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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打扰了。”

贾仁禄伸手肃客,引刘琦来至前厅,梅花、兰花献上香茗。刘琦见二女生得一模一样,虽年纪幼小,却已是美人胚子,不由双眼发直,痴痴呆呆,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兰花见他嘴脸丑恶,白了他一眼,将茶碗重重一放,轻轻哼了一声,转身退下。

贾仁禄心道:“历史上刘琦因酒色伤身而死。今天看他这副德性,果然是烂泥敷不上墙,他老子倒有先见之明,没把江山留给他。”随口问道:“不知公子此来献给主公什么好礼”

刘琦看着二婢远去背景,痴痴地道:“的卢。”

贾仁禄举起茶碗来抿了一口,闻言噗得一声,将茶水给喷了出来,道:“的卢”

第225章公子求计

刘琦回过神来,问道:“军师识得此马”

贾仁禄眼珠一转,道:“略有耳闻,听说是匹千里良驹。”心道:“娘的,刘表没安好心,这马可是会妨主的,他却差人送给刘备,不是要他不得好死么,够阴”

刘琦点头道:“正是,这可是一匹难得一见的好马。家父遣蔡瑁征讨江夏反贼张武、陈孙时剿得此马。家父为表修好诚意,物将此马献给使君。”

贾仁禄心道:“他妈的,你说得倒好听。历史上刘表自己想骑来着,结果蒯越对他说此马骑则妨主,刘表才不敢骑,转送刘备。如今八成又是这小子乱喷,想用此马来害刘备,这样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一劲敌,当真是毒无可毒的诡计。好在刘备福大命大,这马妨来妨去,也没能如愿,倒把庞统给妨死了。反正现在庞统还没出现,老子也不点破,等出现了再说,这样才不会浪费口水,哈哈”

用过茶后,刘琦便在城中最大的酒家摆了一桌上好的洒席宴请贾仁禄,并叫来了两位名妓相陪。贾仁禄当然知道祝融的飞刀有多厉害,见到一名妓女满脸堆笑,向他走来,便吓得魂飞魄散,将那妓女往刘琦那一推,道:“这在下无福消受,还是免了吧。”

那妓女连声不依,像贴膏药似的往他身上贴,刘琦搂着另一妓女,往她的樱唇上印了一口,笑道:“美人如此盛情,军师怎好拒绝。”

贾仁禄推开那妓女,双手乱摇,尴尬地道:“家里那口子看看得紧,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嘿嘿,我的话公子明白了吧。”从袖中掏出两吊钱来,递给面前那妓女道:“这钱是你的了,坐到公子边上去。”那妓女目视刘琦,盼他示下。

刘琦一脸坏笑,点了点头,道:“心照不宣,心照不宣。既是如此,我也就不再强求了。”伸手一比边上空位,对那妓女说道:“小美人坐到这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贾仁禄比了比刘琦身侧的两名妓女,明知故问道:“如今有美人在怀,公子好像还闷闷不乐,不知为何”

刘琦此时已灌了十数爵马尿,舌头发卷,道:“唉,军师你是不知道啊,家父膝下有二子。”伸手比了比自己,打了个嗝,道:“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刘刘琮我生母陈氏早亡,继母蔡氏当然喜爱自己亲生之子,每每在家父面前进言,劝家父废长立幼,让刘琮为荆襄之主。唉”

贾仁禄早知会是如此,微微一笑,道:“他妈的,这些娘们知道什么国家大事,这事就是坏在她们手里”

这话说到了刘琦的心坎里去了,虽是语带脏字,他听起来仍是说不出的受用,举起酒爵,一饮而尽,道:“我颇读史书,历史上废长立幼,祸乱立生,其国皆不久长。怎奈我身处嫌疑之地,虽有金玉良言,却也不敢同家父说道。再者继母不能相容,明里暗里的设计加害,我朝不保夕,度日如年。也只有对着美人,饮着美酒之时,才能稍忘烦扰。”说完又干了一爵。

贾仁禄叹了口气,心道:“后娘本来就不如亲娘亲,何况后娘也生了个儿子,当然想要将家产分给自己的儿子了。这小子看来是受了不少虐待,这才醉生梦死,借酒浇愁的,说起来也着实的可怜。”说道:“那是那是。远的咱就不说了,就说近得吧。袁绍废长立幼,袁谭眼见已经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如何能甘愿。立马纠集兵马同袁尚死磕,结果让曹操捡了个大便宜。如今河北战事对袁氏极其不利,看来这河北早晚要属曹家的了。”

刘琦点头道:“正是,袁氏之事就在眼前,家父却仍是不悟。唉”说完一拍桌案,饮了一爵酒,道:“继母不能容人,我早晚必给她害死。素闻军师智计无双,还请军师怜我身世,救上一救。”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常言道:疏不间亲。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是一个外人,哪里能插手”

刘琦看了看贾仁禄,苦笑道:“今日只谈风月,不论其他。”

又饮了良久,贾仁禄看刘琦已醉得如一摊烂泥一般,伏于案上,便道:“公子我看也差不多了,再过一会该禁夜了,我送你回去吧。”

刘琦眯着眼看了贾仁禄半晌,方道:“好呃好,回去”说完双眼一闭,又伏在了案上。

贾仁禄叹了口气,心道:“老子要是有一个后娘,估计也和这小子差不多。唉,也是一个苦大仇深的孩子。”招呼店小二结帐,打发了两位妓女回去。跟着雇了辆车,扛着好似死猪的刘琦,吭哧吭哧地走到了小车旁。掀开车帘,将他往车里一塞,对车夫说了馆驿地址,转身便欲离去。却听车内刘琦说道:“军师请请留步,呃还请军师到馆驿呃一行,我有话呃话说。”

贾仁禄长眉一轩,道:“天色不早了,有话明天再说吧。”

刘琦道:“若军师不肯去馆驿,那我便到军师府上打扰了。”

贾仁禄心道:“娘的,跟老了耗上了,老子要不放你进去,你估计能在老子的家门口趴一宿。这么冷得天,你要是在老子门前冻成冰棍,那老子的小命也就玩完了。”但这一去馆驿,稍一耽搁,便赶上宵禁,自己也就回不去了。一想到不能搂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睡大觉,而要对着刘琦这个大男人,听他发一宿牢骚,不禁一脸郁闷。

那车夫身着单衣立于朔风之中,瑟瑟发抖,见他踌躇半晌,犹豫不决,不耐烦地道:“这到底是要去哪啊”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送到我家里吧。”

刘琦经冷风一吹,略有些清醒,道:“我这醉熏熏的样子怕尊夫人见了生厌,还请军师到馆驿一行吧。”

贾仁禄心道:“你是存心让老子陪不了美媚,听你发牢骚啊”

一股朔风吹来,冷得贾仁禄一哆嗦。那车夫浑身打颤,怒道:“这生意我不做了”

贾仁禄忙道:“别,别,送我们到江州驿馆。”

过了约一顿饭的功夫,马车停在了江州驿馆门前。贾仁禄扶着刘琦下了车,付了车钱。那车夫斜了他们一眼,好似自己遇到了两个疯子一般。接过钱,飞身上车,忙不迭地赶车去了。

贾仁禄叫开馆驿大门,扶着刘琦来到他所下榻的小院,将他往床上一扔,心道:“现在闪人勉强还来得及”想到此转过身去,便欲闪人。

gu903();刘琦腾地一声,翻身站起,跪了下去,拜道:“我不容于继母,命在旦夕,还请先生一言相救”说到此泪珠滚滚,哗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