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道:“呵呵,你倒挺有办法的,居然连翼德都奈何你不得。”
贾仁禄道:“老子没乌龟儿子王八蛋的骂个不休,已经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给他三分面子了。”
甄宓笑道:“你这人,真是坏透了。”
贾仁禄冷静不少,召来哨探问道:“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翼德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那哨探据实禀告,贾仁禄长眉一轩,喃喃自语:“据公琰讲,供军中高级将领换乘的战马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又有专人精心喂养,不可能如此不济,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古怪。”说着走到帐口,对左首第二名亲兵说道:“你现在就说呢,还是我请你喝了辣椒水之后,你再说”
那亲兵打了一个寒噤,双膝一软,跪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将自己听了张飞的话如何心中不忿,如何借给他选马之机乘机下毒等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最后道:“小人出于义愤,想替将军出口气,没想到反让将军蒙上了不白之冤。待张将军出战归来,小人便去和张将军说明事情真相,叩头领死,绝不连累将军。”
贾仁禄笑道:“那刚才你为何不说明真相”
那亲兵道:“适才小人一来见张将军凶神恶煞,心里着实害害怕,二来是怕张将军知道此事之后更以为将军暗中做手脚,是以几次话到嘴边,都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贾仁禄道:“张飞屡次和老子抬扛,老子早就有心让他吃些苦头,只不过为顾全大局,一直隐忍不发。你出手整治这家伙一番,也算遂老子的心愿。这黑锅老子替你扛了,不过记住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再有下一次,老子可就不再护犊子了,你自己去和翼德解释吧。”
那亲兵连连磕头,道:“多谢将军恩典,多谢将军恩典,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贾仁禄挥手道:“罢了。”转身进帐,哈哈大笑,道:“翼德从马上摔下来的那一幕老子没看到,可惜啊可惜。”
这时远处又传来隆隆的战鼓声,震耳欲聋,显是张飞又与夏侯惇交上手了。
贾仁禄笑了笑,道:“好家伙,又打了上,看来他们今日拼得个你死我活,是不会罢休了。也不知老子刚才使的小型激将法,管不管用,张飞这小子能不能把夏侯惇的脑袋提来给老子看看”
甄宓道:“翼德是皇上既是义弟,又是他的爱将,身份特殊,若有个闪失,你也不好向皇上交待,你可别光在这里幸灾乐祸,还是出去看看吧。”
贾仁禄道:“没事,我已经吩咐伯济好生照应,这小子临敌经验可比我丰富多了,有他在自然万无一失。老子这个外行去了,也只是看看热闹,除了乱喊乱叫之外,也帮不上什么忙。既便翼德有何闪失,我也看不出来,岂不把什么事都给耽误了,哈”笑声陡然而止,脸色一变,道:“不对,不对,大大的不对。”
甄宓道:“怎么了哪里不对了”
贾仁禄正色道:“你在这里呆着,我到辕门口瞧瞧去。若是邺城方向有军马杀出接应,便命德达照计划行事。”
甄宓道:“嗯,你要小心些。”
亲兵牵过芦柴棒,贾仁禄飞身上马,策马驰到本阵门旗下。郭淮笑着对马岱说道:“不好意思,我赢了,那五百钱是我的了,嘿嘿。”
马岱脸有愠色,掏出五百钱来递给郭淮。贾仁禄莫明其妙,道:“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
郭淮笑道:“我们两个方才打赌,只要军师按耐不住跑出来观斗,那便是我赢了,嘿嘿。”
贾仁禄哦地一声,道:“原来是这样。”手搭凉棚,向阵中瞧去。火光下只见一团白影和一团黑影都在急剧旋转,两团影子倏分倏合,发出密如骤雨般的乒乒乓乓之声,显是夏侯惇和张飞斗得甚剧。
贾仁禄怔了一怔,喃喃地道:“不对,果然大大的不对。”
郭淮莫明其妙,道:“有什么不对”
贾仁禄侧头对马岱说道:“你马上领五千军马赶去接应子龙、孟起。”
马岱见他面色凝重,知道他哥哥劫寨一定遇到了什么不测,心中惶栗,答应一声,急匆匆地策马去了。
郭淮道:“子龙、孟起二人领军可以说得上是无坚不催,无往不利,军师又何必杞人忧天”
贾仁禄道:“你难道没有发现不对”
郭淮摇了摇头,道:“恕末将愚鲁,没看出来。”
贾仁禄手指东南方向冲天而起的火光,道:“若是你家被人放把火烧了,你还会从容镇定的在这里和人打架”
郭淮一拍脑门,道:“我真是笨死了,竟连这么明显的破绽也不发现。夏侯惇定是料到军师会差人劫寨,预先布置,这才有恃无恐。唉,我若是早发现这一点,便可早一点布置下去。子龙、孟起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贾仁禄仰天长叹,道:“但愿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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