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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盛铁青着脸,看了看于六,喝道:“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目光转向贾仁禄,招了招手,道:“你跟我来”

贾仁禄应道:“是”心道:“他妈的,好久没做下人了,还真有点不适应。”

全盛领他来到了舱板之上,贾仁禄凝目一看,舱板之上的小楼一共三层,同刘琦的坐船一样。全盛带着他来到下层的第四间小室门前,拉开舱门,走了进去,让他入内,这显然便是全盛自己的舱室了。

进得室来,全盛来到案前一坐,令他站好。便开始滔滔不绝的向他灌输孙家的大大小小的规矩,俗话说的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孙翊是吴侯之弟,官封偏将军,单从军职来论也比贾仁禄这个小小的军师中郎将要高,在江东可算是数一数二,地位超群,这家里的狗屁规矩当然是多如牛毛。

贾仁禄站在那里听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大半天,已是两腿发麻,心道:“得,又回到学校了,以前上学时,每年开学校长都要站在学校大操场前的高台之上,唧唧歪歪的说了一大通,耗时长久,却又毫无意义,实在是有够无聊的,没想到这个什么鸟孙翊府上也是这副德性。”

便在这时,全盛喷完了第二百零二条规矩,咳嗽两声,端起茶碗来,饮了一口。贾仁禄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道:“总算是完了。”

全盛饮了口茶,放下茶碗,道:“刚才说到哪了”

贾仁禄道:“刚才你说到第二百零二条,在干活期间不许交头结耳。”

全盛点了点头,道:“嗯,下面我来说第二百零三条,这”

贾仁禄心道:“他妈的,还没完,刘备府上都没这么多规矩”想到此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两个时辰之后,全盛总算是将孙翊府上的一应大小规矩全部喷了一遍,道:“好了,府里的规矩暂时就这么多了,以后你可要好好遵守,到处如有触犯,我可决不轻饶”

贾仁禄忙道:“不敢,我一定用心执行,不敢有误。”心道:“他妈的,老子领了工资之后,便脚底抹油,雇船前往江北去者,还遵守什么狗屁规矩”

全盛点了点头,道:“好了,就这样吧。夫人想想见你,我这就领你去见他。”

说完便头前带路,领着他到了二楼的一间颇为豪华的舱室。

徐氏挥退左右,道:“你叫秦钟”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正是。”

徐氏向他望了一眼,问道:“哪里人”

贾仁禄道:“河北清河郡人。”

徐氏道:“从河北到此,这路程可不近啊。”

贾仁禄道:“如今袁曹相争,兵荒马乱的,加上天灾连年,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这才不得以背井离乡的。”

徐氏问道:“来柴桑真是为了投亲戚”

贾仁禄道:“在夫人面前不敢说谎,我听说江东人杰地灵,特来此地混口饭吃。”

徐氏道:“呵呵,算你老实。我在城门口一望便知你想要混进城去找份活干。正好我欲往丹阳,缺乏人手。从今天起,你便在府里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贾仁禄道:“全凭老爷夫人养活。”

徐氏点了点头道:“具体差事,你便听从全管家安排,下去吧。”

贾仁禄应道:“是”转身退出,心道:“这个小妮子也不过如此,极好糊弄,看来她根本不懂得什么周易,不过是在胡吹大气罢了。”

待他出去后,徐氏低头看了看摆于案上的数枚铜钱,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原来你不懂得周易。”顿了顿,大声道:“来人啊”

四日后楼船平安抵达芜湖,下得船来,一行人换乘马车,取路东南,不一日便到了宛陵。自从那次徐氏召见贾仁禄之后,便再没和他朝过向。他自那日回转之后,便将象棋、麻将的详细规则,棋牌制法告诉了于六等人,只不过大船之上木料虽多,却各有用处,张据倒也不敢胡乱拆下一块下来做棋玩。因此众人虽急不可耐,也只能徒唤奈何。

贾仁禄曾鼓足极大的勇气想再次跳江逃命,可是一到晚上,上下舱板的木门便被锁死了,根本没法出去,也只能是望洋兴叹了。逃跑无门,他颇为郁闷,便整日窝在舱室里,同于六他们赌六博,有道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反过来倒也顺理成章,贾仁禄来三国时情场得意,不到五年便已美女成群。在赌博之时却手风不顺,霉气连连,不到一日,便将于六借给他的数十枚铜钱输得精光灿烂,此后数日更是屡借屡输,屡输屡借,还未上岸之时,便已债台高筑,欠了一屁股的赌债了。

这日一行人到了宛陵,其时孙翊已在任数日,属役早已将太守府收拾的齐齐整整。徐氏到后,仍命人好好的收拾一番。贾仁禄自不免被差去扛扛抬抬,打杂扫地,端茶递水,好在他原本就是各路战场总清扫,这清扫庭院和清扫战场虽有不同,却也大同小异。这份活计,对他来说倒也胜任,只不过原来他常常翘着脚丫享清福,如今却要扛扛抬抬,难免有些辛苦。

时光匆匆,转眼之间,贾仁禄在孙府为奴已有一月。这日,他躲在自已的狗窝之中,盼望着早点发下工钱,好早点跑路。正胡思乱想之间,忽听全盛在外面大声喊道:“秦钟,来客人了,夫人让你到前厅侍侯。”

贾仁禄应道:“是”说完便走出屋去,取了个托盘来,上盛着两碗茶,端到了前厅。甫进厅门,便听见一声仙籁般的声音说道:“好久不见了,最近你还好吧”

贾仁禄定盯一看,只见徐氏边上坐着一位女子,约二十六七岁,身着淡黄绸衫,眉目如画,清丽难言。他手捧托盘,张大了口竟然合不拢来,刹时间便目瞪口呆,手足无措。

那女子柳眉一蹙,脸上微现怒色。徐氏叱道:“秦钟,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奉茶。”

贾仁禄回过神来,咽下已到了嘴边的哈拉子,将茶碗放于案上,正欲退下。忽听徐氏说道:“先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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