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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外面去查探。如今徐氏的注意力都在妫览余党身上,老子这里她暂时不会顾及到,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赵云皱眉道:“此时是逃出太守府的最佳时机,若此时不走,待徐氏诛除了戴员重新布置,那时要走可就难多了。”

贾仁禄自认为是三国之中最善于装神弄鬼的人了,没想到却三番五次的着了徐氏的道,心有不忿。此时他心里盘算的竟是如何整治这个终日里拿着个龟壳到处乱晃的小巫婆,根本没有想过要逃走,闻言摇了摇头,道:“如今戴员控制的宛陵城,他也怕孙权会来报复,城里的防备定然十分严密,我们既便是逃出了太守府,也逃不出城去。”此话倒是不假,妫览、戴员自夺了宛陵之后便加强了城守,各城门处的守卫均大为增加,许进不许出,要想混出城去,确可说是难于上青天矣。不过他前几日终日窝在徐氏屋里的密室之中,脑中意淫着和徐氏独处的旖旎情景,根本就不知道外间的情况,此时不过信口胡扯,没想到竟然蒙对了,确也可说得上了歪打正着,狗屎运着实不错。

赵云面有难色,缓缓地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

贾仁禄道:“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老子就在这里趴着哪也不去了。”说完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头,又道:“子龙,你可说是徐氏根本就料想不到的一支奇兵,千万不可暴露形藏,那老子可真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赵云面色凝重,道:“军师放心,孙河非是宿将,要想发现我,却也没那行容易。”

贾仁禄道:“子龙万勿轻敌,孙河估计是个垃圾。这徐氏可是个万能人儿,极会卜卦。孙翊之死,她事先便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不过孙翊这个傻瓜不听她的罢了。她要闲着无聊拿着乌龟壳卜来卜去,卜出了你在老子身边,那可就全完蛋了。”

赵云颇不以为然,道:“不可能吧,这个小女子真的有这么神”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那可是真的,孙翊出事的前一天,她来到老子这里,说孙翊要举办酒宴,让她卜了一卦。她卜了一个什么剥卦,言道照相上来看,小人道长,君子道消,隐有下克上之兆。结果孙翊给边洪杀了,这不就是下克上么。”

赵云一脸惊诧,奇道:“这也太神奇了,看来她果然有些本事。”

贾仁禄道:“这个女子看来不能小瞧了,子龙你还是小心些好。”

赵云点了点头,道:“会的。我在此也呆得久了,军师保重,我去也。”

贾仁禄灵机一动,道:“且慢,孙河你不能除,咱可以借刀杀人。”

赵云喃喃地道:“借刀杀人”沉思了片刻,道:“军师的意思是让戴员除了孙河”

贾仁禄点了点头,赵云道:“我知道怎么做了,军师保重。”道了声:“得罪”用绳子将他绑了个结实,打开石门,左右一张,一箭步窜了出去,随手关了石门。贾仁禄被绑成了个粽子,身上说不出的难受,不过看着赵云临走时胸有成竹的表情,心里说不出的舒畅,真可谓矛盾之极了。

此时徐氏正在自己的小屋之中走来走去,心神都集中在孙河的身上,心道:“这孙伯海为人忠直,据说极得伯符赏识,赐姓孙,列入孙氏族籍。伯符赏识的人应该不会有错,可这妫览余党势力仍大,不知他能不能完全消灭,若是走了一个,那可就遭了。”

心中思如走马,越想心里越没底,急得她如热窝上的蚂蚁来回乱走。小半时辰之后,四下里寂静异常,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徐氏心乱如麻,立到门口处,探头张望,翘首祈盼孙河前来报捷。

正焦急间,忽见孙河面带笑容,迎面而来。徐氏忙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孙河道:“妫览那厮的亲信全都被我杀了,不曾走了一个,如今太守府已完全控制在我们手中了。”

徐氏舒了口气,道:“真是太好了,不知将军是如何做到的”

孙河道:“我抄袭的夫人的主意,假作妫览之命,将他的亲信骗到一起饮酒作乐,将他们尽数灌醉,然后尽数诛杀,一个不剩,他们死得糊里糊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哈哈。”

徐氏道:“办得漂亮,处治的甚为稳妥。”说完便跪了下去,拜了一拜,道:“我代相公谢谢将军的大恩大德,相公在天有灵,听到这消息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孙河忙跪倒还礼道:“夫人不必如此。我受吴侯厚恩,无以为报,便是要我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区区小事,又何足挂齿。”

徐氏站起身来,道:“将军太谦。如今就剩戴员一人了,将军可仍伏于密室幕后,待我去将那厮请来。”

孙河道:“夫人须当小心在意。”徐氏点了点头,孙河迈步进屋,打开了暗门,走了进去。

徐氏陡闻喜讯心花怒放,在屋中又走了两圈。定了定神,心道:“他也该醒了,该去看看了。”想到此便径直来到了囚禁贾仁禄的密室之中,见贾仁禄仍被绑得严严实实,睁着一双黑漆漆地大眼,直愣愣地盯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徐氏颇感放心,道:“对不住了,暂时先委屈你了,待我除了戴员,便将你放出来。”

贾仁禄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言不发。

徐氏心酸楚,跪了下去,向他拜了一拜,道:“这一拜是谢先生给我出了一个好主意。”

贾仁禄面含怒色,仍是一句话也不说。

徐氏又拜了一拜,道:“这一拜谢先生在关键之时不顾安危,挺身而出,帮我除了妫览。”

贾仁禄叹了口气,依旧不言不语。徐氏又拜了一拜,道:“这一拜是向先生赔罪,先生教我一个好主意,我却用它来对付先生。”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徐氏抿嘴一笑,道:“你终于肯说话了。”

贾仁禄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徐氏笑道:“那日我为你也卜了一卦,你知道是什么卦吗”

贾仁禄道:“剥卦。”

徐氏笑靥如花,道:“你猜迷的本事倒好。”

贾仁禄叹道:“唯小人与女子难”

徐氏接口道:“养也你怎么来来回回地就这么一句啊。”

贾仁禄道:“除了这句话,老子跟你已没什么好说的了。”

徐氏道:“我已磕头赔罪了,且跪到现在都没起来,你要我怎样你才不生气嘛。”

贾仁禄叹道:“彼此各位其主,我又怎会生气。老子自负聪明,没想到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你手上,真是没脸见人了。”

gu903();徐氏道:“我是女子又是小人,先生是正人君子,当然不是我的对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