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连攻两次合肥,每次都是以众陵寡竟还不能胜,这才知道江东军马根本不是曹操对手。不禁心中惊惧,又想若是再同曹操为敌,只有败得更惨,好处肯定是捞不到的,想到此便不打算再伐曹,转而深恨刘备,怨他一再同自己说伐曹如何如何有利,结果害得自己一败涂地,让天下人耻笑。他也不想想出兵十万攻一个仅有两三万人据守的小城,竟久攻不下,这样差劲的战斗力,又岂是刘备能料得到的小人便是这样,不怪自己没用,一旦失败了,便怨起旁人来。
三日后满宠到了京城,命众文武出城接满宠入城相见,礼毕,孙权待满宠以上宾之礼,满宠受宠若惊,宣读圣旨,孙权跪接圣旨,听说献帝封他为吴公兼荆、扬二州牧,并加九锡殊礼,心中大喜,心想和刘备同盟,啥好处没有,白白了赔进了几万兵马,这都还未同曹操交好,便封了吴公,看来当时有眼无珠,站错了队伍,如今便当弃暗投明,跟在曹操的屁屁后面好好混,这荆襄终有一天会在他掌中的。
宣旨已毕,满宠道:“恭喜吴公蒙皇上恩宠进爵为公。这次封公魏王在其中可是出了不少力,说了不少话。魏王这么做,都是想同吴公重修旧好,吴与魏本来无仇无怨,对抗袁绍时,两家还是同盟,如今兵起连连,都是因为刘备从中挑拨之故。如今刘备倒行逆施,竟自立为秦王,反心与昭然若揭,吴公与他站在一条船上,也必遭天下人声讨。今魏王已奉皇上明诏,誓诛此贼,约吴公攻取襄阳,魏王与兵临虎牢,首尾夹之,刘备与一敌二,必然大败,破刘之后,两家共分疆土,誓不相侵。”
孙权微一点头,大摆筵席款待满宠,宴罢送其回馆驿安歇。孙权则与众文武商议,顾雍道:“虽是说词,倒也有理。荆襄本是刘表之地,刘琦死后,便当由刘琮继承,如今刘琮投降江东,换言之荆襄便该由主公接管,可刘备却令伊籍为荆州刺史,张飞都督司、荆二州军事,很明显欲据襄阳为己有,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主公可一面送满宠回,约会曹操,首尾相击,一面使人过江打探襄阳动静,再作区处。”
诸葛谨道:“襄阳毕竟是关羽从曹操手中打下来交由刘琦打理的,我们若要入主襄阳,怕是名不正不言不顺。”
孙权道:“子瑜之言倒也有理。”说着便低头沉吟,良久不言。
其时孙权心中已有畏惧曹操之意,而刘备自开战以来,全为守势,是以孙权认为刘备根本不是曹操对手,不过是运气好,取得了有利地形,若是正面交锋肯定不是江东兵马的对手,这柿子当然要捡软的才好捏,太硬的捏了除了手疼之外,又有什么好处如今曹操是不好捏了,不捏刘备又捏谁去张昭向他瞧了一眼,猜到他心里所想,道:“子瑜之言差矣,怎么才算名正言顺当然是要禀君命而行了。刘备不凭君命强夺荆襄,废置任意,那才叫名不正言不顺。主公这荆州牧可是皇上亲封的,入主襄阳,有何名不正言不顺”
这席话说得孙权心花怒放,打从心眼里高兴出来,连连点头,张昭微微一笑,接着道:“刘备虽自立为秦王,毕竟还是大汉臣子,还是要听从皇上号令的。主公可遣使一介,前往长安,责以大义,让刘备让出襄阳。若刘备答应,我得了荆北三郡,地势直逼许都、长安,到时不论是攻打许都迎回皇上,要是直捣长安擒拿刘备,都很近便。若是刘备不答应,那便是刘备不尊君命,而不是我们负盟,到时我们攻打襄阳,刘备又能说什么呢”
孙权点头道:“子布之计甚为佳妙就这么办”
诸葛谨道:“可主公之妹现在长安,为刘备王后,若是主公出兵攻打襄阳,岂不要断送她的性命”
孙权点头道:“尚香是国太唯一的女儿,爱若珍宝,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是没法同国太交待的。”
张昭微微一笑,道:“这事也十分容易”说着向左右瞧了一眼,孙权挥退众文武,独留张昭,张昭接着道:“可差心腹将校一名,混在使团之中,前往长安,下一封密书与郡主,只说国太病危,欲见亲女,取郡主星夜回东吴。刘备平生只有一子,若是方便,一并带来。那时刘备不敢不把襄阳来换阿斗。如其不然,主公大兵压境,又有何碍就算刘备盛怒来伐,我有魏王相助,南北夹击,又有何惧”
孙权拍手笑道:“此计大妙我身边有一近侍,姓周,名善,最有胆量。自幼穿房入户,多随我兄,今可差他前去。”
张昭道:“切勿漏泄。”
孙权点点头,令人传众文武进殿,当众宣布以张昭为使,前往长安劝刘备交还襄阳、南阳、江夏三郡。张昭接令即行,周善领五百军马扮作随从跟随张昭,一行人径往长安而来。在途非止一日,这日众人来到长安,张昭入见刘备,周善将军马留在城外接应,自己则到秦王宫中,宣称有要事要见孙王后,近侍知他从江东来,必有要事,不敢怠阳,忙入内通禀。孙王后立即接见,周善呈上密信,孙王后低头一看,只见信上写道母亲重病,奄奄一息,若去迟了,怕是见不到面了。孙尚香大吃一惊,道:“怎么会这样”眼圈一红,珠泪滚滚而下。
周善跪倒在地,垂泪道:“自王后走后,国太日夕相念,遂得重病,王后若是去迟了,怕是再也见不到国太了。国太也很喜欢阿斗,若是王后将阿斗一并带去,国太这病兴许就好了。”
孙尚香道:“这事不可造次,须当禀明大王方才可行。”
周善道:“秦王甚爱王后,如何肯放国太病重时口口声声念着要见王后最后一面,声音悲凄,闻者无不落泪。”
孙尚香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道:“可不禀命而行,恐有阻挡,如之奈何。”
周善道:“主公已安排好一切,王后尽管放心大胆的随末将前行便了。”
孙尚香沉吟片刻,咬一咬牙,道:“好吧。”站起身来,走到前院命宫女将刘禅接来,跟着便令备车,只说母亲病重欲往寺庙上香求告,孙尚香贵为王后,带世子去寺庙上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哪个敢多嘴问上半句纷纷应是,各自下去准备。刘王妃时时差人打听王后宫中情况,听宫女来报有江东来人入宫要见王后,便撇下随从,悄悄掩到王后所住宫殿,甫到小院边上一个月亮门,便见孙尚香和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走出殿来,刘夫人忙缩身墙边,探出头来,只听孙尚香唤来宫女,口口声声说要带同刘禅前去寺庙进香。
刘夫人眼珠一转,微微冷笑,转身便向自己下处走去。
不多时,刘禅被宫女接来,孙尚香抱着他向侧门走去,周善手按剑柄跟在其后。众人行出数百步,来到一处回廊,忽听院墙内一人叫道:“王后这是要去哪”那人说话声似破锣,着实难听,正是贾仁禄。
孙尚香大吃一惊,心道:“他怎么来了。”
正想间,贾仁禄大摇大摆从前方的月亮门缓步走出,赵云面色凝重,紧随在侧,其后跟出来七八十名秦王近侍,身穿藤甲,手按刀柄,凝神戒备。
孙尚香道:“军师为何来此”
贾仁禄微微一笑,指着周善,道:“这家伙叫周善吧。”
周善大吃一惊,心道:“我是秘密前来,使团中是没有我的名字的,子布更不可能对刘备说起,他是怎么知道,难道会未卜先知不成”
贾仁禄见他脸色大变,微微一笑,心道:“看来老子蒙对了,这三国演义看上八百来遍,看来还是很有用处的,哈哈”说道:“王后怎么不说话了我不但知道这家伙叫周善,还知道家伙来报信说国太病重,请王后带世子殿下一同前往江东见她老人家最后一面。”
孙尚香更加吃惊,失声叫道:“你是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