一声,忙道:“怎么了”
房内复又沉寂片时,吱呀地一声,房门大开。曹静走了出来,舒了长长的一口气,取出锦帕来擦了擦额间的香汗,道:“没事了。受了这么重伤,还能坚持来到这,真是令人佩服。可以进去了,她有话要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