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道:“明白了,孝直想跳槽了,这也没什么不好。过来投明公吧,在他手下亏不了你的。”
法正道:“我有此心久矣,可惜无人荐引。”
贾仁禄道:“放心吧,我会同明公说的。”
法正道:“多谢军师。”顿了顿又道:“不知什么是跳槽”
贾仁禄伸手一指门外,道:“看外面又飞来一只苍蝇”
法正闻言喷了一口鲜血,砰然倒地。
贾仁禄尴尬地道:“孝直,还有一事,要麻烦你去办一下。”
法正颤巍巍地爬了起来,道:“军师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贾仁禄道:“放出消息去,就说使君念刘益州与之同宗,特遣五万精兵前来救援,已克绵竹。”
法正双目一亮,应道:“是”
成都城下,赵韪连日攻打,均遇到了东州兵的顽强抵抗,损失极其惨重。赵韪军本来认为成都一鼓可下,这才跟着赵韪来发疯。如今遭此挫折,便士气低落,无心再战,表面上努力的打着城,背地里不住的操着赵韪全家。赵韪急得哇哇乱叫,在营中来回乱走,却也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日他依旧同没头苍蝇一般,在营中来回乱走。忽地杨定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不及行礼,便道:“鬼鬼”
赵韪停下脚步,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不好好守关,跑这里鬼叫什么”
杨定全身乱颤,过了半晌方觉好些,道:“鬼鬼有鬼”
赵韪闻言莫明其妙,问道:“什么神啊鬼啊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定拍了拍心口,道:“绵竹关有有鬼,恕恕末将无能,那里我是不敢再呆了。”
赵韪闻言大怒,道:“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怕鬼,还不快给我好好回去守关”
杨定将头乱摇,道:“三夜了,整晚咚咚哐哐的,我快要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哈哈哈哈”说完便手舞足蹈,放声大哭,过了半晌,复又放声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显是疯了。
赵韪喊了杨定几声,发现他好似没听见一般,仍是不住哭笑。正莫明其妙间,一小卒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道:“报绵竹关绵竹关”
赵韪怒道:“绵竹关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闹鬼了”
那小卒喘气半晌,方摇了摇头,道:“绵竹关已被刘备的五万大军攻克了”
赵韪闻言一怔,呆了半晌,方回过神来,失声叫道:“五万”
那小卒道:“正是”
赵韪神情呆滞,嘴张的老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道:“刘备的五万大军,这怎么可能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那小卒道:“我看的真真的,城头上都是打着刘备的旗号。”
赵韪侧头看了看仍在乱笑乱跳的杨定,道:“看来是真的,没有五万人,怎能把我的爱将吓成这样。”他这时要是知道了攻占绵竹的兵马其实只有五百人,估计也会同杨定一样在那胡乱发疯的。
那小卒面有惧色,道:“如今刘备大军已列营于五十里外,联营数里,山野林间尽是旌旗,声势浩大。还请将军早作决断。”
赵韪一摆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那小卒刚退出帐外,便又有一小卒抢了进来道:“报刘璋得知刘备来援,拼死抵抗,我军攻了三次,均失败了,白白损折了四五千弟兄,还请将军速拿主意吧,不然”
赵韪问道:“不然怎样”
那小卒道:“不然便带着我等跑路吧”
赵韪伸手一指帐外,喝道:“滚”
那小卒闻言狼狈奔窜,跑出帐去。赵韪站了起来,发现杨定仍在那跳个不停,颇不耐烦,大手一挥,命人将其架了出去。他在帐中来回的走了两圈,回至案前,取了一张地图,摊开来细看。过了半晌,一拍脑门,灵机一动,双眸放光,显是想出一条天下无敌地退敌良策了,大声喝道:“传我将令,明日五更起程,大军退至犍为再作区处。”
赵韪军将士闻得这个治命,无不欢呼雀悦,咸声称颂:“我主英明”喊完之后便赶紧的回营收拾,准备跑路了。
刘璋闻得赵韪军尽退,大喜过望,当即率众文武出城三十里郊迎刘备大军。到了地方之后,发现等待他们的不过是稀稀疏疏的五百川兵。刘璋觉得莫明其妙,挠了挠头,问法正道:“孝直,玄德公的大军呢”
法正被问地颇为尴尬,支支吾吾地不知该怎么回答。正踌躇间,贾仁禄和尤冲从暗处窜将出来,双手高举着绢书一方,贾仁禄手中的乃是一个“五”字,尤冲手中的乃是一个“万”字。二人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面有德色,旁若无人。
刘璋不明所以,大眼瞪着小眼,挠了挠头,伸手一指尤冲,问道:“孝直,这位先生是”因贾仁禄来时貂婵连夜给他赶制一领蜀锦之袍,让他带上。他想要见刘璋场合郑重,不能再衣衫不整了,于是乎便将这领蜀袍武装起来。没想到竟因此被刘璋当成了蜀人,对他不闻不问。
贾仁禄见刘璋只是对他略一瞥眼,大皱眉头,便扭过头去,不再和他朝向了。不由勃然大怒,心道:“老子好歹也是诈退赵韪的大功臣,你居然不拿正眼看老子,反把尤冲这个大太监当成了上宾,真是有眼无珠,大糊涂蛋一个。下次你再有屁事的时候,自己忙活去吧,老子才不来帮你擦屁屁。”
法正捂着嘴,咳嗽了一声,伸手一指贾仁禄道:“主公,这位是刘皇叔手下军师贾福贾仁禄,你所指的那人姓尤名冲,是仁禄的随从。”
刘璋闻言一怔,侧过头来,上上下下仔细仔细的打量了贾仁禄一番,满脸堆笑,道:“原来足下便是鼎鼎大名的贾军师,我竟茫然不识,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贾仁禄心道:“你的罪过大了,老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说道:“哪里,哪里,在下是个骗饭知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刘璋见他仍举着绢书,不解其意,道:“不知先生此举何意”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益州不是想知道使君的大军在哪么”
刘璋点头道:“正是,不知贵军现驻扎在何处我好派人前去稿劳。”
贾仁禄伸手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字,再指指尤冲手上的,道:“益州请看,我们两个人合在一起不就是五万兵了么,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