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更是有如隔靴挠痒一点用也没有。一名胆子颇大藤甲兵,张开双臂,任由对面的一位赵云军兵士砍了十来刀。看着那兵士一脸迷茫地表情,哈哈大笑,右手大刀一挥,刀光一闪,那兵士的人头便飞了出去。
赵云正与孟获交战,已斗了十来合,用眼角余光一瞥,见此情景,不禁长眉一轩,他原先听贾仁禄说起藤甲兵厉害时,还有些不以为然,此时亲眼所见,当真是不服不行。又略斗片刻,佯作不胜,拨马便走,招呼军马撤退闪人。
兀突骨见赵云军败走,便欲传令三军追将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孟获恐有埋伏,忙摆手阻止。兀突骨也惧怕贾福的诡计,领兵渡河而回。
次日一早,赵云又领兵于河岸边上列阵叫骂,兀突骨大怒领军冲出,战不数合,赵云军便掉转身形,拔腿跑路,大败亏输。藤甲兵追杀了四十里,见四下绝无动静,唯闻野鸟乱叫,显是没有伏兵,便老实不客气的在赵云军的大寨之中住了下来。孟获怕贾福又搞出个什么火牛、火马之类的怪阵出来,让兀突骨多派人数,四下巡察,以防劫寨。他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夜,屁事没有,不禁一脸郁闷。
转过天来,赵云复来挑战。兀突骨领军出战,战不三合,赵云便又掉头跑路。兀突骨引兵追赶,赵云军丢盔弃甲,狼狈逃窜。奔了一阵,见前方不远处有一面白旗,赵云忙领着败兵奔到白旗处,发现那里早就立着一个营寨,便就在寨中屯扎。过不多时,兀突骨驱兵追至,赵云弃寨而走,兀突骨便又老实不客气的占了大寨。
如此逃逃追追,转眼之间便过了十五天,赵云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连败了十五阵,丢了七个营寨。心想自己东征西讨,从未如此窝囊过,不禁有些黯然神伤,大骂贾仁禄的祖宗一十八代。
赵云逃得颇为郁闷,兀突骨则乐得个嘴歪歪,引兵大进,一路之上但凡见到林木茂盛之处,他倒也不敢轻进。差出哨探细细打探,发现树阴之中旌旗招展,显然是有伏兵。兀突骨心想中原蛮子也就这点本事,一眼就能识破,心花怒放,对孟获说道:“果然不出你之所料,这中原蛮子,果真就只会埋伏,一点用也没有哈哈”
孟获笑道:“他们也就这点本事,大王连日胜了他十五阵,夺了七个营寨。赵云望风而走,贾福已是计穷。我料不出数日,贾福必当束手就擒矣,哈哈”
兀突骨闻言大喜,想着孟获许下的堆积如山的金宝,哈拉子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哈哈大笑,道:“今番我便为你报仇,还你洞府,擒来贾福,交你处置,让你出气”
孟获陪着干笑两声,心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高兴。”
转过天来,兀突骨继续做着每天必做的功课,领兵衔在赵云的屁屁后面,追着他满世界乱跑。追了一个多时辰,赵云引着狼狈不堪的败兵转过了盘蛇谷,望白旗而走。兀突骨引兵随后跟进,望见山上并无草木,料无埋伏,山谷的另一头,放着粮车数十辆。兀突骨见之大喜,道:“这必是贾福的粮道,他们见我大军到此,吓的撇下粮食逃了。弟兄们,快追今晚便到银坑洞中把洒庆贺”
左右藤甲兵士满脸兴奋,连声叫道:“杀杀”冲将上前。
又追了片刻,粮车已在近前,只见粮车上除了堆积如山的粮草之外,竟有胭脂水粉,手帕钗环之类的女子饰物,地上堆着许多红红绿绿的女子衣服,颜色鲜艳。兀突骨色心大动,大声叫道:“快追,快追,中原蛮子带着女人”
藤甲体兵将士闻言淫念大起,欲火乱冒,大声喊杀,冲将上前。将近谷口,忽地头顶呯呯嘭嘭之声大作,无数横木乱石滚了下来,不片时便将谷口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第222章藤甲内衣
尘埃落定,兀突骨见滚木礌石已将谷口塞住,藤甲兵挤在窄窄地山道里,你推我挤,大叫大嚷,乱作一团。他大吃一惊,忙道:“都在这乱叫做什么,还不赶快搬开乱木大石”嘀咕道:“没有树木的地方怎么也会有埋伏,中原蛮子在搞什么鬼”
便在这时,两侧高坡之上喊声大起,飕飕连声,箭若飞蝗,一排排的放将下来。劲箭射在了藤甲之上,便弹了开去,落在了地上。兀突骨大笑道:“中原蛮子当真可笑,以为这样就想胜得了我,哈哈”吩咐手下将士道:“别理他们,继续搬石。”
左首高坡上一个好似破锣的声音说道:“羽箭没用,那这个呢。”话音刚落,贾仁禄军将士三五成群推出一根根大竹筒来。兀突骨正莫名其妙,猛听得贾仁禄军齐声呐喊,有如山崩地裂一般,左右高坡两侧数百根大竹筒之中突然射出水来,四面八方的喷入谷中。
兀突骨大吃一惊,叫道:“啊哟”一股水柱当胸射到。那股水柱从高坡上射下,势道劲急,冲得他立足不牢,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但听得头顶上哗哗直响,一条条白龙般的水柱灌将下来,将那些可怜的藤甲兵冲的七颠八倒,淋淋漓漓,狼狈不堪。头顶上贾仁禄军见谷中孟获军淋得好似落汤鸡一般,再也忍不住,纷纷轰笑,搅得山鸣谷应。
兀突骨莫名其妙,挠了挠头,道:“这中原蛮子到底想要做什么这种水柱除了能把人射倒,有又什么”忽然之间,被水淋到之处麻痒难当,情不自禁的叫道:“啊哟,中原蛮子使妖法,这水里有古怪痒死我了”说到此便“哎哟”“啊哟”地胡乱叫唤。
便在这时山谷中的藤甲兵只觉身上奇痒难耐,大声叫怪,“哎哟”之声响成一片,登时便将山坡之上贾仁禄军的笑声给盖了过去。
霎时之间,兀突骨只觉全身上下麻痒难当,直如千千万万只蚂蚁同时在咬啮一般。他起初满不愿在中原人物面前出丑卖乖,苦苦支撑,站起身来,脚步踉跄,手舞足倒,如中洒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肌肉扭曲,情状十分的可怖。
贾仁禄在高坡之上,向下一望,哈哈大笑道:“他妈的,这招倒挺好玩的。唉可惜没批发一些痒痒挠、无极膏之类的东东过来,不然立马便可以做成一单大生意,花差花差”
立于边上执刀警戒的祝融白了他一眼,道:“这种鬼主意也只有你能想得出来。没想到老天也凑趣,还真让你在附近发现了一处泉水,溅在身上,全身麻痒不止,数日方息。你再让李恢挖空心思,设计出个什么竹筒水枪来,将这水射了出去。这么一条条窄窄的山道,如此多的毒水灌将下去,还不个个淋得湿透。这下你可把他们整苦了,呵呵。”
贾仁禄道:“这麻痒难当虽然难受,总好过烈火焚身。再说这种域外部族蛮不讲理,就是要让他们吃些苦头,让他们知道疼、知道怕,知道欺负中原人不是一件很好玩的差事。不然他们一旦得到甜头,便会长躯大进,扰乱中原。到那时可就哀鸿遍野,生灵涂炭,不知要死多少人了。现在看谁还敢再来,老子痒死他”心道:“当年五胡乱华之时,就是没有一个中原人物能让那些域外蛮族吃些苦头,搞得那些蛮子一个比一个嚣张,匈奴、鲜卑、羯、氐、羌五族轮番上阵,蹂躏地中原体无完肤,持续竟长达尽三百年的时间。唉,不知多少汉人因之惨死,直到隋文帝杨坚篡了北周宇文氏的政权,一统天下。这江山虽然来得不怎么正道,但好歹算是又回到了汉人的手里。”
便在这时,兀突骨再也支撑不住,双眼通红,如发疯了得野兽一般,乱抓乱撕。将自己才刚发育成形的胡子一根根地给揪了下来,随风飞舞。跟着便开始撕扯衣衫,可着藤甲极其坚固,无论如何也扯之不断。一跺脚,将其扒了下来,愤愤地掷在了地上,露出一身粗皮老肉。手指到处,身上便鲜血迸流,乱抓乱挠,不住大叫:“痒死我了痒死我了”声音越叫越惨厉。
他身旁的藤甲兵见兀突骨如此,便有样学样,纷纷将身上的藤甲给扒了下来,只剩条裤衩,他们还仅存着一丝理智,知道这是他们最后底线,不到万不得已说什么也不能脱的。过不片时,地上便堆满了藤甲。藤甲兵们没有了铠甲的阻碍,便尽情的乱抓乱挠,群魔乱舞,如鬼魅似野兽,荷荷荷地兽吼响彻天际。
gu903();贾仁禄微微一笑,道:“藤甲兵没有了藤甲,不再刀枪不入了弓箭手准备,送那些痒得要死的家伙上路,免得他们再活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