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这种人。”
贾仁禄听完这个冗长的故事之后,愣了半晌,不知怎得脑海之中突然想到那只幻化成美女的巨蟒。梦中情景似又历历在目,那巨蟒便是先变成美女引他这个登徒浪子上当受骗,为其站退恶狼。待恶狼退后,那巨蟒便露出本来面目,张开大嘴便要吞噬它的救命恩人了。想到此豁然有悟。站起身来,伸出大手,狠狠地打了自己四下耳光,两颊登时红肿,怒道:“叫你见到美女就晕头,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也不好好考虑考虑,去且末做做调查研究,便胡乱帮人,到头来反而害了郝兄弟”说着跪了下来,高举双手,仰面朝天,大声叫道:“郝兄弟,是我对不起你啊”言罢泪流满面。
莫邪羞惭满面,泣道:“仁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贾仁禄站起身来,目光如电,直向莫邪射去,戟指骂道:“美女蛇,你就是我梦里那只美女蛇没想到你艳若桃李,却心如蛇蝎。当初我便是听信了你的一面之词,为你复国雪耻。哪知你有了军队便忘恩负义,竟对与你有恩的郝兄弟下手如今你又装个可怜兮兮地样子到这来骗我的眼泪,好行使你的奸计,做梦我不会再信你的鬼话了”言罢一指门外,喝道:“你给我滚”
貂婵闻言一脸惊诧,失声叫道:“仁禄”
贾仁禄似是充耳不闻,剑眉倒竖,瞪圆双眼,冲着莫邪喝道:“你给我”说完只觉天旋地转,头昏眼花,伸手一捂脑门,双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莫邪挣扎着站起身来,道:“仁禄说的没错,我就是美女蛇,哈哈”言罢尖声长笑,声震屋瓦。大笑声中,莫邪转过身来,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向门外走去。
貂婵忙抢上前去,伸开双臂,拦住去路,道:“莫邪姑娘,仁禄一时气愤,难免胡言乱语,你别往心里去。”
莫邪双眼失神,表情木然,冷冷地道:“仁禄说的没错,这事我自己都没搞清楚,就来找他帮忙,到头来害人害己啊”
贾仁禄在曹静的抢救之下,悠悠醒转,看着莫邪,道:“装再给我装,赵二啊”
赵二闻言抢进屋来,应道:“在”
贾仁禄伸手一指莫邪,喝道:“给我乱棍打将出去”
赵二看了莫邪一眼,一皱眉头,一咬牙,硬着头皮应道:“是”
曹静忙道:“相公你这是在做什么啊,莫邪姐姐很可怜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贾仁禄气得脸皮紫胀,全身发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一摆手,道:“赵二,你还愣在这做什么,给我打出去”
赵二抢到门边大喝一声道:“来人啊,老爷有令,将莫邪乱棍打将出去”
貂婵心知贾仁禄对郝昭之事耿耿于怀,心生愧意,这才迁怒于莫邪。她跟随贾仁禄已久,已熟知他的性格。贾仁禄外表看上去嘻嘻哈哈,十分谦和,平易近人。但内心里极其固执,认定之事,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典型的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臭脾气。她知道盛怒之下,说什么贾仁禄也听不进去,索性不劝,对莫邪说道:“莫邪姑娘,你赶紧走吧。”
莫邪淡淡一笑,道:“让他们将我打出去吧,这样我的心里会好过些。”
貂婵还欲再劝,莫邪一摆手,走出门去。便在这时,边上窜出两名手执大棍的壮汉,抢到莫邪身后,一左一右的将她夹在中间。左首那名壮汉大声说道:“莫邪,你快走吧,不然我们便不客气了。”
贾仁禄怒不可遏,右手连挥,喝道:“跟她废什么话啊,给我打”
右首那名壮汉,二话不说,抡起棍子,照着莫邪背上便是一棍下去,霎时间粉嫩的脊背上皮开肉绽,鲜血四溅。莫邪双颊毫无血色,双眼无神,呆呆的望着前方,往前走了一步。左首壮汉也不客气,又是一棍下去。莫邪如着邪中魔一般,浑不理会,行若无事地向前走着,似这些棍棒只不过是的给她挠痒痒,根本没伤到她半分。
跟着劈哩啪啦之声不绝于耳,莫邪每迈一步必被结结实实的打上两棍,转眼之间背上已满是棍痕,鲜血飞溅,惨不忍睹。曹静见莫邪被打,感同身受,忙抢到贾仁禄面前,劝道:“仁禄啊,我看莫邪姐姐不是坏人,不会说假话,你就饶过她吧。”
也怪前些日子的怪梦太过真实,深深的印于贾仁禄的脑海之中,很难磨灭。如今郝昭兵败西域,下落不明。贾仁禄气塞胸臆,理志早已荡然无存,认定莫邪便是梦中的那条比中山狼都更加恶毒的美女蛇。深悔当日没有调查清楚,便助人为乐,受人利用,反害得郝昭生死不知。
此时他正不断在心中谴责自己色令智昏,见了美女就乱流哈拉子,把啥都给忘了。曹静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听得久了,觉得不胜其烦,一摆手,不耐烦地道:“别吵,你个小妮子懂个屁”
曹静白了他一眼,嗔道:“明明就是你错了,你还不认”
贾仁禄自来三国,所谋无不中,志得意满,老子天下第一之感以日俱增。心下早已认定自己做的每个决定,都有道理,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不可能有错,要错也是别人错了。如今听到曹静竟敢当众直斥其非,勃然大怒,一拍桌案,大声喝道:“你读过几本书,看过几片电视,懂个什么莫邪根本就是编个煽情的故事,到这来骗我的眼泪,将我赚到西域,好加害于我,她好独霸一方。”
曹静闻言大怒,冷笑道:“你以为拍拍桌案,整出点大动静来就有理了莫邪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赶到这里来,同我们说出了事实真相。就证明她不是坏人。哼你这样胡来,根本就是错的”
贾仁禄怒道:“什么伤,说不定就是她到长安不久,自己弄上去的。又是苦肉计,又是诈降书,当我是曹操啊”。
莫邪其时尚未走远,听闻这话,表情痛苦,啊地一声大叫,吐了口鲜血。跟着砰地一声响,背后又捱了一棍。面上肌肉一阵抽搐,哇地一声,又吐了一大口鲜血。
曹静回过头来,看了踉踉跄跄向前行进的莫邪一眼,一脸关切。转过头去,怒目而视,嗔道:“你还敢同爹爹比,他才不会想你这样胡乱迁怒于人的”
貂婵见贾仁禄满脸通红,全身乱颤,牙齿咬得格格直响,知其怒极。心想如今根本就不是劝他回心转意的最佳时机,现在不管说什么都只能是火上浇油。却见曹静没明白其中利害,还按平时的样子同贾仁禄不断的抬扛。眼见着贾仁禄的双眼越来越红,知道要糟。忙来到贾仁禄身后,冲着曹静不停的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貂婵未练过轻功,这一系列动作本就比较复杂,待得她比完,为时已晚,曹静那句话早已喷将出来。貂婵没能及时制此这场由莫邪引发的不必要的口角,不由为曹静担起心来。
贾仁禄闻言铁青着脸,双目泛起红光,脑海中一片空白,伸手一指门外,道:“我就这样,你要不服我,不想过了,你也滚”
曹静气得俏脸煞白,银牙咬碎,一跺脚,嗔道:“走就走,谁爱跟你这个傻瓜在一起”说完一扭头,转身便走。
貂婵忙抢上前去,牵着她的手,拉她走到隔壁的一间小屋之内,方柔声道:“曹静,伯道下落不明,相公引为己过,深深自责,所以才会这样没轻没重。现在莫邪姑娘的话,我们也不知是真是假,万一最后真是相公对了,那时你怎么办消消气,相公一直都对我们很好,从来没有同我们吵过嘴,还处处让着我们。如今像相公这样有地位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那些臭男人从来没有把我们女人当成过人,随意呼喝,随意打骂,一上来就想为非作歹,要不就是把我们当成货物随意送来送去。可这些相公从来没有做过,反倒是我们经常呼来唤去使唤他,呵呵,你说这样好的相公上哪找去你别看他在外面风风光光的,其实他心里很苦,有气没处发,我们顺着他一些,别再给他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