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最近我看江面上老有战船来往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另一人说道:“好了,就到这里的吧,我看也没什么,怪臭的”
忽得眼前一黑,船板又被盖了上去。先一人说道:“恭送大人,大人慢走。”
另一人道:“还慢走,再慢走就给熏”说话声越来越轻,想来二人已走的远了。
贾仁禄心道:“这伙贼人是够鬼的,把老子扔在臭鱼烂虾之中,这样有人来查也给熏的倒味口,不想再查了。他妈的,这倒底是帮什么人啊唉老子最近已给这些臭鱼熏麻木了,现在闻起来已经没感觉了”又想:“老子也在这船上趴得有些日子了,不知道我那些婆娘脱险了没有想来有子龙、公达他们在应该不会有事的。”
如此又过了数日,这日贾仁禄迷迷糊糊睡得正香,忽听喀喇一声,船板打开,有人伸手进来,将他头顶上的咸鱼拨开,将他提了起来。推他下水的那艄公,取出了塞在他嘴里的破布,道:“一路之上多有得罪,请勿见怪。”
贾仁禄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那艄公道:“实在是迫不得已,如今先请军师前去沐浴更衣,少时在下便会道明原委。”
贾仁禄见他和颜悦色,料无歹意,低头一看,只见衣袍上满是鱼渍,腥臭难闻,不禁捏起鼻子,点了点头。那艄公边上的一名美婢走上前来,道:“婢子领先生前去沐浴休息。”
贾仁禄摆了摆手,那美婢便领着他下了船,走上了一道斜斜地石阶,来到街道之上。其时天色已晚,贾仁禄四下一瞧,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显然是到了一座大城池了。只不过不知道是哪里而已,他此时也懒得问了,心想就是问了那婢女也不一定会说。
那婢女领着他在大街小巷里东窜西走,路上的行人,见他如此狼狈,不禁大为诧异,纷纷掩面疾走,如见到了瘟神一般。
行不数里,那婢女带到来了一间豪华的府邸前停了下来,叫开大门,领着他在府里又走了良久,来到一个大院落前,推开大门。领他进了大院东首的一间小屋之中,转过屏风,只见屋中放着一个大木桶,早有三位婢女在内恭候,服侍他沐浴更衣。
沐浴之后,贾仁禄觉得一身轻松,问先前领他进来的那位婢女道:“这是哪里”
婢女道:“我家公子已恭候先生多时了,还请先生随我来。”
贾仁禄点了点头,那婢女复又头前带路,领他到了一间大屋之前,道:“公子便在里间恭候,请先生自己进去。”
贾仁禄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只见绑他来的那艄公便坐于一张长案之后,笑盈盈地看着他。
贾仁禄也不客气,来至案前坐好。那艄公道:“在下姓张名怿,是已故长沙太守张羡之子”
贾仁禄大吃一惊,道:“就是那个看刘表不爽而起兵反叛的张羡”
张怿点头道:“正是。”
贾仁禄道:“他逝世了”
张怿低下头去,默默垂泪,默然无言。贾仁禄想起已无法再见到的父母,心中也是一阵戚然,隔了半晌,道:“还请公子节哀。令尊是何时故去的”
张怿取出锦帕,擦拭泪水,哽咽道:“两天前,我竟连他老人家的最后一面也”说到这里,心中大怮,喉头哽住说不下去了。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如今长沙太守既已物故,这独抗刘表的千钧重担就落在了你的肩上。大丈夫当努力建功,实现你父亲的愿望,这才是对他老人家的最好报答,岂能在此哭哭涕涕,尽效儿女之态”
张怿闻言一怔,立即收泪,跪了下去,拜了一拜,道:“先生教训的是,抗击刘表千难万险,在下实难胜任,还请先生赐教。”
贾仁禄道:“你千里迢迢请我到长沙来,就是为了此事”
张怿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我又不是神仙,怎能知道是你和刘琦一同来了荆州。”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原来是你是想将刘琦劫到长沙来,好让刘表有所顾忌,不敢乱来。”
张怿苦笑道:“什么也瞒不过军师。那日我听闻刘琦前往江州献礼修好,便打算在他回转的途中将劫了过来。于是我便预先调拨人手,假扮渔民,散在夷陵附近埋伏。我则前往巫县一带打听消息。怎料没等到先生和刘琦竟会跑来雇船,这倒正中我的下怀了。”
贾仁禄一脸郁闷,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刘琦那厮的坐船在江上遇风沉了,老子半路上遇到蔡瑁,险些小命不保,却被荀公达救起。只是他的船也不大,挤不下这么多人,我们这才想到要雇艘船,没想到竟碰上了你。”
张怿道:“这事我听你在船上听你提到过,虽只片言只语,我也猜了个大概。”
贾仁禄道:“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解决了那伙子水军,我们必将全军复覆。”
张怿道:“不用谢我,我本来就打算在那带将你们请来,没想到这个张允却来坏事。他即要来送死,我也没办法,哈哈”
贾仁禄苦笑道:“蔡瑁、张允最好还是不要杀的好。”
张怿大惑不解,问道:“却是为何”
贾仁禄道:“有这两白痴坐镇水军,要胜刘表就很容易。若是你将他们给喀嚓了,刘表换了几员勇将过来,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张怿点头道:“此言有理,先生果有过人之处,确非浪得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